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全集Zei8.com》第50/125页


问一问缘由,果然与江湖令有关。都是要百里阁将人交出来的。 。

他心知他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她了。

三月十六,他冲开一切阻力,与她约见在隐山。

那一日,桃花粉粉,暧昧异常。

桃花树下,她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样,她说,“阿瑟,你看这满山的花儿真美啊。” 。

他抬眼看了一眼满山的粉红,问她:“长歌,你是不是拿了江湖令?”

她愣了一下,自袖间摸出一枚小令牌来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你说这个?啊,这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他截断,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明显的怒意,“长歌!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顿了顿,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我问你,调仓令是不是也在你那儿?”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怒,但她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在我这里,可是我是发……”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截住,这次,她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怒意和无奈,“你知不知道江东大旱死了多少百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调仓令!就因为没了调仓令君上发了多大的火!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整个临南候府差点都……”

眼见着她红了眼睛,那副眼中含着惧意的表情,让他的心猛然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长歌,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连我和父亲都,都保不住你了。”

顿了顿,终是不忍心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叹了一叹,向她伸出手,“给我。我想办法让你脱身。” 。

然而她却将两枚令牌紧紧握在手中迅速藏到袖子间,眼中惧意之下,坚定席卷,她缓缓的摇了摇头,一面朝后退着步子,一面说道,“对不起,阿瑟,我不能给你。”

说着便转身极快的掠身飞去。

萧归寂手悬在半空,愣了片刻,回神时,却已经不见了她的影踪,连带着他的心也是空空落落。慌忙飞身去追,却没有追到半片影子。

回到总堂不过一个时辰,他正焦急着安抚着各门派掌门的情绪,百里阁上下,乱作一团。但就在此时,一封匿名信被一个小孩子送了过来。

信上说,若想拿回三令,明日午时,隐山之涧,决一死战。

不用想,他便知道了这信是谁送来的了。 忧愁了一夜,他本不打算赴约,可昨日各派掌门各自都将信看在眼中,这一战,避无可避。

隐山的桃花又开谢了一轮。

那日长歌中箭后,为治疗将全身的衣物悉数除去,翻遍里外,却是没有寻到三枚令牌。

萧归寂只觉得疑惑,朝堂与江湖也觉得疑惑,好好的令牌,怎么就没在她身上呢,分明之前她还亲自拿着令牌得瑟过的。

但这随着谢二小姐的失忆,成了一个迷。

就像如今,又被萧归寂提了起来,谢昭熙这样说,实在是觉得既然当初就没在她妹妹身上,那么现今想从他妹妹那一处得到些消息,更是不可能了。

而萧归寂的心绪,却是复杂的厉害。他想着要她不要再想起来,他怕她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他怕他会永远的失去她,他是真的怕,所以再次见到她,他宁可学着耍无赖。可他又想着她能想起来,最起码是要想起有关三令的事情,哪怕只有一个片段。

毕竟这三令,足以叫整个帝国瞬间颠覆。

30青青河边草娃娃粉粉嫩

离开帝京之前的半日当中,我瞒过哥哥,避过那位神秘的女前辈,去做了一件大事儿。

临南侯府看着气派,实则也气派,巡逻的侍卫也着实不少。我蹲在一棵尚且茂密着的大树枝桠之间,瞧着树下那口水井,啧啧叹了两声,江湖人都道我谢长歌用起毒来不是人,依照我这样小气的性子,今日倒是要真的不是人一回了。差点就上了法场被斩杀的人,自然是不会痛一般人有着怜悯众生的心,说我心狠手辣也罢,说我妇人之毒也罢,总归耍了我的,我是不会叫他安宁。

自袖间掏出一枚小瓷瓶,这是我制毒到如今,毒性最狠极的一味。小瓶儿在手间打着转儿,为了让内中药水不偏不倚的落到水井当中,我前后拿着比划了许久,最后又移了移位置,终于选定了一处好地方。

瓶塞已去,我将小瓶高高举起,却不巧在此时打了个喷嚏,惊得几片树叶晃了几下不说,手中的小瓶却是随着这个喷嚏直直的掉了下去,但令人遗憾的是,它擦着水井边儿掉落,满满一小瓶儿的药水在水井旁洒了一地,看得我肉疼。

但因着那个喷嚏,惊动了这水井附近的人,纵然我心疼我的小药瓶,也无法下去取回了。又因被惊动的人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间,便就到了这水井跟前,我只能将自己往大树的更高处,枝桠更茂密的地方藏了藏身子,尽力让自己与大树融为一体,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来人玄衣劲衫,肩上披着大大的黑袍,大半个脸被蒙在黑袍当中,他站在井边看了一瞬,俯身将我掉落的小瓶拾了起来,又抬头往树上望了过来,我心中一紧,抱着树干不敢动弹。突然有几声欢笑传来过来,不远处似乎又有人走了过来。井边那人,朝着笑声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一个飞身,竟是沿着树干飞了上来,就落在我的身边。

他衣袖拂过时,有金丝花纹自我眼前一闪而过,那是……我瞪大眼看着他,动了动唇角。便见他将手指竖在唇间示意我不要出声。一面做着这动作,他一面小心的拨开树叶瞧着树下的情况。

我略略松了一口气,敢情这位与我也是同道中……但这想法还没想得完全,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份,忍不住往一旁靠了靠。这一靠之间,这位与我同在树上的大哥突然伸出手来往我肩上那么拍了一下,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跌落下去。大脑一瞬空白。

在这个跌下去的空隙里,我终于意识到,我这是被上面那位爷推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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