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记全集》第256/400页


林彪接到撤退通知时已被湘军死死拖住无法脱身 只得苦苦支撑以待时机

湘军前敌总指挥刘建绪见胜利在握 红军鼎鼎有名的林彪军团长就要彻底败在自己手下 自己扬名全国的机会即将到来 兴奋之余 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把指挥权交给参谋长蒯翔峻 自己躺一边去了

蒯翔峻从军多年 还从未单独指挥过战斗 难得有这么一次露脸的机会 他想好好显示一下自己 决定加强攻势 尽快结束战斗 部队调动中 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部署显得散乱不堪 时刻注视着军情变化的林彪眼睛一亮 急令出击

冲锋号一响 林彪一反昔日从不带头冲锋的习惯 第一个冲出了指挥所 湘军猝不及防 顿时大乱 很快被冲得七零八落

林彪轻蔑地看着狼狈溃逃的湘军 从容撤出阵地 安然过江

陈伯钧红十三师作为全军殿后的一部分 与南京军殊死拼搏 苦战中 中央派驻红五军团的代表陈云给陈伯钧写来了一封信 说眼下已到紧急关头 能否迅速过江将关系着中国革命的命运 希望陈伯钧下最大决心 冲破敌人的重重围堵 赶快将队伍拉过湘江

陈伯钧看罢信 瞧着漫山遍野围涌上来的南京军 苦苦思索着撤退良机 忽的一阵龙卷风搅起 南京军纷纷趴在地下 陈伯钧大叫一声撤 随着龙卷风旋去的一刹那 火速撤出阵地 奔向就近的渡口 途中碰上红八军团首脑机关正艰难地向后撤退 一大群南京军追在后面 眼看着军团干部都要做俘虏 恰好陈伯钧冲了过来 击退南京军 红八军团的首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红八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悲愤地对陈伯钧说 红八军团一万多人全拼光了

陈伯钧一声悲叹 说 老首长快过河吧 我来掩护

罗荣桓谢过陈伯钧 带着八军团剩余的几十个人匆匆过江去了

又一股南京军追来 陈伯钧敌住 且战且走

突然有人喊道 师长 你看

陈伯钧扭头一瞧 只见罗炳辉军团长独自断后 掩护着一台报话机正拼命奔跑 后面狂呼着数十个南京军 报话机太重 五六名战士抬着啪哒啪哒跑不动 眼看就要落入追敌之手 陈伯钧一梭子机枪扫过去 将十几个南京军打倒在地 余敌仓皇退去 罗炳辉乘势跑了过来

陈伯钧说 罗军团长 你的部队呢 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人啦

罗炳辉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 我叫政委带人先撤 我在后面阻击南京军 部队伤亡很大 我们边打边撤 警卫员都拼光了 要不是碰上你 我和电台班的同志们都要做俘虏了

于是一同撤退

离浮桥还有几十米时 一架飞机俯冲下来 将走在前面的几位红军打倒在地 有人略略犹豫 陈伯钧立即大声呼喊道 快冲过去 冲过去 随着吼声 陈伯钧顶着飞机的追逐扫射 率先冲向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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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人自为战的拼搏还在进行 作为全军最后阻击力量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 因距离渡口太远 被卡在湘江东岸 陷入了南京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所有与上级和友军的联络全被切断

师长陈树湘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形势 决定收拢部队向西突围 当南京军吴奇伟第四军的官兵再次冲杀上来时 陈树湘一声大吼 身先士卒 端着刺刀枪 勇敢地迎向南京军 两军刺刀对刺刀 白刃格斗两个多小时 陈树湘终于突破了吴奇伟的第一道包围圈 带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向西狂奔 可是跑了不到一千米 蜂拥云集的南京军又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

冲啊 陈树湘血红着两眼视死如归地向前冲杀

杀啊 红军指战员们愤怒地冲向南京军

但是红军血战七天七夜 疲乏已极 不少战士在奔跑中猝然倒地死去 余下的仍在奋力突围

南京军重重裹裹围涌上来 有三个人直接逼向陈树湘

陈树湘两眼喷火 大吼一声 杀 防左刺撂倒逼近身边的一个南京军 杀 又一个大转身 将另一个南京军刺了个腹背对穿 第三个身高马大的南京军端着刺刀枪饿虎扑食般刺向陈树湘 陈树湘车身一个大回环 拨开呼啸而来的枪刺 顺势一挑 戳到南京军的头部 南京军扑通倒地 头部血柱喷上一两尺远 继续逼来的几个南京军吓慌了 扭头就跑 其中一人回头一看陈树湘大步追了上来 转身又想开枪 被另一名红军疾步奔上 一刀将他拿枪的手臂砍落在地 陈树湘再复一枪 结果了这个南京军的性命

更多的南京军涌来 陈树湘的刺刀捅弯了 从地下捡起一枝枪继续拼杀

一个南京军躲在树后向陈树湘瞄准 被陈树湘的警卫员飞眼看见 举起驳壳枪 一枪打去 南京军一缩头 躲过子弹 警卫员再复一步飞奔过去 挥起匕首 狠狠地刺向南京军的太阳穴

不远处一个南京军连级军官帮着一个机枪射手 咬牙切齿地向红军扫射 陈树湘侧身一枪把南京军军官打死 机枪射手把机枪一丢 拼命逃奔 一名红军火速抢上去 端起机枪就扫射

红三十四师剩余的指战员咆哮着 呼啸着 拼杀着 奔跑着 终于冲破了南京军几十道防线 顶着飞机的轰炸扫射 来到了渡河点

江边血迹斑斑 遗尸累累 在对岸红军火力的支援下 陈树湘带着余部向伸手可及的浮桥狂奔

突然 从血红的晚霞中钻出好几架南京军的飞机 对着浮桥一顿狂轰滥炸

随着几十道冲天水柱的升起 两座浮桥都碎了 陈树湘的心也碎了

惨败后的中央红军 宛如一只受伤猛虎在喘息在呻吟 渡过湘江的只有三万一千多人 且大多疲癃残疾 不少人死阳蜡气地躺在地下 神情呆滞地望着天

秦邦宪痛心疾首地自言自语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 怎么会是这样呢

炊事员送饭上来 见香喷喷的米饭没人吃 以为部队在火线上没有下来 一个劲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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