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恶魔》第5/48页


张大爷坐在高脚椅上,打从心裹对她形色不露於外的从容自若感到钦佩,不管她是掩饰伪装的功夫好,或硬著头皮上,光这镇定功夫就令人激赏。

“我先。”张大爷拿起手枪毫不犹豫的往头上开了一枪。“答!”没中。

“够爽快。”吴莎琳接过手枪,转了一圈轮,举向太阳穴。

“不!”古宜芳吓白了脸,顿时晕了过去,亏妈妈桑扶的快。

吴莎琳噙著淡淡的笑透著戏谑。如果一按下去就可以解脱,她会毫不考虑,只可惜古宜芳昏倒了,而她也安然无恙。

“第二颗,九分之二的机率。”吴莎琳不畏生死的置人第二颗子弹,然後转了圈左轮後,举向太阳穴,“砰!”依旧没事。

反倒是周遭噤若寒蝉的众人被地突兀制造的枪响声吓得心惊肉跳,而张大爷也紧张得手心冒汗,盯著她递过来的枪。

他一咬牙,转了圈左轮,举向自己太阳穴时,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毫无预警的迎上她饱含兴味的眸子,仿佛是嘲弄,又像是挑衅。

他可是七尺大汉,堂堂一帮之主,怎能容人小觑,更何况是一个连道上人都不算是的黄毛丫头。

“如果怕了,我们还可以换别的赌。”玩枪实在太慢了,偏偏她运气好得过人,几逢生死边缘都安然度过,没病没痛,戴著虚假矫情的面具活了十八载,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所爱的人担心,为保护所爱的人。

“谁说我怕了?”他闭了下眼,用力一按,只有轻轻一答,还好!他如释重负的将枪掷还她,“该你了。”

“第三发子弹,三分之一机率。”她微笑著放了第三颗後,转动死亡的轮盘,举至太阳穴,连眼皮也没眨的缓缓按下。可惜!死神依旧不收她。

“该你了。”她把枪递过去。

“这……这不公平,谁知道你有没有动手脚?”张大爷掩饰惊骇的从椅子上跳起,心脏因恐惧著死亡而揪紧。只有神经病才拿生命开玩笑,他又不是白痴。

“这裏大夥眼见为证。”吴莎琳一派自适。

“对嘛!输不起就别玩。”汤尼也替她捏了把冷汗,他从未看过有人面临生死关头还能笑得出来,这个女孩不是简单的人物。

在汤尼讥刺下,张大爷涨红了脸,“我……我们玩别的。”

“愈会吠的狗,胆子愈小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这一战,汤尼已看出张大爷外强中乾的事实。

“你闭嘴!”张大爷咆哮,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和疑惧。

“无妨,那玩刀吧!”吴莎琳无奈的感慨,没想到死也那么不容易,偏偏她所爱的人曾说自杀是懦夫的行为,所以她不能让所爱的人失望,若是在赌局中丧命就不算自杀,怪只能怪天命了。她释然的笑。

张大爷立刻奉亡一把犀利的小刀,还故意示威的在手上把玩甩动。

“游戏规则一样,不同的是玩的方法。”吴莎琳接过银晃晃的小刀,“汤尼,给我一条消毒毛巾。”就算选择生死,她也要死得乾净,明亮锋利的刀光映射她黑瞳裏的冷诮和嘲弄著生命。

接过热呼呼的毛巾,她轻柔的拭著刀锋,“你也拿出一把刀,可以任选身上任何地方切割。”

“那有什么问题?”张大爷充满自信的取过手下呈来的另一把形式相同的小刀,想和身经百战的他玩刀?他卷起袖子露出斑斑刀疤的手臂,显示历经大小战役的痕迹。玩刀比一枪毙命简单多子,只是放血而已。

吴莎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卷起T恤的长袖,“玩法是先划一刀。”

张大爷眉头也不皱,握紧拳头割了下粗壮的臂膀,留下一个深痕,父博得众人钦佩和惧怕。

反观吴莎琳就显得小家子气,不敢下手似的小疾不徐的割了下皓腕,不痛不痒的望著殷红的血渗出,一点点的滴。

“接下来呢?”光看这一幕,张大爷就自负能赢得了这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然後在相同的地方再划一刀,一直划。”注视艳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桌上,红得令人怵目惊心,而她却莫名的高兴,视线逐渐迷蒙的印人红光。

若是这样失血而死那该有多好?也许就可以与她相逢。想到这,吴莎琳不停的在手腕上划。

在相同的刀伤划就像在伤口上洒盐巴,不痛才怪!而这丫头……张大爷肯定她疯了。

“够了!”遽然冒出刚强有力的大手箝制她持刀的手,“张大爷已经认输了。”

吴莎琳仰起小睑蛋,不悦的瞪视阻止她的人,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深刻的五官隐没在墨黑的镜片下,穿著一袭吸血鬼般的黑衣,全身都漆黑,惟独裸露的肌肤却是如此的白,肤白似雪,手掌冷似冰。

“放手。”她瞪视他,根本不理会他身後两个壮硕的男子从墨镜中放射出冷冽的杀意,只因她对他不敬。

“尼克斯先生。”这时候一位西装笔挺、斯文俊秀的男子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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