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恶魔》第7/48页


漫步在冷寂的大街上的吴莎琳浑然不觉身後有人跟踪,她看了看手腕,霍地扯开那毛巾,任凭鲜血恣意奔流染红了手掌,却填补不了她空洞的心。

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你不该来这世上的,你不该来的……”阴骛冷沉的嗓音绕在她耳际,阵阵寒意向她袭来。在黑暗中,她感觉脚上似乎有水波,冷冷的水渐渐上涨,淹到膝,而她慌张的举目四顾,却找不到出路,双脚冰冷得麻痹,整个人陷入漆黑中动弹不得

“若你死了,一切就结束,我们也不会那么痛苦……”哀怨悲凄的叹息低回,她想看清黑暗中说话的人,想挣扎求救,但喉咙彷佛被勒住般发不出半点声音,而水已淹过了她的肩,她的脸……

“不!”吴莎琳倏地睁开眼,才发现额际全是冷汗,连背都湿了。

已经多年没作恶梦了,也许是阿姨刚去世的关系吧!她苦笑的告诉自己。勉强坐起,始留意皓腕上已结痂的疤,才想起夜裏发生的一切。

抚摸著镂刻深沉的刀痕,她本想抛开一切到酒店堕落、沉沦,却背弃不了那颗“良心”,既变不了坏,她人生又失去了意义,那她还活著干么?

吴莎琳拿起一件毛毯走出落地窗,窗一开,猛烈的风迎面吹来。

在高楼大厦的顶楼,风特别强劲,尤其是夜晚,她站在阳台边俯瞰万家灯火的美景。如果,如果就这样跳下去岂不是一了百了,而且也绝不会有人为她伤心、担忧。她足很想这么做,很早以前就有这个念头,她并非没勇气,而是为了一个承诺,地要等待一个事实,一个明了她身世、揭穿一切秘密的遗嘱,所以,她还不能离开,只是,知道了结果之後,她又该如何?

蓦地门铃声响起,惊扰了站在护栏边的吴莎琳,她实在很想装作没听见,摆脱世俗的烦扰,但,奈何处在人的世界。

她透过门上的猫眼察看,是大厦管理员。她拉开门,“怎么回事?”

“吴小姐,连同上个月,你已经两个月没缴管理费了,期限是这个早期六,希望你别再拖了,我知道你阿姨刚去世,心情难免不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大家都是好邻居。”

吴莎琳脸部的肌肉微微抽搐,非历经失去亲人的叨身之痛怎能体会这种痛楚?而她仍装作表面平静的问:“还有事吗?”

管理员的大手拍拍她的肩,“你是好孩子,我相信你工正能熬过来的。”

好孩子、好学生又如何?就能挽回她所爱的人的命吗?表现再好又有何意义?

“谢谢!”吴莎琳强撑著虚伪的笑,关上门後,背抵著门板,泪水不听使唤的滑下面颊。

失去了活著的意义,她真的一无所有。

“吴莎琳,从母姓吴秋菊,生父不详,在五岁以前母亲与她住在娘家,由於没有身分,被冠上私生女而受排挤,後来母亲去世被丢到济安育幼院裏,而後吴秋菊的妹妹吴玉兰找到了她,决定收养她,那时吴玉兰的丈夫陈忠仁刚过世。”

“陈家是个有钱的氏族,依循传统观念长子陈忠仁是惟一合法继承人,但他死後家族继承人落在吴玉兰女士身上,陈忠仁膝下无子,偏偏她又收养外亲的孩子,因此,陈家开始起了内哄,到了体弱多病的吴五兰去世,财产争执不断,而吴莎琳还被赶了出来。”

“她目前住在她阿姨遗留给她的一间房子,不过,还是得等律师公布遗嘱。而她现在是私立精华女中高三学生,成绩优异,已获得保送大学资格,但她还没作决定。以上就是吴莎琳的生平大略。”文魁一口气念完资料後递给梅之靖。

“也就是说她认养人去世後,她一切得靠自己了?”他翻阅调查报告。

“没错,不过幸好吴玉兰女士生前在银行替她开办了个户头,但可惜的是陈家那群人吃人不吐骨头,以死後遗产要整理清算为由封锁她的经济来源。”

听到这,梅之靖的胸口紧缩了下,“她的际遇似乎和鬼夜差不多。”

“不同的是私生子的鬼夜具有庞大遗产继承权,处在阴险歹毒的亲戚欺诈中,几番劫难,险些难逃死劫。”想到从那场大火中救出年仅十岁已奄奄一息的鬼夜,文魁仍心有余悸。自那一刻起,鬼夜重生为天地门的头号杀手。

“说起来,我们这些没父没母的孤儿还比他们幸运。”梅之靖感慨的摇头,阖起资料夹後,视线透著不怀好意的移向文魁,“有什么方法可以接近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文魁好气义好笑,自牛皮纸袋取出一张红单子,

“大概是为筹生活费,前些日子地要把一间房间租出去。”

“目前呢?”有人捷足先登了吗?

“放心,全在我掌控中,你可以打电话去租了。”他岂不清楚合帝心裹的打算?

“魁,你真是我的军师,等我追上美人,我一定包个特大的媒人礼。”梅之靖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抓著红单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黑手党那家伙怎么处理?”

“你看著办。”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红单贴了一个礼拜竞没有半通电话,是她租金太高了吗?在这种高级住宅区,一间雅房五千块应该是合理。

吴莎琳撑著下颚,打量重新誊写的房屋出租红条,骤来的电话铃吵得她不安宁。

拖到电话响了一分钟,她才不甘愿的拿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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