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记全集》第230/400页


毛毛还在哭 哭得毛主席心里好烦

周恩来想打破眼前的悲局 便一边逗毛毛止哭 一边对毛主席说 我们终于在会昌打了一个大胜仗

毛主席没有丝毫的笑意 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 可惜没能让胜利继续

噢 秦邦宪对毛主席说 我忘了介绍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是德国优秀的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著名的军事家 曾在闻名于世的巴伐利亚街垒战中大显身手 受到共产国际高度重视 经王明同志一再请求 特派来中国指导我们的革命 顾问的到来 给我们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增添了无上的光彩 他提出的短促突击是保卫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法宝和克敌制胜的杀手锏 是拯救中国革命的灵丹妙药

毛主席笑道 我们的刘伯承总参谋长也是从苏联高等军事院校毕业的嘛 说不定他和顾问还是同学呢

伍修权告诉毛主席 刘伯承与顾问正好是同班同学

哈 毛主席猛地一笑 道 那伯承同志也是我们的顾问啦 还有你 修权同志 不也是从苏联高等军事学院留学回来的吗 哈 你也是我们的顾问啦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

秦邦宪不愿意笑 但忍耐不住 就取下眼镜来擦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双肩一耸 尖鼻子一缩 悻悻地看着毛主席 说 你莫不得了哒 你不就是在会昌侥幸取胜了吗 要知道你面对的是粤军 你去和蒋介石的中央嫡系部队南京军碰碰看

毛主席哈哈笑道 听说北线吃紧 能否让我带一个师去夺回广昌呀

你说什么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嘶哑着喉咙干笑道 我四个军团七八万大军都未能守得住广昌 你竟想凭着几千个人去把它夺回来 哈哈 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装腔作势地放声干笑 笑得全身剧烈地颤动 笑得别人都全身发麻

周恩来一本正经地对毛主席说 你从南线回来又顺道去东线指挥红七军团作战 打得南京军屁滚尿流 胜利收复归化和乐安 那边的同志们都为你请功呢

哼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颐指气使地偏过头去 一个劲地冷笑

朱德对周恩来说 我听说卫立煌是蒋介石五大王牌之一 那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呀 连他都怕毛主席 这广昌吗 你看

周恩来会意地一笑 对秦邦宪说 北线很吃紧 让毛主席去看看如何

秦邦宪不吭声 只是略略颔首

朱德拦住毛主席 近乎哀求地说道 你才从前线回来 够辛苦的 北线吗 我代你去吧

好啊 毛主席回答得很爽快 他完全清楚自己靠边站后 朱德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己刚才错怪了他 于是做个顺水人情 让朱德离开国际顾问的羁绊 去放开手脚痛痛快快地过回瘾

这次秦邦宪没有请示洋顾问 第一次单独作了主 同意朱德指挥

毛主席拉着朱德的手暗暗朝自己身边拖了拖 笑着说 我在家里摆好酒 等你凯旋

朱德会意 笑道 你把酒准备好 我一定带着上等的下酒菜来作客

众人散去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与秦邦宪走在一起 他见周围无人 便说 毛泽东这个人很危险 你必须干掉他

不行 秦邦宪断然反对 这是自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来到中央革命根据地后 秦邦宪第一次说出有主见的话 秦邦宪也是从苏联留学回来的 他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谈话是不带翻译的 他虽然不喜欢毛主席 但也很反感眼前这个外国人刚才的提议 极为严厉地说 我们是共产党 要光明磊落 要民主 要保障人权 有不同意见 你可以批评他 批判他 但决不能弄死他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冷笑说 张国焘连徐向前总指挥的老婆都敢杀 你怎么就这么宽容呢

秦邦宪忿忿地说 张国焘在苏联别的没学到 偏偏学了动不动就杀人 以后碰上他 我要狠狠批评

嗯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好奇地看着秦邦宪 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晚饭后 伍修权特意来看望毛主席 极为快畅地说 大家今天非常痛快 平素谁也不敢对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盛气凌人怎么样 今天可真出了一口气

毛主席笑道 你这个翻译 日子只怕过得也不开心

伍修权默默地点点头 长长地叹上一口气

毛主席问道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能说中国话吗

哼 伍修权愤愤不平地说 他呀 傲气十足 一句中国话也不会讲 又不肯学 这次去广昌担任防御总指挥 在阵地上还要吃西餐 尽出洋相 傲慢得很

那么说 这年多来的战斗都是他在指挥啰

是的 伍修权说 刚来时 大家都对他抱着很大的期望 他自己也信心十足 说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如何如何 秦邦宪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听计从 过硬将他捧成了太上皇 为了保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总是守在独立房子里很少外出 一些人对他顶礼膜拜 说他如何如何 实际上他那一套根本就不行 一开始呢劲头十足 说是要主动出击 要坚决御敌于国门之外 一个劲地进攻进攻再进攻 将几个主力军团调过来调过去 到处与敌人交火 吃尽了亏 后来一看不行了 就专搞防守 大修碉堡 以连排为单位 分散在长长的战线上守那些堡垒 一打阵地战 我军弱处暴露无疑 人家全是从外国进口的最新式武器 我们呢 一无飞机大炮 二缺枪支弹药 又因长期不打歼灭战 没有缴获和补给 主席你想想看 靠这样的装备与南京军打阵地战 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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