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历险记全集》第6/124页


一八六七年,明治天皇将国都迁到江户(后改名为东京)他颁布了《维新法令》。他积极发展工商业。他大力兴办教育。他努力训练新军。经过十多年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他把日本建成一个傲立东方的资本主义的经济、军事强国。

由于日本只有三十七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还没有中国黑龙江省大,资源少,许多矿物奇缺……给高速发展的经济,带来了重重阻力。

怎么办?

怎么办?

日本国上层的一些好战分子,决定走出国门,征服世界。

连年的战争,要征兵,要扩军,要征集大量的粮草和军用物资……这首先加重了日本工人、农民、小市民和各阶层人士的负担。久而久之,激起了民愤,反战的烈火在全国各地!迅猛地燃烧起来。

日本反战的代表人物-山本四郎,曾在富士山下,召开一次群众大会。他在大会上曾用坦诚的激动人心的语言讲道:

“……日军到处征战,到处烧杀奸掠,不仅给东方各国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也给日本人民带来深重的苦难……连年战争,多少日本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孙子。多少妇女失去了丈夫?多少呀呀学语的幼儿失去了爸爸?

说到这里,山本四郎泣不成声,他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泪水,又用颤抖地哭声说道:

“中国古代,流传这样一首小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中人……难道我们也愿让自己的亲人们,化做异国他乡的堆堆可怜的白骨吗?”

山本四郎说到这里,转身指了指身后面的庄严肃穆的富士山,含泪说道:“圣山顶上那皑皑白雪,不正是妻子为丈夫,儿女为父亲所披的九重孝衣吗?”日本海上的惊涛浪骇所发出的巨大轰响,不正是无数可怜的日本人为亲人之死,所发出的撕碎人心的惨烈的呼嚎吗?……“史蒂切尔讲到这里,声音暗哑了。他把满脸是泪的我紧紧搂在怀里,又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信子的父亲××太郎,是山本四郎的学生和忠诚的追随者。过了不久,四郎被暗杀了,太郎被捕了,被流放到台湾做苦工。”

“太郎有幸与一个台湾姑娘王华结婚,一年后得信子。由于太郎的反战思想,根深蒂固,他又在工人群众中宣传山本四郎的反战思想……这又触怒了日本政府中的好战分子。太郎全家被扑,被押上一艘开离台湾的小船。船去何处?信子不知道。船在海上航行遇上了大风大浪。船翻了,众人落水。信子得救了,父母却失踪了。可怜的信子,她有多少伤心的话,要向亲人细细地叙说啊……”

一阵哭声传来,山口信子从一堆杂物的后边钻了出来,小跑几步扑入史蒂切尔的怀里放声痛哭了一场。我也赔她哭得满面是泪。

史蒂切尔,拍拍信子的身子,又抚了抚我的头,轻轻地说:“信子,小雨别哭了,你们俩,都是心地善良苦命的孩子,应珍惜友谊。人生之路还很长很长啊!……”

从此,我和信子的心,紧紧结合在一起了。有人说“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我和信子同舟共济,这可是千年修来的福份啊!

史书上说,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派徐(也有人说是徐福)带着三千对(也有人说是五百对)童男童女,东渡日本去求仙寻长生不老药。徐和孩子们在岛上开荒种地,定居日本再没有归国。他们的子子孙孙,繁衍至今,有谁说得清,信子之父,会不会是这三千对童男童女的后代呢?

中日友谊,源远流长……

信子,我好想你。我知道,你准在岛上,焦思百结,度日如年,哭得昏天黑地。

信子,空中没有食物,我只能靠吞冰雹,饮雨露度日。我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小岛,回到你和史蒂切尔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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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历险记(五)少女为谁心碎?

史蒂切尔从风向,从海流的流向判定,龙卷风不会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大树会带我在海上漂游。海流会将我送回荒岛一带的海面。他日日夜夜和信子轮流在岛顶上,巡视周边的大海。他备好了救生艇,备好了淡水和食物,随时准备到海上拦阻大树救我……

从我上树掏鸟窝,并与树一起飞上蓝天那时起,信子就哭。她哭红了眼睛,她哭干了泪水,哭碎了心。她哭得史蒂切尔好心疼,好无奈……

信子手扶尖石,静坐在高高的光秃秃的山顶上。她那一对水灵灵毛耸耸美丽的大眼睛,总是细细地扫视着周边的大海。

云影、礁影、舟影……飞鱼出水时带起一片细碎的浪花,都没逃过信子的眼睛。

她喃喃自语道:

“雨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你渴了,空中可有雨露滋润你的喉咙?你饿了,可有鲜鱼供你食用?”

记得岛上,有一天,空中降雨,又降下一群活蹦乱跳的大鱼小鱼来。史蒂切尔说,这是龙卷风将海水和鱼儿一起吸上了蓝天,又抛洒下来……但愿今日之风,也能把鱼儿吸上蓝天伴你漂游……我知道你水性极好,能潜在水里捉鱼……但不知你会不会在空中捉鱼呢?

信子的痴心,似乎感动了上帝,一股强劲的冷风,将一群钱送到我的身边。

我出手极快,一连捉了七八条一、二斤重的鱼。我巧妙地用带杈的树枝,穿过鱼腮,将鱼固定在树冠里。我生吃鱼肉,生喝鱼血,不饿不渴了,可是孤独寂寞难奈却缠住了我的身子。

满耳依然是呼呼的风声,我无法弄清风儿在向我叙说什么。我的一颗苦恼的心,只能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

信子的舅父-王浩教授,是海洋生物学家。他带信子乘坐远洋考察船,去过美丽的西沙群岛,去过令人流连忘返的南沙群岛。

大海染兰了信子的眼睛,染兰了信子那颗多情的少女的心。

信子爱海。她从小就与蔚兰的、深兰的、浩渺辽阔的大海结下了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

信子常常向我讲一些我百听不烦的捕捉海洋动物的故事。她听舅父说,中国的南海,是海洋生物的乐国,是一个巨大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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