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记全集》第264/400页


周恩来点点头

毛主席坚毅地说 中国人的事应该由中国人自己作主 怎么能够让一个外国人在这里瞎胡闹呢

周恩来看着毛主席 眼中闪出钦佩的光泽

毛主席继续说 秦邦宪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其错误的战略方针 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任何一位军事家都懂得避实就虚灵活用兵的道理 他们为什么连起码应具备的灵活性也没有呢 去湘西的路明明被蒋介石堵死了 为什么非去不可呢 难道我们硬要弄到全军覆没才死心吗 难道除了去湘西就再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西进的战略方针已经被好几次政治局会议通过 为什么他们就不执行呢 他们这种呆板的一成不变的战略思维方式世界上真是少见

毛主席越说越有气 真恨不得骂一声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固执而缺心眼的人

周恩来心里豁然开朗 坚定地说 听主席的 下决心过乌江 抢时间再开一次会 劝劝他们两个 统一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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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

江界河渡口

北风呼号 飞雪茫茫 红四团团长耿飚和政委杨成武站在渡口紧靠江边的一堵险峻岩石后面观察对岸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们正在为如何渡过乌江而苦思良策

昨晚下半夜 驻守在江界河渡口的黔军抢在红军到来之前逃到对岸布防 逃跑时搜走了全部船只和木桨 烧光了江边仅有的几间烂茅房 连一块像样的木板也没留下 渡口的居民不了解红军 除了自告奋勇特意留下来观察红军举动的赵子云和周金科两位船老板外 其余的人都躲进了大山深处

大雪漫漫地压着江面 对岸什么也看不见 置身在浪吼风啸雨打雪飘的渡口 团长耿飚还真有些急了 说 没船怎么过呀 便向请来的老船工打听乌江及对岸黔军情况

老船工赵子云说 乌江就是这个样子 再晴的天 江面上也是雾蒙蒙的 这次王家烈军长派了一个教导师来守乌江 副军长兼师长侯之担亲自担任江防司令 驻在桐梓 副师长侯汉佑担任江防前敌总司令 驻在猪场 正对岸的渡口放有一个连的黔军 山腰上有三个碉堡 最大的官是一个团长 往后走两里扎得有旅长刘翰吾带的大部队 沿江边往上走里把路还有一条小路与渡口大道相通 长官你看 就是那头 霸蛮可以单人通过 黔军在那里摆了三十来条枪 听说蒋总司令和王家烈军长下了死命令 谁丢掉渡口就砍谁的脑袋

团政委杨成武一边听着船老板的话 一边举着望远镜使劲地观察对岸 镜筒里只是云雾茫茫 听得江中吼声如雷 杨成武反反复复地想 要架桥 对岸有敌军 凫水吗 水太急 也太冷 怎么游过去呢 便放下望远镜 向两位船老板请教渡江的办法

赵子云说 渡乌江要有三个条件 大木船 大晴天 好船夫

耿飚摸着后脑勺焦急地说 雨夹雪 半个月 那要等到何年哪月呀

杨成武什么也没说 直管独自在江边彳亍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到哪里去弄船 突然一头撞在被积雪压弯的竹子上 雪花掉了一身 杨成武眼睛一亮 大声叫道 团长 有办法了 我们扎竹筏行不行

行啊 耿飚当即赞同 吩咐工兵班长石长阶赶紧扎筏

石长阶说 耿团长 人手太少了 我打听过了 乌江水急礁石多 扎一层的竹筏不行 万一撞上就全散了 每一个竹筏都必须扎三层 撞掉一层还有两层 但我们人手不够 首长能不能支援一些人

耿飚二话没说 立即派出一个营协助扎筏

石长阶火速去了

雪 越来越猛 漫漫地压着江面 耿飚杨成武的肩上帽子上不知不觉已堆了厚厚一层雪糁 但仍旧岿然不动地站着 还在仔细地观察着对岸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 崖顶上一块巨石凌空坠下 砸入江中 击起一股强大的水柱 观者无不咋舌

哗 对岸一梭子机枪子弹扫过来 打得杨成武身后的竹叶纷纷下掉

轰隆 五六颗迫击炮弹紧跟着又飞了过来 落在离耿飚不远的地方 雪尘泥土溅了耿飚一身

左右急劝耿飚杨成武退往安全地带

耿飚却大声疾呼道 快开枪 快开枪

火力侦察小组立即开火

红军一动 对岸的火力便全数亮开

冲啊 耿飚又带头高呼起来

快吹冲锋号 杨成武急声吼道

冲锋号响了 激起对岸黔军的斗志 长枪短枪机关枪迫击炮打得更欢更畅 所有的火力点都暴露无遗 红军侦察员将对岸黔军大大小小的火力点迅速而准确地记录下来

耿飚惊喜万分地嚷道 政委 没错 没有错 渡口是黔军的防守重点 兵力确实是一个连

杨成武低声问道 你准备怎么打

耿飙说 渡口地形对我们不利 硬攻难以奏效 以一部在此佯攻 主力从上游那条小路偷渡 先组织突击队试试绳桥 不行就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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