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历险记全集》第12/124页


当年,有人狂妄的说,世上什么是真理?强权与暴力就是真理。

又有人说,谎言重复千次,就是真理!

史蒂切尔的心,好疼好痛。世上的强盗,哪个不说自己言行是对的呢?

当年,世界上第一个工人阶级的政权《巴黎公社》诞生后......欧洲的强盗们骂不绝口,乃至群起而攻之。

一八七一年五月二十日,梯也尔和俾斯麦伙同普鲁士军队,向巴黎发动了进攻。

《巴黎公社》人,用铺路石,用沥青,用大树,用沙袋,用木桶,构筑了五百多个街垒,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敌我双方血流成河。

《巴黎公社》的优秀儿女,从五月二十一日浴血奋战至二十八日。在这举世闻名的《五月流血周》的日子里,史蒂切尔与自己初恋的情人金发女郎露西,与自己的众战友们,步步为营顽强战至最后...露西牺牲了,战友们大半牺牲了,史蒂切尔也像死人似的昏卧在血泊里。

《巴黎公社》的出现,宣告了资本主义衰落时期的开始......

多少年过去了,史蒂切尔仍对当年露西英勇战死的情景,记忆犹新。

她是站着死的。她在枪口前,没有下跪,没有低下高傲的头。她是在《公社》万岁的呼声中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这是《巴黎公社》人的骄傲,是女性的骄傲。

往事休矣!

史蒂切尔看看我,又看看信子,一阵阵心酸,眼里漂满了泪花。

一群海鸥,突然向南飞去,并在离小岛不远处的海面上。久久地上下翻飞,似乎在捕鱼。

海上生活的经验告诉史蒂切尔:有船来了,有大轮船来了。船的螺旋桨打得鱼儿不死也伤,成片地浮上海面......

商船?邮轮?

不可能,不可能,它们不会远离国际航线跑到离小岛不太远的海面上来。

军舰?海盗船?这可能!

战争的乌云,像暮晚时分的一群乌鸦遮住了欧洲、亚洲和世界的上空。

一八九五年后,由于日本军国主义者,以武力强占了中国的台湾,亚洲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国、意大利、奥地利等七国,你争我夺,都不愿看到日本独吞中国的美梦成真,都想到中国来瓜分一块肥肉......各国的军舰,从大西洋,从印度洋,从太平洋各个水域,日夜兼程驶往亚洲,驶往中国。世界各地的海盗船,也乘机兴风作浪。

史蒂切尔暗暗想到,兵就是匪,匪就是兵,从古至今,兵匪本是一家人。

唉!史蒂切尔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管它是兵舰,是海盗船,只要有船来,雷雨的命就有救了。

“信子,快看,有船来了。”

过了不久,史蒂切尔惊喜地发现,一艘高挂万国旗,高挂《远洋生物考察团》旗帜的大轮船,徐徐地向小岛开来。

中国《海洋生物学》王浩教授,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表人才。他举止高雅、稳重,一派学者风度。

王浩头戴一顶宽边圆顶,海兰色的南沙学者沙帽,眼带一付亮丽的金丝镜。他身穿一套特制的淡兰色薄薄的西服,脚穿一双硬底、软皮浅兰色的凉鞋。

王浩两脚稍稍叉开,抗住船的摇摇摆摆,沉稳地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他一手紧握住半兰半白的船栏杆,一手向远处的小船上的史蒂切尔频频招手。

在王浩左侧,穿海军服,倚栏而立,用大号军用望远镜细看小船的人是信子的父亲:山口太郎。在王浩右侧,穿素白连衣裙的、双手紧握栏杆、翘脚向小船张望的女人,是信子的慈母:王华。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样:

王浩得知妹妹一家人,在海上失踪后,迅速调正了《远洋生物考察计划和航行路线》后,毅然踏上了既考察又寻人的风险航程。

王浩是一个德高望重、博学多才、爱祖国爱人民的学者。他不仅对海洋生物很有研究,而且对天文学、海洋生物学,对航海技术,对各地海况、海图也精心钻研过。他既是《考察团》团长,又是《海鸥号》轮船的船长。在浩渺无际的茫茫大海上、在远离航线的凶险四伏的水域,轮机长时时刻刻按王浩下达的精确果断的命令,快速调正航向,躲过无数暗礁和涡流......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碎裂的船板和落水人的踪迹,并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寻到了为生存苦苦挣扎的太郎和王华。

“信子-”太郎在望远镜里,惊喜地看到女儿的面容,一颗心狂跳起来。他挥舞着望远镜,口中连连高呼,“信子-”

“爸爸-”信子,-惊-愣-喜-悲。继而放声哭喊道,“爸爸---我在这里---”

“得救了,得救了,我们得救了......”史蒂切尔喃喃自语,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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