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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全集[精校版]

作者:(清)李汝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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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奇幻的国度 真实的人心

《镜花缘》以一名不得志的读书人为主角,叙述他因不能衣锦还乡,心里郁闷,于是随兄长游遍海外各国,最后上山修道的经过。文体虽近似游记,架构亦如空中楼阁,文意却深长,富含警世劝善的用心。

《镜花缘》是叙述唐朝一名秀才唐敖应试考中探花,却被言官举劾他与叛党徐敬业是旧交,因此又被降为秀才。他感慨之余,萌生远离尘俗的想法,适逢大舅子林之洋要航海经商,于是跟随大舅子的商船远游海外,跋涉异域,途中见到许多奇俗怪物;譬如:君子国、大人国、元股国、长毛国、毗骞国、深目国、黑齿国、靖人国、桑树蚕人、长人国、禽兽争王奇观、白民国、淑士国、两面国、厌火国、长臂国、翼民国、豕喙国、伯虑国、巫咸国、女儿国……等等,其中无不用颠覆的世俗图象,反映了浇薄堕落的社会。唐敖繁华看尽、人情尝遍,最终还是遁入山中,修道成仙去。

作者简介:

李汝珍(约一七六三 ~ 一八三○)

字松石。清代小说家,直隶大兴〈今北京〉人,博学多才,精通文学、诗词、音韵、经学、字学、医学、算数、茶经、棋艺等,却不喜八股文,除了曾任何南县丞外,一生无大功名,是个有社会理想的书生。兄长李汝璜于乾隆四十七年调任海州,他亦随兄宦游,其间并花费十多年心血,完成《镜花缘》。这部著作匠心别具,透过幻想国度的创作,寄寓作者的人生观,足供后人深思。

简介

《镜花缘》清代百回长篇小说,是一部与《西游记》、《封神榜》、《聊斋志异》同辉璀璨、带有浓厚神话色彩、浪漫幻想迷离的中国古典长篇小说。作者清代著名小说家李汝珍以其神幻诙谐的创作手法数经据典,奇妙地勾画出一幅绚丽斑烂的天轮彩图。

武则天废唐改周时,一日,天降大雪,她因醉下诏百花盛开,不巧百花仙子出游,众花神无从请示,又不敢违旨不尊,只得开花,因此违犯天条,被劾为“逞艳于非时之候,献媚于世主之前,致令时序颠倒。”于是上帝就把百花仙子贬到人间。

进花仙子托生为秀才唐敖之女唐小山。唐敖赴京赶考,中得探花。此时徐敬业起兵讨阀武则天,有奸人陷害唐敖说他与徐敬业有结拜之交,被革去功名。唐敖对仕途感到灰心丧气,便随妻舅林之洋、舵工多九公出海经商。

他们路经30多个国家,见识了各种奇人异事、奇风异俗,并结识由花仙转世的女子,后唐敖入小蓬莱山求仙不返。在“君子国”商人收低价讨好货,国王严令禁止臣民献珠宝,否则烧毁珠宝并治罪;“大人国”的脚下有云彩,好人脚下是彩云,坏人脚下是黑云,大官因脚下的云见不得人而以红绫遮住;“女儿国”里林之洋被选为女王的“王妃”,他被穿耳缠足;在“两面国”里的人前后都长着脸,每个人都有两个面孔,前面一张笑脸,后面浩然巾里藏着一张恶脸,这些人都虚伪狡诈;“无肠国”里的人都没有心肝胆肺,他们都贪婪刻薄;“豕喙国”中的人都撒谎成性,只要一张嘴,就都是假话,没有一句是真的;“跂踵国”的人僵化刻板。



《班志》称小说家流出于稗官;如淳注谓王者欲知闾巷风俗,立稗官,使称说之:此古义也。乃坊肆所行杂书妄题为第几才子,其所描写不过浑敦穷奇面目;即或阐扬盛节,点缀闲情,又类土饭尘羹,味同嚼蜡;余尝目不才子,似非过论。

昔王临川答曾南丰书,谓小说无所不读,然后能知大体。而《续文献通考》经籍一门亦采及《琵琶》《荆钗》,岂非以其言孝言忠,宜风宜雅,正人心,厚风俗,合于古者稗官之义哉?

《镜花缘》一书,乃北平李子松石以十数年之力成之,观者咸谓有益风化。

惜向无镌本,传钞既久,鲁鱼滋甚。近有同志辑而付之梨枣。是书无一字拾他人牙慧,无一处落前人窠臼,枕经葄史,子秀集华,兼贯九流,旁涉百戏,聪明绝世,异境天开。既饮程乡千里之酒,而手此一编,定能驱遣睡魔,虽包孝肃笑比河清,读之必当喷饭。综其体要,语近滑稽而意主中。意其时必有闺阃之英,为之黼黻隆平,赞襄政事者,当不止上官婉儿一人,乃并无闻焉。唐闺臣诸才女应运而生,虽由作者意想所及,凭空幻造,然揆之于理亦有可通。天之生人,阴阳对待,男女并重,巾帼之胜于须眉者岂少也哉?特世无才女一科,故皆湮没而无闻耳。武如木兰,文如崇嘏,久已脍炙人口。历观纪载,其奇特足传者,固难以更仆数。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四者本所不废;自道学之说兴,乃谓女子无才便足为德,而闺阁少隽才矣。夫书也者,足以陶冶性情,增修德行,何于女子而独不?所谓妇言者,即识字知书之谓也。乃以后世头巾学究之迂见,而废古圣贤所相传,诚所不懈矣。

因诸才女一时文学之盛,畅论及之。质诸作者,作者必曰:“先生所实,论获我心!”

光绪十有四年春正月,王韬序

第一回 女魁星北斗垂景象 老王母西池赐芳筵

第一回 女魁星北斗垂景象 老王母西池赐芳筵

昔曹大家《女诫》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节而不可无者也。今开卷为何以班昭《女诫》作引?盖此书所载虽闺阁琐事,儿女闲情,然如大家所谓四行者,历历有人:不惟金玉其质,亦且冰雪为心。非素日恪遵《女诫》,敬守良箴,何能至此。岂可因事涉杳渺,人有妍媸,一并使之泯灭?故于灯前月夕,长夏余冬,濡毫戏墨,汇为一编;其贤者彰之,不肖者鄙之;女有为女,妇有为妇;

常有为常,变有为变。所叙虽近琐细,而曲终之奏,要归于正,淫词秽语,概所不录。其中奇奇幻幻,悉由群劳被谪,以发其端,试观首卷,便知梗概。

且说天下名山,除王母所住昆仑之外,海岛中有三座名山:一名蓬莱,二名方丈,三名瀛洲。都是道路窎远,其高异常。当日《史记》曾言这三座山都是神仙聚集之处。后来《拾遗记》同《博物志》极言其中珍宝之盛,景致之佳。最可爱的,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长青之草。他如仙果、瑞木、嘉谷,祥禾之类,更难枚举。

内中单讲蓬莱山有个薄命岩,岩上有个红颜洞,洞内有位仙姑,总司天下名花,乃群芳之主,名百花仙子,在此修行多年。这日正值三月初三日王母圣诞,正要前去祝寿,有素日相契的百草仙子来约同赴“蟠桃胜会”。百花仙子即命女童捧了“百花酿”;又约了百果、百谷二位仙子。四位仙姑,各驾云头,向西方昆仑而来。行至中途,四面祥云缭绕,紫雾缤纷,原来都是各洞神仙,也去赴会。忽见北斗宫中现出万丈红光,耀人眼目,内有一位星君,跳舞而出。装束打扮,虽似魁星,而花容月貌,却是一位美女。左手执笔,右手执斗;

四面红光围护,驾著彩云,也向昆仑去了。

百谷仙子道“这位星君如此模样,想来必是魁星夫人。——原来魁星竟有浑家,却也罕见!”百花仙子道:“魁星既为神道,岂无匹偶。且神道变幻不测,亦难详其底细。或者此时下界别有垂兆,故此星以变相出现,亦未可知。”百果仙子笑道:“据小仙看来,今日是西王母圣诞,所以魁星特命娘子祝寿;将来到了东王公圣诞,才是魁星亲自拜寿哩。但这夫人四面红光护体,紫雾盘旋,不知是何垂兆?”百花仙子道:“小仙向闻魁星专司下界人文。近来每见斗宫红光四射,华彩腾霄。今以变相出现,又复紫气毫光,彻于天地。如此景象,下界人文,定卜其盛。奈吾辈道行浅薄,不知其兆应在何时何处。”百草仙子道:“小仙闻海外小蓬莱有一玉碑,上具人文,近日常发光芒,与魁星遥遥相映,大约兆应玉碑之内。”百花仙子道:“玉碑所载是何人文?我们可能一见?”百草仙子道“此碑内寓仙机,现有仙吏把守,须俟数百年后,得遇有缘,方得出现。此时机缘尚早,我们何能骤见。”百花仙子道:“不知小仙与这玉碑可能有缘?可借我们虽成正果,究系女身,将来即使得睹玉碑人文之盛,其中所载,设或俱是儒生无一闺秀,我辈岂不减色?”百草仙子道:“现在魁星既现女像,其为坤兆无疑。况闻玉碑所放文光,每交午后,或逢双日,尤其焕彩,较平时迥不相同。以阴阳而论,午后属阴,双亦属阴,文光主才,纯阴主女。据这景象,岂但一二闺秀,只怕尽是巾帼奇才哩!”百花仙子道:“仙姑所见固是,小仙看来,既使所载竟是巾帼,设或无缘,不能一见,岂非‘镜花水月’,终虚所望么?”百草仙子道:“这派景象,我们今日既得预睹,岂是无缘。大约日后总有一位蛆姐恭逢其盛。此时渺渺茫茫,谈也无用,我们且去赴会,何必只管猜这哑谜。”

只见魁星后面又来了四位仙长,形容相貌,与众不同:第一位绿面獠牙,绿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身被葱绿道袍;第二位,红面獠牙,红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身披朱红道袍;第三位,黑面獠牙,黑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身披元色道袍;第四位,黄面獠牙,黄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身披杏黄道袍。各人都捧奇珍异宝,也向昆仑进发。

百花仙子道:“这四位仙长,向日虽在‘蟠桃会’中见过,不知都住那座名山?是何洞主?”百果仙子道:“那位嘴上无须,脖儿长长,脸儿黑黑,行动迂缓倒象一个假道学,仔细看去,宛似龟形,莫非乌龟大仙么?”百花仙子道:“仙姑休得取笑。这四位仙长,乃麟、凤、龟、龙四灵之主:那穿绿袍的,总司天下毛族,乃百兽之主,名百兽大仙;那穿红袍的,总司天下禽族,乃百鸟之主,名百鸟大仙,那穿黑袍的,总司天下介族,乃百介之主,名百介大仙;那穿黄袍的,总司天下鳞族,乃百鳞之主,名百鳞大仙。今日各携宝物,大约也因祝寿而来。”说话间,四灵大仙过去。

只见福禄寿财喜五位星君,同著木公、老君、彭祖、张仙、月老、刘海蟾、和合二仙,也远远而来。后面还有红孩儿、金童儿、青女儿、玉女儿,都脚驾风火轮,并各洞许多仙翁仙古。前前后后,到了昆仑。四位仙姑也都跟著,齐上瑶池行礼,各献祝寿之物。侍从一一收了。留众仙筵宴。王母坐在中间:旁有元女、织女、麻姑、嫦娥及众女仙,左右相陪;其余各仙,俱列瑶台两旁,遥遥侍坐。王母各赐仙桃一枚,众仙拜谢,按班归坐。说不尽天庖盛馔,王府仙醪。又闻仙乐和鸣,云停风静。

不多时,歌舞已罢。嫦娥向众仙通:“今日金母圣诞,难得天气清和,各洞仙长,诸位星君,莫不齐来祝寿。今年之会,可谓极盛!适才众仙女歌舞,虽然绝妙,但每逢桃筵,都曾见过。小仙偶然想起,素闻鸾风能歌,百兽能舞,既有如此妙事,何不趁此良辰,请百鸟、百兽二位大仙,分付手下众仙童来此歌舞一番?诸位大仙以为何如?”众仙刚要答言,那百鸟、百兽二仙都躬身道:“蒙仙姑分付,小仙自当应命。但歌难悦耳,舞难娱目。兼恐众童儿鲁莽性成,倘或失仪,王母见罪,小仙如何禁当得起!”王母笑道:“偶尔游戏,这有何妨。”百鸟仙同百兽仙听了,随即分付侍从传命。登时只见许多仙童,围著丹风、青鸾两个童儿,脚踏祥云,到了瑶池,拜过王母,见了百鸟大仙,领了法旨,将身一转,变出丹凤、青鸾两个本相:一个是彩毫炫耀,一个是翠翼鲜明。那些随来的童儿,也都变出各色禽鸟。随后麒麟童儿带著许多仙童,也如飞而至,一个个参拜王母,见了百兽大仙,领了法旨,都变出本相,无非虎豹犀象,獐狍麋鹿之类。那边是众鸟围著鸾凤,歌喉宛转;这边是麒麟带著众兽,舞态盘旋。在琼阶玉砌之间,各献所长。连那瑶草琪花,也分外披拂有致。

王母此时不觉大悦,随命侍从把“百花酿”各赐众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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