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历险记全集》第75/124页


美丽的青春年华,在多少惊险,欣喜的日子里像万泉河的水,从他们的眼前呼啸着,奔腾流过。

太阳已落山。漫天的乌云滚滚而来。远处的灯塔,在礁石上一闪一闪的指引着小船、大船的航向。

琼州海峡上空,深灰厚重的云块似如海上的惊涛骇浪。风嗖嗖地刮过,推动白色的浪花愈聚愈多,竟聚成一座座小山,扑向苍黑色的岩岸,扑向离海棠很近的一片暗礁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

海棠像一棵枝叶丛生,不怕风、不怕雨的相思树,像半截沉稳的树桩,傲立风雨中,傲立在浪前。

“常河!常河!”

海棠的心在流血,海棠的心中在呼唤。她的腹中已怀上常河种下的爱情的种子......

“海棠—”

“海棠—”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顶风冒雨,匆匆向海滩赶来。她边跑边大声地呼唤着。

“水仙姐!”海棠转过身和水仙拥抱在一起,用哭声呼唤着。

泪水,雨水,飞溅的海水,顺着两个年青女人脸上流了下来。

水仙的打扮和海棠一模一样,穿戴一模一样,心情一模一样......

“唉!”一声长叹,谁也不用劝谁。

几个苗家姑娘,披着蓑衣赶来了,不由分说,将海棠,将水仙拖回了苗家寨。

翌日清晨,海阔天蓝。

海棠高坐在山顶上的一块大石上,双目凝视北方。她的目光,翻过千重山,涉过万条水,似乎看到了押解在途中的常河那疲惫而坚毅的身影。革命者,任风吹浪打,是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海棠轻轻地唱着一支支缠缠绵绵地苗家多情民歌,抒发着内心的孤独,苦闷和无穷无尽的思念。唱着,唱着,歌声变成了哭声,泪水又流了下来。

古语说:以悲歌当泣,以遥望当归。此时此刻,海棠阴郁而沉重的心情,不正是如此吗?

岁月如梭,往事如烟。

“仙水柔情何足恋,堂堂铁打是英雄”,这是谁的诗句呢?海棠记不清了。但她确信,这是无数革命者心态的真实写照。

为筹集军火,常河带着海棠曾去过缅甸,去过凶险、神秘莫测的金三角地带。

那里山连着山;那里的小路曲曲折折,坎坎坷坷;那里遍布古老、茂密的亚热带原始森林。在大山深处,根本就没有路,丛林、草地、沼泽地往往拦住了去路,使人几天都走不出那个鬼地方。

有人说,在美洲,在大洋上,有一个叫百慕大的三角洲,人称“魔鬼三角洲”。

据说船到那里就会沉没,就会失去踪影。飞机飞到三角洲上空就跌入深海,刹那间消声隐迹,无处寻觅。为什么?没有答案。这是世界古今难解的一个谜。

缅甸的金三角地区挺大,足有中国云南省那样大。它像百慕大魔鬼三角区一样可怕,一样神秘......这里有如茫茫大海,多旋涡,多暗礁,多神秘突降的灾难。

有一日,常河带着女扮男装的海棠,带着一队土著山民,背着长短武器,行进在金三角的崇山峻岭之中。

山间铃响,一队贩毒的马帮趾高气扬地过去了。醉歌悠悠,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巡逻兵摇摇晃晃地过去了。

马嘶人喧,一群呆头呆脑的土著农民在围看土司杀人。被杀者何许人也?不知道。犯了何罪?不知道。过路人悄悄地告诉常河,这是当地的“砍人祭谷”的野蛮风俗。

“砍人祭谷?”海棠内心惊叹道,“世上还有这种野蛮的风俗……这和雷雨在孤岛上看见生番杀人吃肉,有什么区别?”

俗语说,高为云,低为雾。

在一个九曲十八湾的寂静的山谷,向导迷了路。在浓浓的大雾中,一行人转来转去,怎么也走不出狭长的山谷。

夜里,人们生起篝火,围坐在火堆边烤着兽肉吃,喝着清凉的泉水。

吃饱喝足,派定守夜人后,一行人钻进各自随身带的小帐篷里,美美的睡着。

常河和海棠合住在一个小帐篷里,久久没有睡意。

月光从帐缝中爬进帐篷,爬到海棠的脸上。海棠那对毛茸茸水灵灵会说话的大眼睛,好美好迷人,看得常河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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