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203/351页


  孙宾平静地望着西尔德,仿佛是要看穿他的内心。身为春秋战国时代的三大兵圣之一,孙宾也就是在面对庞涓时才会智商下降,其实是个洞见力极强的人;而且兵家人物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的娘们儿性情,他其实并不在意西尔德杀了多少人、杀得是不是美女,只是要借询问此事考察他的心性。欺骗马代乌丽没有关系,对老师却是要坦诚相见,否则就算西尔德再是如何的天才,孙宾也没兴趣收来做徒弟。
  “我听说翱翔在天空的金鹰不会担心老虎变得强壮,心怀天下的智者更不会惧怕有人超越他的聪明;恩师与白子恩师都是天上的雄鹰、心怀天下的大人物,所以西尔德以为,两位恩师不但不会猜忌我,反会更加着意培养我这个学生,因为我是个人才!”
  西尔德笑道:“更何况说到凶狠,还有谁能比得上庞涓师伯?还有谁能比得上一举平灭南墨的白子恩师?而且兵不厌诈本来就是《孙子兵法》上记载的用兵之道,学生自信没有做错。虽然对她有些残忍,却是顾全了白子恩师的计划和老秦的大局......”
  白栋的飞鹰传信他早就收到了,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所以这个谎圆的十分自然,连孙宾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西尔德又道:“白子恩师收我为内弟子,又将我推荐给师伯做学生,可见寄望之深。恐怕两位恩师也不希望西尔德是一个见到美女就会手软、成小节而误大事的小人罢?至于生性嗜杀又算什么缺点了?大丈夫立于乱世,除非是如白子恩师这般翱翔于天际让普通人只能仰望的大人物,否则不杀人、人便杀己!所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西尔德一样会杀人!百人千人杀得,万人十万人也是一样杀得。”
  “好,好,好!兵家有兵圣行堂堂正道,可欲行正道,必挟雷霆之威、天下之名,于老秦则难矣,所以老秦当行霸道,霸道难出兵圣,却可出杀神。想不到我孙宾居然收了一个未来杀神做弟子,只是你认定了这条杀伐之道,虽然不会被兵家排斥,却难免要被墨家、儒家、农家、工家、甚至是杂家鄙视,你就不会后悔麽?”
  “今日西尔德要杀服西域助白子恩师大计得成,日后还要杀向波斯、杀向更遥远的西方。如今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好!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为师就为你细细解释《孙子兵法》。此为兵家正奇兼备之道,其中杀伐列阵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就让你杀个痛快、杀出自己的道路来!日后你若是因此成名,不用感谢我与你的白子恩师,若是因此身败名裂走头无路,也不用怪我和你的白子恩师,如何?”
  “请恩师教我!”
  西尔德毫不犹豫再次纳头便拜,冰冷坚毅的目光让一旁的桑娃子都不觉心中微寒。
  这就是万人敌的大将所拥有的杀气麽?听师傅说,统帅万人、十万人的大将军虽然未必人人练习剑术,却会拥有顶级剑客和刺客才有的杀气,甚至让普通剑客都不敢直视。这小子在书院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这才来了西域几天就有了让自己都觉心寒的杀气?好厉害的小子啊!只是这种人心狠手辣、随时都能翻脸杀人,草儿是万万不能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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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织毛衣】

  今天栎华宫中的气氛很好,骊姜和卜戎异这对婆媳难得地凑在一起,正与苦酒低声讨论着白栋带来的‘新玩意儿’,有时三个女人还会发出无比开怀的笑声。
  太夫人的身体如今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年春耕的时候她老人家偏偏还要逞强,居然带了十几名宫女拉上一具曲辕犁去耕地,结果闪了腰,秦越人又是下针又是拔罐的,折腾了半个多月才见好。病好后骊姜仿佛是想通了,如今除了每月还会以院长身份去视察凤鸣书院、与颜老夫子和孟夫子他们讨论百家学问,已经逐渐将栎阳宫中的权力放给了卜戎异,不过放权后太夫人似乎又后悔了,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已经与初尝权力滋味的卜戎异明里暗里‘交手’了几次,嬴渠梁这个双面胶做得是无比艰难。
  幸亏嬴渠梁不是后世那位光绪皇帝,否则骊姜就是个活脱脱的老慈禧,卜戎异早晚得被拿去填井,那可真就是‘不容易’了......
  还是白栋有主意,弄了几根竹针和几团古里古怪的线来,就把嬴渠梁的老娘和老婆哄得开心不已;两人边向苦酒请教边讨论,比孩子都兴奋。小赢驷已经快八个月了,被奶娘用根布绳槌在腰上,正在咿咿呀呀地学步兼观察这个新世界,忽然看到奶奶和娘亲只顾去研究那些‘新玩具’却不再抱抱,小家伙立即表示了不满,开始哭叫着宣示自己的存在,可骊姜和卜戎异却沉浸在白栋送来的‘毛衣阵’和‘毛线’中。居然对小家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嬴渠梁走过来一把抱起儿子。不但不安慰。还拿胡子狠狠扎了几下儿子的嫩脸蛋,小赢驷顿时哭得更为响亮,他这个当爹的却得意洋洋地对白栋道:“看到了没有?这才是咱老秦的种儿,男人就该有这般响亮的哭声!公父曾经说过,男孩子小时的哭声能够响彻家院,将来他的怒吼声就能响彻整个天下!我老秦的男子就该有这种狠劲儿,妇人之仁可是要不得。”
  “三哥你绕来绕去,不就是在替西尔德说话麽?我也没有狠罚他。就是要他每天思过两个时辰,每天写一篇‘罪己文’,连续坚持三个月而已,这已经算是对他特别法外施恩了。”
  白栋微微撇嘴,不就是小孩子闹脾气麽?谁家的孩子还不都是一样,你儿子欲求不满撒撒娇,还扯到妇人之仁上去了?说来说去就是向着西尔德、替那小子说话。说来也是奇怪,孙师兄是兵家,喜欢西尔德这种嗜杀的性子也就罢了,三哥你可是一国之君。难道就不讲忠义信诺了?马代乌丽先与西尔德有了承诺,又为老秦立下大功。只说句要顾全秦国和我的颜面就将人杀了?可见这小子天性凉薄,对其略施薄惩难道不该?
  “我喜欢西尔德这个小子......杀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我老秦未来的将军如何能够不会杀人。他才十六岁罢?不过用了半个月时间,不但杀了城廓诸戎中最强大的塞克王,还灭杀了羌人最强大的两个部落,不就是略略有负那个塞克女人麽?昨晚你嫂子还夸奖他是个不被美色所惑的好孩子呢,说他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嬴渠梁将赢驷交还给奶娘后,笑着对白栋道:“看在寡人面上,让他每天静思就好了,那篇‘罪己文’不写也罢。老四你不用这样看我,西尔德日后是一定要做将军的,可不能像无颛那样帮你上讲台做先生。你也是,那孩子好歹也是日后越国的国君,如今被你教成了书呆子,日后只怕连越国人都要怪你了。寡人可不是平白为西尔德求情,这个‘毛线’就是他要人送回来的罢?连太夫人和国夫人都喜欢呢,这就是大功一件,算是功过相抵啦。”
  “这种东西叫毡线,是西域的特产。西域人剪下羊毛后,会以大石长期碾压,做成一种叫毡毯的东西铺在帐篷内,也会用手搓成线状,用来编织一些小物品。不过他们搓成的这种线韧度不够,如果用来编织衣裳还是不成的;是我要公输家做了一种特制的纺车,可以直接纺织羊毛或重新编织毡线,配合这些毛衣针,就能做出各种漂亮的毛衣来。”
  “老四,三哥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连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你居然也懂?这天下还有你不懂的事情麽?”
  嬴渠梁走到三个女人面前,这里一位是秦国太夫人、一位是秦国国夫人,还有一位是频阳夫人,此刻三名夫人围在一起,骊姜和卜戎异都在瞪大了眼睛望着苦酒。看她手中三根毛衣针前后穿梭,居然就渐渐织出了衣裳的雏形,都觉天下之奇无过于此,于是也学着样子搭上针线织了起来,只是卜戎异有些笨手笨脚,学得远没有骊姜快,让太夫人大为得意,时不时发出笑声。
  太好了,有了这毛线和毛衣,寡人的后宫终于变得一团和气!嬴渠梁背过身来对白栋连连眨眼,就差击掌喝彩了。
  白栋其实很惭愧,他哪里懂得织毛衣的手法呢?只不过见到西尔德送来的毡线才触动灵机,要公输家做了纺车;做出毛线后又削磨出了一些毛衣针,将在后世见人织毛衣的一些记忆讲述给苦酒听。
  苦酒也是聪明,居然被她用了大半个月时间捣鼓出了毛衣的织法,如今虽然掌握的针法不多,也不会编排什么图案,好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有的是时间,只要这织毛衣的法子传了出去,引来无数心灵手巧的女子争相研究,早晚都会超越后世。
  “平安郎,咱老秦第一盛产勇士、第二盛产悍妇,你嫂子虽然不是什么悍妇,可与太夫人的关系......也是让寡人头疼啊。这样的苦恼我老秦臣子们有,黎民也是一样,如今有了你的毛线和毛衣针,简直就是安定家室的一大利器,妙极、妙极!”嬴渠梁是真开心,白栋此举说是安定了半个老秦也不算过分,必须要重奖才是。
  “呵呵,三哥这样说,可是看轻了这毛线和毛衣针。毛衣可是有大用处的,有了这东西,到了秋冬之际我老秦将士就不会受寒冷之苦,若是卖去燕国赵国这样的苦寒之地,也会为我老秦赚取无数金钱,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燕赵都是盛产铜铁之地,只是用我秦国圆钱去买,价格就要提高两倍,实在恼人!若是能赚到他们的钱币,那就可以用公平价格购买大量铜铁,壮我老秦国力!难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嬴渠梁不是疑惑,而是期待。平安郎素来不是夸口之人,他说有更重要的作用那就一定是有的,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杜挚的商队已经整装待发,白家也会派出百辆规模的大型商队,这次我们去西域,车上装满了华夏的麻布、丝绸、茶叶和瓷器,不过西域人很穷,他们恐怕没有多少钱购买,所以我会允许他们用羊毛来换......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虽然他们养了许多羊,可真正能够符合要求的产毛羊并不多,然后还会发现羊毛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可以从我们这里换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白栋微笑道:“戎人是最简单质朴的,发现养羊比养牛更合适,他们就会开始养殖大量产毛的绵羊,当他们发现无论有多少羊毛都会被我们高价收购甚至可以换取粮食时,他们甚至会抛弃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耕地转而养羊......三哥,如果西域有八成以上的戎人都来养羊,而收购羊毛的就只有我们老秦一家,结果又会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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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举国机制】

  跳蚤撅着小嘴在白栋面前晃来晃去,遇到白栋转头看她,就把嘴巴一撇眉毛一皱,表示自己很郁闷、很伤心,这都要怪你!
  好端端的不引导白家庄的女人们练练剑术什么的,偏偏弄出了什么毛衣针和毛线!现在白家庄从老夫人到苦酒到各家各户的女人都疯了,人人手里都端着几根针拖拉着一团毛线织毛衣,好像不会织毛衣就不是个合格的女人一样!
  跳蚤感觉自己太不容易了......在学院里辛苦教导了那帮四体不勤的学子,回到家里还要跟着苦酒学针法,而且还不学不成!以往在白家庄舞一回剑,有多少婆姨都跟着拍巴掌?如今可好,人家连眼皮都不夹一下,还要乐呵呵地在她面前展示刚刚织出的新图案新花样。现在苦酒每次研究出新的毛衣织法,都会被一群婆姨众星捧月般围着,她就是一剑挽出十八个剑花也没人稀罕了。
  赌气要跟苦酒比一比,跳蚤却发现自己拿起几根毛衣针比持戈拿剑更吃力,有几次居然还戳破了手指!彻底完了......现在庄里的婆姨们已经把她当成了天大的笑话和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女儿时都会说千万别学跳蚤夫人,连毛衣都不会织,将来可是嫁不出去的。
  初夏的关中平原还没渡过倒春寒,现在织上一件漂亮的毛衣穿在外袍里就是老秦最时尚的装扮;西尔德扬起‘大棒’打晕了西域人后,杜挚和狗剩子就带上商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按照白栋的交代。这一趟不为赚钱。就为让少数民族兄弟体验到咱老秦的丝绸、瓷器、茶叶和各种各样精巧式样的木家具。要换取这些美妙的东西十分简单,用羊毛就成!
  华夏人半月间灭杀塞克王和两大羌王的消息早就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西域草原,现在不只是孟家站稳了脚跟,就连华夏的商队也得到了最高礼仪的接待;一开始这些少数民族兄弟或许还有些不甘不愿,可当见到‘廉价’的羊毛居然可以换取华夏的好东西,他们也彻底疯狂了。于是西域的喜羊羊们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劫难,很多都被撸去全身羊毛变成了一个肉团,羊毛在西域诸戎之间的交易价也从每斤十个贝币变成了三十个。等到杜挚他们第二次从西域归来时,西域的硬通货币干脆就变成了羊毛......
  如今的西域戎人还没有进入‘全民养羊’的恐怖时代,羊吃人还只是嬴渠梁的臆想,可是西域储存了多年的羊毛、各种毡线和毡毯大量拥进秦国后,还是让秦国彻底体味了一把工业时代才有的疯狂。
  羊毛会带来的巨大利润让嬴渠梁厚起脸皮硬生生地参与了进来,现在秦国已经迅速建立了官方毛衣厂,本钱就由白栋这个大富豪出,然后以举国机制保证从毛线生产到毛衣成品收购、制作的各个环节畅通无阻。就像魏婴搞的秘密盐厂一般,后世随处可见的毛衣加工厂如今在老秦比卫星发射基地还要宝贝神秘,足足有五千秦军精锐严防死守。随时准备应对来自敌国的破坏分子。
  作为这件事的倡导者和投资者,白栋可以获得其中的三成利润。不过他研制出的纺线机还是要严格保密的,除了可以在国家工厂内使用,就连白家商社也不得私自生产、更不可申请专利,否则嬴渠梁真会疯的。
  白栋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套用后世‘羊吃人’的经典案例可不只是为了赚钱,也不是要像后世欧洲一样搞什么圈地活动,这年儿缺的可不是地,是人!他只是要从经济上逐渐控制西域而已;任凭西域戎人多么凶悍难以驯服,一旦习惯了羊毛带来的富裕生活,他们从此便只能被老秦人牵着鼻子走了。对于白栋来说,这其实不是一个悲剧、而是一个喜剧,就像后世的华夏一样,让中央政府来控制少数民族兄弟真的不是件坏事。
  现在嬴渠梁的毛衣大生产已经提上了日程,他准备夏天囤货,然后在秋冬季节狠狠赚一把‘外汇’,这样的好东西不怕别的国家不买账,赶魏超楚就看这一把了。所以国家工厂在没日没夜的赶制纺线机、毛线、毛衣、招收厂工......同时也会将成品毛线外放给各家黎民,家里有女人的都可以学习织毛衣,国府会统一收购,如此一来,就成功消化了女性劳动力,既增加了国民收入,又不会影响耕作和兵源。这可真是太妙了,嬴渠梁现在做梦都会梦见白栋与他携手奔向老秦美好的未来......
  黎民家的女人织毛衣赚钱,贵族家的女子可就是赚面子了,现在就算白栋去了书院苦酒也不会寂寞,因为每天都有贵族家的夫人小姐排着队来找她讨教针法。
  就这苦酒还偷空织了几件适合小宝宝穿的毛衣;赢姝快要生了,前几日田因齐还美滋滋地寄来了一封书信,说是他都能够听到宝宝踢脚的声音了,而且还十分隆重地感谢白栋,说是用了白栋给的方子,他现在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喜当爹还能如此当得开心的,放眼华夏怕是也只有田因齐这么一位。苦酒听了笑得肚子疼,可白栋却是心中叹服,日后的齐威王就是齐威王啊......田因齐显然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更知道什么人必须要结交,这家伙可比即将翘辫子的齐宣王要可怕的多!
  不过眼下的田因齐还不是日后那个叱咤风云的天下霸主,成就他霸主身份的孙宾军师更是被自己早早地劫持到了秦国,现在正乐滋滋地呆在西域教育学生呢......所以在三五年内,自己还不用担心赢姝母子的安全,至于三五年后,田因齐还敢对赢姝母子不利麽?
  “夫君,人家在对你说话呢!真是被你害死了,这织毛衣的法子学都学不会,现在好多人都在背后说人家不像个女人!我不管,你干脆也派我去西域吧,继续呆在秦国我会被气死!”
  “那可不成,西域现在还是有些危险,孙宾和西尔德去我不会心疼,你去我可就要心疼了。”
  “又来说混话......不理你了。我要回书院,公子少官那小子最近又不老实,我要狠狠揍他!”
  “呵呵,叔公子犯在二夫人的手中,那是一定要吃苦了。”
  跳蚤心里正不痛快,公输直却好死不死地指挥人抬了新制作的纺线机进来,笑着对跳蚤打个招呼,跳蚤却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闹得公输直很是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位白家的二夫人。却不知跳蚤恼就恼在这句‘二夫人’上,夫人就夫人,还分老一老二做什么,你才二夫人呢!你全家都是二夫人!
  “公输兄,跳蚤刚才在对我使性子,还请勿怪啊。”
  “呵呵,听说了,都是这织毛衣给弄的......现在整个栎阳的女人都疯了,二夫人却始终学不会这门手艺,如此要强的人却被人当成了笑柄,也难怪她会发火。”
  公输直笑着命人将纺线机放置好了:“白子请看,这改良后的纺机已经可以用脚踏动,比起先前那种手摇的可是好用多了,老秦有了这东西,再多的毛线都能产出来。”
  这个织布机其实就是后世风靡欧洲的脚踏式三腿织机,下方有踏板、皮条,连接上方一个类似车轮的东西,然后从轮凹中沿下,再连接到纺锤上;因为轮子部分是以时针方向旋转、纺锤则是内外旋转,这就形成了一种扭力,人手揉搓而成的初级毛线经过这种扭力的锤炼,就会变得更加坚韧有力。
  这东西看似简单,其实还是让公输直连呼奇妙,妙就妙在这台简单的木制织机中体现了力与力的相互作用,第一次提出了‘扭力’的概念。除了无颛那怪小子看了一眼便再没什么兴趣,公输直可是从中获益匪浅,直说要拜白栋为老师呢。
  白栋仔细看了几眼,点头道:“很不错,公输家出品果然精巧无比,不过以后还要大量生产这种东西,外表是否精巧就无所谓了,关键是要速度。对了公输兄,我正有件大事要与你商议,相信你会很有兴趣,只是也非常危险。”
  公输直微微一愣:“白子请说,公输家可没有怕危险、怕死的人。”
  “我想请公输家派出足够多的子弟去西域招收一批戎人做工,人数越多越好,最好是西域诸戎中都有一定量的戎人加入,到时国府会派出军队护送你们,也会拨付钱款作为招工之用。我知道公输家子弟行遍天下,就算是西域戎人也多半听过公输家的名头,所以你们去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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