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记全集》第205/400页


一加一

一加一

等于二

等于二

二加二

二加二

等于四

等于四

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 军委工兵连正在河上练习架桥 见毛主席来 红色工兵们纷纷向毛主席一家打招呼 喊的喊毛主席 叫的叫贺大姐 逗的逗毛毛 一个个亲热倒哒

看着直通对岸的浮桥 毛主席两眼闪着光彩 高兴地说 哈哈 今天可以不脱鞋子过河了

工兵连长黄朝天上前见过毛主席

毛主席笑道 你们在搞训练呢

黄朝天说 嗯 在搞训练

毛主席夸奖说 你们搭桥的本领越来越高了嘛

有人高声说道 主席快过河吧 等会就要拆桥了

毛主席笑道 我可不敢过河拆桥 马上走 马上走

哈哈哈哈 工兵们哄堂大笑 干得更加有劲了

毛主席兴绪盎然地告别工兵战士 兴高采烈地从桥上走过 与贺子珍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可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他们回到门庭冷落车马稀的家门口时 毛主席心里即刻又黯然起来

贺子珍瞧着毛主席 自我解嘲说 人一背时呢 盐鸭蛋都生蛆 不来也好 至少开水要少烧几壶 嘻

是啊 不来也好 莫连累别个 毛主席憔悴的脸上强挂着一丝笑意 放下毛毛 朝门前那株1234岁的老樟树下一靠 抬头凝视着头上密密的树冠 一动不动

树上的麻雀还是那几只 可在今天听来却好似树上开了一个大集市 嘈杂得毛主席浑身发麻 嘈杂得毛主席一根接一根地不停地只管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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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珍见毛主席老半天不进屋 一个人在树下发痴 怕他憋出病来 劝毛主席进屋里坐 劝了半天劝不动 就叫毛毛去喊

毛毛一路嚷叫着跑到爸爸面前 抓着爸爸的小指头使劲朝屋里拖 拖不动 就嘴巴一撇 哇哇大哭

毛主席拗不过 只好站起来 边走边说道 宝崽也 你哪里晓得为父的苦楚哟

小毛毛可高兴了 一边拖一边大声地喊叫道 妈妈 爸爸进来了 妈妈 爸爸进来了

毛主席人是进了屋 却又朝床上一卧 闭眼假寐 时不时地叹上一声长气 躺了不一会 突然又翻身下床 走到桌前 给周恩来写起信来 他想把会议情况连同心中的苦闷和悲愁全都说给周恩来听 信很快写好了 毛主席再看一遍 喟然长叹道 恩来是个大好人 我又何必把他扯进来呐 叹罢 将信撕了 又朝床上躺去 不一会 又翻身下床 又走到桌子边 他想给朱德写封信 将心中的不平和愤懑完完全全地告诉老伙计 可是写了还不到一页 依旧是一声长叹 自言自语说 他是一个厚道人 我又何苦将他拉扯进来呢 叹罢 将没写完的信揉成一团

就这样 毛主席一连好几天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是不停地给人写信 可每一封信都是半途而废 有些是才开了个头就不写了 有些干脆连头都没开 刚产生一个念头 只要朝桌前一坐 便又打消了念头 带着深深的叹息又躺回到床上

几天下来 贺子珍深感孤独寂寞冷清心酸 唯有毛毛这位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快乐小天使能给居室带来一些生气 贺子珍便让毛毛陪爸爸玩 同时又将自家养的鸡宰杀一两只 炖得糜融的 将稀饭也熬得糜烂的 不时让毛主席滋补身子

尽管如此 毛主席仍旧是独自黄昏依古树 瘪嘴滥吹一管箫 单调苦涩凄凉烦人的箫声 掺和着暮风残霞夕阳夜露晚霜以及心中那无尽的苦闷辛酸委屈愤懑 组成一曲曲呜呜咽咽如泣如诉的悲歌 一股一股地向外喷射 每隔那么几分钟 毛主席就要放下长箫 凄然长叹说 跎蹉岁月 何以为情 何以解忧 唯我长箫 我的这些秀才们哟 什么时候才能抛开那些本本子哟 叹罢 接着又是一阵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凉凉的箫声

啊哈 好自在呀 突然传来了周恩来的声音

毛主席心里好一阵激动 忙起身相迎

周恩来笑道 从来没有听说主席爱吹箫嘛 我再弄把胡琴子来 搞个二重奏 哈哈哈哈

毛主席苦笑说 我现在是板凳队员 叫花子穷快活

恩来请坐 贺子珍笑盈盈给周恩来递过一张麻拐凳 说 这一向子他心里连不如法 箫就是他的出气筒 好在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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