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154/351页


  拜完了祖先,香香的回锅肉早就准备好了。喝上几杯白家高度酒,酒意刚起,就被草儿抓了要去击鼓,看苦酒和跳蚤一副意动的样子,白栋哈哈笑道:“那东西有什么意思?我有更好的东西呢,现在就去弄。”
  让白迟准备了红纸,又命人骑了快马去造纸坊弄了些造纸时留在竹帘子上的薄浆皮,用木炭和硝石末配了些不合标准的黑火药,一层层地裹在红纸中,又用薄浆皮搓了些炮捻子,最原始的鞭炮就成形了。白栋对此并不担心,早在唐时就有人发现了硝石可以放在竹筒中燃放,声音比直接烧竹子要响,可直到宋代,用得却还是杀伤力十分有限的火药,真正意义上的黑火药出现,恐怕要到明代了。
  而且他故意只用了木炭和硝石,并没有加入硫磺,就是不希望黑火药过早出现,平白乱了嬴渠梁之心。上次嬴渠梁曾经询问过‘掌心雷’的事情,他只说时机未到,不可强求,否则定会被师门严惩;如今过年了,不弄些鞭炮出来实在心痒,管他呢,若是嬴渠梁差人来问,将一切都推到老鬼师傅身上就是,反正白家庄上下只他一人知道如何配比,就连这不算合格的‘黑火药’都是自己躲在屋子里秘密弄出来的,到时还不是由他解释,别人也只能听着?
  “这东西叫做‘鞭炮’,内中所用之药乃是我师门秘传,下了神奇的符咒,所以就算用纸皮包裹,燃放起来也会十分响亮;外人要问,就说是清溪秘学,不可泄露,最多送他们些成品就是。记住了麽?记住了就随我出去放炮......”
  第一枚鞭炮是白栋亲自放的,苦酒她们被吓了一跳,跳蚤更是跳到白栋身旁,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她本来是不相信有什么‘掌心雷’的,这会儿却是有些半信半疑了。此物如此响亮,点燃后真如霹雳行雷一般,夫君说那裹炮的药中下了符咒,莫非这是真的?
  草儿的胆量倒大,第一次放炮是小心翼翼,第二次就有了经验,试了十几次后,就已经敢拿在手中,等炮捻子快烧尽了才扔出去,让它在空中开花,她喜欢看着炮皮纷飞的样子。
  跳蚤早就按捺不住了,也跳过来抢了鞭炮放,再加上苦酒,几个女子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不知引来了多少族人围观;这东西可比击鼓好,一样能够驱赶不祥之气,咱们也得要啊?
  于是一大盆一大盆白栋下了‘符咒’的炮药被分给了这些族人,裹炮仗是最简单的事情,入夜时分,便见白家庄火光闪动,炮声连绵,有好事者跑来询问,就会被族人严肃告之这是咱家白左更的神仙手段,别多问,听着就是你家的福气了。
  没人会怀疑,白左更会用‘掌心雷’的事情老秦人谁不知道?看着白家庄内不时闪动的诡异火光,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老秦人的安全感大增,有白左更这样的神人在,咱老秦算是有福喽......
  过了子时,已经是元日了,白栋却毫无睡意,这个时代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却有21世纪早已告别人类视野的璀璨星空,穿上厚厚的衣裘,身边放上几个暖炉,白家自制的铜火锅里煮上滚沸的羊汤,鲜红薄透的羊肉就在触手可及处,喝着小酒。吃着涮羊肉。听取远处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为媳妇儿讲起妈妈讲过的神话故事,这也是一种人生。
  元日的天空干净的没有半丝云彩,上弦月只能露出一丝‘头皮’,更显得满天星斗灿烂,仅凭肉眼就能看到整条银河、繁星无数;因为看得太清楚了,总让人感觉星星就在头皮上,仿佛伸出手就能抓到一样。
  跳蚤喝多了酒,已经沉沉睡了。半条**就搭在白栋的大腿根处,偶尔翻动一下,嘴里还会念叨几句梦话:“臭夫君,不许再翻跟头了,呃......”
  苦酒听得吃吃娇笑,取了两领狐裘给她盖在身上,然后就拉起白栋的手陪她一起抓星星,可惜总也抓不到,便失望地埋怨:“为什么我总是抓不到呢?夫君你说,天上的星星是否都像君上赏赐的天外金星一般大小?它们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呢。又为什么会掉下来?真是太奇怪了......”
  同样是在看星空,无颛就会提出不同的问题。他其实很想走过来询问白栋,却被草儿狠狠打了一下脑壳,这才想起来两位师娘都在,自己确是不方便过去。
  草儿也在远处看星星,无颛就坐在她身旁,还有这段时间一直坚持做‘电灯泡’的桑娃子。
  草儿望着痴痴呆呆的无颛,越看越感觉这个小男人一根筋的样子特别可爱,桑娃子却越看越是气恼,难道装傻充愣也能捕获草儿的心麽,自己是不是也该装一装?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赌气去逗哼哼,在他眼里哼哼比自己幸福多了,如今还添了一个小哼哼,一家三口也坐在这里‘看星空’,其实是被诱人的羊肉味道吸引,时不时就会爬过来索要一片。
  “星星你是抓不到的,看着似乎距离我们很近,其实远得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还是紧紧抓住我这个夫君吧,抓住了我,不就等于抓住了整个星空?”
  苦酒抓星星抓累了,干脆就躺在白栋怀中,脑袋刚好顶在跳蚤穿了罗袜的脚丫子上,她的星眸半睁半闭,俏面在星光下越发显得光润如玉,白栋看得心中柔软,说出的话也便柔软浪漫,听了这样煽情的话语,苦酒的身子都轻颤起来,幸福的感觉悄悄爬进了眼睛。
  “你就会骗人家,能有多远?你的本事这样大,人家就要你抓颗星星给我......”
  “比你能够想象到的最远距离还要远上一百倍。而且它们巨大无比,甚至还要远远超过我们所在的天地;这些星星其实也是一方天地,其中也可能有像我们一样的人,或许他们此刻就在看着我们,猜测我们距离他们有多远?像这样的星星,正不知有几万几亿颗,而且从亘古以来就存在了,或许要经过几万万年,它们才会陨落,如果恰巧落在我们的这方天地,就是你见到的天外金星了,那不是它们真正的大小,而是缩小了几万万倍后的样子。”
  “真的?如果我们可以像星星一样活上几万万年,那该有多好啊?苦酒希望可以永远陪伴夫君,每到元日的时候,都能躺在你的怀中数星星......”
  苦酒渐渐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能够理解的范围;远处的无颛则悄悄竖起了耳朵,满面都是震惊之色。
  虽然距离很远,师傅的声音却随风进入耳中,十分的清晰;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世界麽?它们的寿命居然有几万万年?和这些星星比起来,人类真是太渺小了,周天子又如何、称霸天下的魏王又如何?我们在嘲笑那些无法过冬的秋虫,却不知道这些星星其实才更有资格嘲笑我们......
  “生命是伟大还是渺小,不应以生存的时间来决定,哪怕是一生也不能见到冰雪的夏虫,它们也会有自己的精彩。所以我们不用去羡慕星星,拥有现在、珍惜身边人,让我们的生命变得更有意义,便可不枉此生了;如果盲目追求,一心只想着和那些星星一样可以存在几万万年,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生命没有了意义,十万年和一天还有什么区别?”
  苦酒最近的变化很大,换了是当初那个军营中的可怜女子,她是不会想着分薄跳蚤的三百老军、更不会因为一块腱子肉就与跳蚤纠缠的。虽然分薄老军也是为了白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白栋还是感觉有些异样;随着白家渐渐成为庞然大物。哪怕是白家的媳妇儿也会拥有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权力,苦酒和跳蚤能否保持本心将直接关系到白家的稳定和他的幸福,今天借着星空说话,也是在点醒苦酒,她比没心没肺的跳蚤更需要自己的特别关照。
  “珍惜身旁人......苦酒懂了,谢夫君教导。”
  苦酒闭起眼睛,轻轻向白栋怀中挪了挪:“夫君放心,跳蚤以前是苦酒的好妹妹。今后也会是,苦酒要珍惜夫君,又怎能不珍惜这个好妹妹呢?你听,她还会打鼾呢......”
  跳蚤应该是睡熟了,鼻端响起了轻轻的鼾声,白栋笑着拍了下苦酒,示意她起身,轻轻将跳蚤抱起放进早就准备好的帐篷中,帐篷里生了火盆,不会冷到她的。
  白栋从帐篷中走出的时候。苦酒刚刚重新热过了锅子,将鲜嫩的羊肉烫熟了。夹起一片沾了酱料,轻轻送入他的口中:“说完了自家老婆,就当真不关心你那位好哥哥的老婆了麽?夫君,卜戎异姐姐真的好可怜......”
  “我与范伯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谁要偷听你们说话。三日前卜戎异姐姐邀我入宫,便是对我哭诉这事,你是没有看到她可怜的样子。夫君......好老公,一个母亲为什麽不能照顾自己的孩子?这明明就是太夫人没有道理嘛!人家知道,老公你若是肯出手,就一定有办法帮助卜姐姐的。”
  “原来如此,办法倒不是没有......”
  白栋微微皱眉:“可是这件事管不得。因为问题不在我三哥和三嫂,而在太夫人。太夫人强横了半生,就连先君在时都要事事顺着她,三嫂居然骂她是‘老寡妇’,她如何肯罢休?我太了解太夫人了,得罪了她保证会生不如死,而且现在弱势的一方是三嫂,我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就是站在三嫂一边,那就难免要得罪太夫人,这毕竟是三哥的家事,我若贸然出手,三哥也未必就会开心,说不定还会怪我多事......”
  “不知夫君若是出手,会用何等手段?苦酒以为,要帮助卜姐姐,也未必就会惹恼太夫人呢。”
  “哦?我都想不出有什么两全的好办法,莫非你有好主意?”
  “夫君是老秦第一聪明人,也是天下人尊敬的白子,可你并不是女人,自然不明白女人的心事。太夫人本来是个刚强女子,先君在时,每每分握朝政,可自从先君一去,朝政由君上掌握,她便不好插手;一个女子失去了丈夫、又无法做她最爱做的事情,她心中的烦恼又有谁知?所以苦酒以为,太夫人并非是真的要与卜姐姐过不去,只是她心境浮躁,才会使得宫中不和,婆媳反目......”
  白栋有些吃惊地看着苦酒:“说得好,继续说下去......”
  “苦酒那日出宫时,刚好遇到了太夫人最宠爱的内侍女官,看似闲话,她却在有意无意地向我打听凤鸣书院的事情,例如书院会不会招收女学生,院长除了夫君外,还有没有别的人选......夫君,你说她是不是在替太夫人询问呢?”
  说到这里,苦酒抬头望着白栋,面上似笑非笑,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白栋看看苦酒,不觉大笑:“好,不愧是我白栋的老婆。苦酒,这次连夫君都要佩服你了......也罢!本来是清官不断家务事,不过‘那位’既然存了这个心思,我们倒是方便行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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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公移山

  我要发了,岳母家拆迁了,城乡结合部的自建房,四百多平米啊,最少分三套,要给俺和媳妇一套,哇哈哈......
  今天搬家,我的天啊,太佩服岳母了,她老人家可真会过日子,家里的废铜烂铁堆成了山,你想象不到的东西都能找出来。记得我几个月前就说过,该卖就快卖,搬家时会好麻烦的。好吧,是卖了些,可有些东西坚持就是不肯卖,说是什么破家值万贯,年轻人就是不过日子,这些东西没了,日后需要还得花钱。
  你能相信吗?搬家公司的车拉了足足两趟,我还开着车拉了好多破烂,刚刚忙碌完,一身酸痛啊,可怜我这个老宅男......这不是搬家,这是愚公移山......
  累成狗了,今天真的更不出了,怕大家等到晚上骂我,现在就发个请假条。
  前两天都没做到三更,所以欠的还是三章,加上今天的,又成五章了......这个世界太悲剧,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楚欠账然后存下稿子呢?
  都答应过老婆了,9月我要存下最少二十章稿子,才好带她出去玩一玩,结婚七年了,就是结婚时出去旅游过,感觉挺对不住她的。
  所以请相信光暗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不然我老婆都不答应。
  道歉,我滚......(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女院长?】一二合

  栎华宫中剑气纵横,丽影翩翩,内侍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舞动剑器的国夫人;卜戎异寒着一张粉脸,脚下疾走,玉腕轻抖,剑法大开大合,却不是江湖游侠小巧的路数,而是马背上冲杀的功夫,常常一剑砍出,口中便发出‘杀’声,其声尖厉,好像一只失雏的母雁。
  凤鸣书院将开,墨线和木卓贝小俩口也回到了栎阳,卜戎异早就想念木卓贝了,又逢最近心情不好,便第一时间唤了她入宫;说起当年旧事这对主仆相对流泪,木卓贝还不知道小赢驷的事情,想起当日木仲屠替她以身挡箭,只求她帮自己传句话,又见到旧日主人怀念当年,不觉就提起了这件事。
  “他死时对你说,这一生只是爱过我一个人......”
  卜戎异有些神情恍惚。木仲屠已经死去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呢?而且现在想来,若不是自己当日一心只为情郎,竟不顾背弃家国私奔入秦,或许木仲屠就不会反叛,也就不会与秦魏为敌,最后惨死在乱箭之下......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奇怪,婚前对那些曾经苦苦追求自己的男子不屑一顾,婚后一旦有了些许挫折,不觉就会怀念起昔日的穷**丝们,然后就会对现任丈夫高标准严要求,一朵鲜花儿就这样插你身上了,你却如此对不住人家,人家能不伤心麽?
  虽然就算时光倒流,卜戎异也还是会选择嬴渠梁,不过该气这个男人还是要气的。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我和你娘究竟选哪个!两千年前一样不会缺乏这样的伪命题。堂堂老秦国君已经快哭了,这他娘的让人无法回答啊?
  白栋若是在场,一定会笑着安慰自己这位三哥。你就知足吧,嫂子还没问你她和太夫人同时掉在水里你会首先救谁呢......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就是咱的命,学会做一张双面胶或许是三哥你最好的选择?
  “苦酒妹妹,你说是我的错麽?那个老女人抢走了我的宝宝,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劝我隐忍?隐忍什么!那是我的孩子,惹急了我,就杀进那老女人的住处,生生抢回宝宝来!还是你的命好,听说叔叔视你为正妻一样,知冷知热疼爱的不行,老夫人也是个慈厚的性子,多半是将你当成亲女儿一般看待的吧?真是羡慕死姐姐了......”
  白栋和嬴渠梁是生死兄弟,卜戎异与苦酒自然也好得像对亲妯娌。见到苦酒来了,便停下舞剑。拉了她坐在宫院里聊天儿;看到卜戎异眼中写满了羡慕,苦酒不觉暗暗挺直了胸,心中有些自豪。闺蜜好友间还能比什么,不就是比比谁家的老公地位高、能赚钱、待自己好麽?嬴渠梁是老秦的国君不错,可自己的夫君也是天下闻名的白子、谈笑间灭杀南墨的强人;周天子都特别下了王命夸奖夫君,嬴渠梁成麽?说到赚钱疼老婆,更是能甩出他八条街去!
  苦酒心里都笑开花儿了,咯咯笑道:“看姐姐说的,姐姐是女中男儿一样的人物,与君上相识相爱于危难之中,更是传为佳话。要说羡慕,该是妹妹羡慕姐姐才是呢,如何却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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