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悬疑_无名_恐怖》第21/138页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偏偏对小汪这么好,花了这么大功夫弄来的药就白送给他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人受到的待遇正是来自人自身,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你对我凶,我自然对你也好不到哪去。”
  

  第三十二节
  午夜时分,长春藤五四店东侧,兴业银行前的广场上,搭起了一个法坛。
  这个法坛是行云费了四五个小时的劲才设好的,当然少不了刑警队长张晓军的虎皮。否则不管哪家银行,只怕都不会任由个江湖术士在门口做这些勾当。
  虽然福州人大多对鬼神半信半疑。
  
  据行云私下吹嘘,这座法坛非同小可,源出仙人吕洞宾传下的降妖伏魔阵,又经过他潜心研究多年的尖端科技加强,诛杀等闲鬼怪易如反掌。
  只是等我和张晓军问及有多少把握时,他又支支吾吾,想要岐开话题搪塞过去。我们两人都是阅历多多,哪里看不出这套把戏或许在他养父手中曾经显过不少灵迹,这个理论大师虽然言之凿凿,只怕却从来不曾拿出来施展过。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任他去放手施为。或许一举奏效,也未可知。
  虽是临时搭建的法坛,神旗、罗伞、钟钹、幌盖、仙师真颜无一不缺,坛上摆着三年生的雄鸡血、浸过朱砂的糯米。还有一小瓶不知被如何调制过的黑狗血,在个密封的玻璃瓶中咕咕地翻腾着,实在是有些诡异。
  行云身着赭色道袍,手按一柄古旧桃木剑,闭目养神。脸上一丝表情也无,榕城近海,夜来多风,吹得法坛周围贴着的符纸猎猎飞舞。一时间真有几分古意。
  如果不是张晓军的手下远远设了个警戒圈,好言将往这边来的行人劝走,围观的人定然少不了。
  离着法坛七八米处,我们十几个人松松散散地站着。
  我终究没有抵挡住俱乐部的兄弟姐妹们旺盛的好奇心,再加上他们也算是身处在事件当中,也就默许了他们来观战。他们和我挤在一堆。
  阿芳、顾大头和他那两个保镖站在一起,离我们一两米距离。
  只有张晓军布置完后,神神秘秘地打了个招呼便即离去。看他的眼神,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风贼手中的火机在一亮一暗地闪着。
  
  0:00,也就是中国人传统说的子夜时分。按照太极阴阳的学说,正是阳至弱而阴至强的时刻。
  啪的一声,行云双眼圆睁,桃木剑在坛上重重一拍,复一缩一进,将坛上十数张符纸串了起来,左手在木剑上虚空一拂,腾的一下,一团火光将符纸尽数点着。
  这一手玩得极是漂亮,连我都忍不住想喝两句彩。
  虽然最后那一下是暗中用了特制的电子打火机,不过前两那几个动作却显出他在基本功上倒是下过一番功夫。
  试问有几个人能一剑将桌上一整叠纸震起来,再干净利落地在纸没落地前一剑串起来?
  左手捏印,右手挥舞熊熊燃烧的符剑,那臭道士脚下踩着七星方位,口中念念有辞:
  “逐魔卫道,庇佑生灵。彭门术法传人行云,恭请祖师南天照天真君大显神威,恳赐弟子法力无边!”
  我屏住了一口气,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神明显灵。
  
  气温陡然降了下来。
  福州座气候温暖,就算是冬天也鲜有10度以下,象这五六月间最是温暖不过,大家穿的都是T恤衬衫,几位女生还穿着裙子。
  所以这一下温度下降,感觉极是明显,自而自然就想到是行云施法的原因。心理上马上就觉得四周阴风阵阵,寒气森森,稍远处的黑暗中更仿佛隐藏着无数的魑魅魍魉,在择人待噬。
  温度下降得更快了。不过片刻,我已经可以看得见彼此呼吸间喷出的白雾,短短时间,似乎从温煦的初夏到了寒意侵人的初春。长春藤俱乐部的成员挤到了一起,靠彼此的体温来抵御这突来其来的寒冷。
  瘦得象只骷髅的顾大头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身后是站得笔直的唤作石头、木头的两名彪形大汉,对温度的变化恍若未觉。这也难怪,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杀人尚且无动于衷,又怎会惧怕这小小寒冷。
  倒是娇小的阿芳,她穿着一套都市白领常见的休闲装,典雅时尚,却丝毫挡不住寒意的侵彻。又不象我们可以挤在一起取暖,直冻得瑟瑟发抖。这女孩偏生又很是倔强,硬是直直地和顾大头并肩站着,也不肯向人求助。
  就在我观察这一阵时间,法坛上行云道士显是也发现变化,桃木剑舞得更急了,黄裱纸书的符咒一张张接连不断地烧化,催得温度降得更快,地表上不多时便泛出一层白霜。
  突然间面前有什么东西落下,抬头一看,夜色中片片鹅毛大的雪花飘飘散散地落将下来,竟然下起雪来。
  大家都发现了这番异象,俱乐部的成员多半是福建人,有生都未见过下大雪,又是惊异又是兴奋,几个女生更雀跃地叫出声来。
  我是湖南人,家乡每年都会下几场大雪,这般景象倒是见得多了。可是如此诡异,放眼望去,下雪的地方也就我们身周这百米。再往外,夜行的汽车呼啸而过,顶上一片雪花也欠缺。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想不清为什么。
  雪下得好大。片刻间便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直达脚踝。顾大头三个人全身上下都落满了雪,须发俱白,也没见动弹一下。阿芳双手抱住双肩,过一会就轻轻跳几下。
  顾大头似乎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解下大衣,对身后的石头低低说了几句,指指阿芳。石头两步走到阿芳身后,想把大衣给她披上。显是顾大头还是念着以前的情意,又有些顾虑,所以让手下替自已照顾她。
  接下来却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阿芳反应会那么激烈,反手一推,不但把大衣推开,连着石头庞大的身形也被推得退了两步。隔得远了,她说的话听不大清,大致应该是:“……你们这些坏人……不用你们来假惺惺地管我……”云云。
  头后突然一痛,象是被石头砸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天性好玩的巫巫偷偷捏了个雪球,扔得我满头是雪,几个女孩儿似乎全然忘了寒冷,笑成一团。
  我苦笑着摸了摸脑袋,摸到一手的雪粉,放到眼前看了两眼,突然明白了不妥的地方在哪里,心一下子绷紧,扯着嗓子叫起来:“停!行云,快停下来!不要施法了,停下来!”
  几乎与此同时,烧完最后一道符咒的行云道长,一把抓起法坛上的镇魂铃,疯也似地摇将起来。清脆的铃声如丝如缕,穿越了白天与黑夜的界限,连接起阳世与阴间的距离。
  一切陡然间静了下来。
  “卟”的一声,积雪猛然绽开,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爪笔直地突出来。
  
  就在看到满手雪粉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记起在顺昌小贼家中看到的《福建省志》记载的一件异事。
  满清乾隆年间,号称天下太平,民富国强。皇帝四处巡幸,每到一年,官吏加倍奉承,尽将好的一面给皇帝看,以此满足乾隆的自大欲。这一年,皇帝巡游八闽,临至福州前,也是五六月间,福州知府为做番好文章逢迎,想了个主意。
  他派衙役官丁,将满城上千名乞丐尽数驱赶到城外,圈到一处,外面搭上栅栏,仅给充饥的水食,是名“圈丐”。等到乾隆巡游榕城时,发现满城整洁干净,人人衣足食丰,龙颜大悦,重重赏赐了知府一番。
  知府满心欢喜下,等皇帝离开后,便欲将圈丐尽数放回。底下人回报因围栏中污垢遍地,人与屎尿相伴,短短十几日间瘟疫横行,上千名乞丐尽数死在其间。看守害怕疫病传染,连收尸都不敢。
  因为知府一念之私,导致上千条性命便这样活生生湮灭,怨念之大,当夜“圈丐”处便下起鹅毛大雪,将一众尸首和污垢尽数掩埋。因为福建处南,难得一见大雪,第二天百姓前去观看奇景,竟发现知府与看守的衙役官丁不知何时也混在其中,冻得僵硬了。
  此后这里便屡有异迹出现。从简要地图来看,“圈丐”处似乎就在现在法坛所布之处!
  

  我们公司在宜发大厦五楼,三楼四楼都没租出去,什么都没有。上周六我和两个同事深夜回公司,大概两点的时候。
  电梯一开,我们就边说话边走进去,里面有个白领女性面朝墙站着。我们当时也没在意,继续说着话。
  电梯到了三楼,停下,门开了,那个女人走了出去。电梯继续往上。
  我们突然一起想起来,三楼什么都没有,一下子背心全凉了,头皮都发麻起来。


  行云对同一件事情的记录:
  
  我们公司在宜发大厦五楼,三楼四楼都没租出去,什么都没有。上周六我和三个同事深夜回公司,大概两点的时候。加上我自己共四个17173的员工坐电梯从一楼上5楼,乱乱后来在群里提到过一个女的。其实,说句实话,我一上电梯其实也没注意到那个女的,只是有种感觉很惑乱,虽然从一楼到三楼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对我这个稍微经过系统学习的道士来说, 还是找出了压抑的源头。惑乱来自那个女的!
  大家都没注意,女的出电梯的一瞬间,嘴角有一丝的微笑,。微笑和她死一般沉静无神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于是,在电梯将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决定跟出去看看。同时为了不惊动我的同事,我稍微用了一个闪身术。这就是为什么乱乱到5楼后,只记得曾经是三个人坐的电梯。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几个人上的电梯,就应该是几个人出电梯。所以乱乱在后来的回忆中没把我算进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话说到当时现场,电梯在我身后关上,眼前是一片漆黑,我似乎听到电梯上升机器发出的闷声,好象还夹杂着乱乱还在说笑的声音,但是我的嗅觉还是跟到漆黑的那个三楼的右边拐角。我走了过去,想发现点什么,好第二天在乱乱面前炫耀一下。但是接下来的事,却让我终身难以忘记,所以我决定不告诉乱乱他们真像,有时候不明白真相的人是幸福的,至少整座大厦的人都是幸福的,包括提着警棍天天行走于楼梯的保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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