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317/3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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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春天快到了 上】

  白栋笑着看了跳蚤一眼:“不知道在你的眼中,什么样算是大仗、什么样又算是小仗呢?如果打小仗是为了避免发生更大的战争,那是不是正符合墨家‘非攻’之意呢?墨子曾在《非攻》中说过: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又说: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一个人跑去偷些桃子就被人说成不义,有人去攻打别人的国家却成了大义英雄,这是什么道理呢?墨子究竟想说的是什么呢?表面上看他是对大家说偷桃不义,攻击别国也是不义,可我却不会这样认为,这样读书就读呆了,墨子在地下都会不安的。”
  “那你说墨子师的话该怎样解释呢?”
  跳蚤脸一红,她就是如此理解‘非攻’的,原来竟是读书读呆了?
  “墨子其实是在同情偷桃子的小人物,像孙武吴起这样的大人物只会伏尸百里陷人国城,他们可能会去偷桃子麽?如果有一天人人得以生活安定、富庶,天下再无可战之地,试问还会有人去偷桃子麽?你师兄其实聪明伟岸,他要变墨家节俭而通经济,就是要实现墨子的理想,可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是最最残酷的,就算他也要面对,所以帮助华夏和老秦尽收巴苴之地,这就是墨家首先要做的,墨家只需要杀一二人、百十人,就可借杜芦之名、华夏之势稳定巴蜀。让这一方土地再无战事、让人人得其田、日后巴蜀的黎民都会像老秦人一样。家中有田有粮。甚至在白家的钱行中还有存备,碗里有菜了,偶尔还会有金贵的羊肉吃,过上了这种日子还会去偷桃子麽?除非这个人有偷窃癖!”
  “原来你不只是算计了苴国,还有巴国?”跳蚤心中一沉,周室对巴国的观感一向很好,她在洛邑住过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也受到影响。听到秦国将巴国也算计上了,真有些替巴君抱屈,不过夫君的话也很有道理,原来他和师兄并非以夺取别国为目的,他们的目的是要让巴蜀的黎民也过上秦人那样的好日子。
  现在每到吃饭的时候,秦国的乡村中都会飘荡着豆油的香气,西域曾经是多麽寒冷孤贫的地方?经过白栋几年经营,现在就连曾经最贫穷的牧民也能够在冬日里喝上香喷喷的茶叶,他们按照白栋传授的方法将这些茶叶捣碎了放在羊奶中就成了可口的奶茶,有了这东西怎么吃肉都不用怕拉不出粑粑......
  秦国的安宁是战争换来的。西域能有今天的富足又何尝不是流了很多的血?同样是战争,可那些春秋霸主列国诸侯打来打去没个完。黎民黔首的日子越过越苦,夫君的战争却让黎民过上了好日子。事实就摆在眼前,跳蚤现在已经开始相信白栋说得了,他和师兄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会去铤而走险偷桃子的人,只要这个目的可以达到,任何手段都是大义!
  “夫君会留在巴蜀麽?你与师兄所行虽是大义,却还是血淋淋的,我忽然有些不喜欢,就像你当初曾经劝说过我一般,现在的跳蚤已经不喜欢杀人了,更爱为夫君泡一壶茶,煮两个小菜,打上几件毛衣,苦酒姐姐说我的毛衣打得还是粗糙,我才不会认输,迟早要胜过她的。”
  “巴蜀是国夫人和你师兄的舞台了,咱们当然要尽快离开,让他们尽展风头。其实你说得对,有时行大义也依然要用染的手段,以后除了针对西方我不会再用这样的手段了,对华夏还是引导影响更为上策。咱们三日后就走,那天国夫人会代表老秦‘送’走杜芦,我是率领秦军破入新都的上将军,不能不在场的。离开新都后,咱们先回栎阳,天太冷,君上怕娘亲耐不住西域的严寒,已经请她老人家回去了栎阳城外的白家老宅,这个年咱们就在栎阳过了,一家人围炉小暖,笑看云起云舒,这个冬天的秦国可能不够温暖,家里却一定是要温暖的。”
  白栋揽着跳蚤的腰,言下竟有些疲累之意。他虽然偏封西域,已经是列土封疆的大员,按理是不该掺和秦国立储之事的,可是嬴渠梁和满朝文武怎会放过他这个秦国第一的大功臣和大权臣?
  老甘龙已经连发了几封书信给他,说是家中窖藏的好酒已经到了年份;就连一向与他不怎么对付的章蝺居然也来套交情,说是家里做的腊肉可以吃了,味道好得紧。自从老秦平定孟西白三家叛乱尽收雍郿之地,章蝺就跑到嬴渠梁面前说什么年纪大了,受不得西塞风寒之苦,雍郿有什么风寒?天气比西域可暖和多了,现在更是家家都学习白家弄上了盘炕,冬天还有白家新式的马桶,拉粑粑都不用出门,他这就是见到章家在雍郿失势才要靠向栎阳这个老秦的权力中心。
  章蝺要离开雍郿嬴渠梁自然要允准,像章家这样的大世族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才能放心,只是万万没想到章蝺会如此高调,居然介入了储君之争。章家在秦国的地位算是一等世家,章蝺又是三朝老臣,雍郿之变后,他为了安定章蝺之心,将十万全甲精锐交于其手,虽然后来感到不妥借着讨伐蜀国的机会分走了章蝺一些军队,可章蝺在军队中仍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章蝺若是坚持拥立赢疾为储君,再加菌改公孙贾这些臣子呼应,嬴渠梁的压力可不小,秦国毕竟是老秦人的秦国,他这个帝君也要听取众人的意见。
  如果不是老甘龙、卫鞅等一帮臣子力挺,如果不是白栋很争气地攻取下了蜀国,给了卜戎异一个可以充分发挥的舞台,嬴渠梁现在只会更苦恼。
  男人总是会对更年轻美丽的女人感兴趣。但那只是出于贪~欲。对于卜戎异这样相识于危难之中的结发妻子嬴渠梁自然会有所偏顾。只是他这个做君主的原本就是立身不正,当初就是以幼子身份登临君位,现在被‘立韩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还真没有太好的应对方法。立赢驷不难,难就难在要让群臣心服口服,嬴渠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对策,每天在朝堂上被群臣疲劳轰炸,看着他们唇枪舌剑争论不休。嬴渠梁快要疯了,很想将白栋这小子直接抓到栎阳殿上,让他看看自己每天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这小子就是不肯痛痛快快来到栎阳!为了让这小子来为自己顶缸,嬴渠梁派出了秦宫中最精锐的高手和卫队,硬生生从西域将白越氏‘绑架’到了栎阳。
  西域是寒冷了些,可西君的宫室中有火炉火道、就连建筑宫室所用的材料都具有极好的隔温效果,白越氏这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家’在西君宫中窝个冬会有问题?可嬴渠梁就偏要说有问题,说是要请白越氏回栎阳暖冬。
  ‘老人家’也精明着呢,如何会不知道现在的栎阳就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巨大‘霹雳包’,回去了就是给儿子添烦恼?所以嬴渠梁一连几封书信来都没搭理。没想到堂堂西帝竟然学会了耍流~氓,最后竟然直接下了君书。秦宫高手是手执着‘西帝令’来的。不去都不成。
  而且白越氏根本无法找到拒绝的理由,嬴渠梁是派了香车来的,车上搭着厚厚的暖被,四脚处摆放了手炉脚炉沉香炉,随同前来的还有栎阳城最出名的厨子,据说这人成名在白栋崛起之后,做得一手白氏家常菜,白栋拿手的几样菜色他都能做,尤其狗肉煮得最好,就连嬴渠梁吃过都夸奖他做的狗肉大有白子的风范。
  苦酒现在就在栎阳,而且很忙。自从第一个吃‘螃蟹’的赵侯得了好处,又看到钟无盐这个丑女都把互助法令搞定了,各国君主早就坐不稳屁股了,申不害会送美人儿,他们难道就不会讨得老秦的欢心?更有各国商家开始与白家密切合作,做起生意来都不讲求利益了,为得就是要与白家攀上关系,当初赵国凭什么首先得到好处?虽然要怪各国的傲慢与偏见,还是因为赵侯入了白子的法眼,这种眼缘既然羡慕不来,那就得各种努力了。
  白栋这个家主去了蜀国搅起漫天风雨,苦酒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不忙才怪呢,给白栋的家书中除了卿卿我我的打油诗就是娇滴滴的埋怨,苦酒现在都快变成怨妇了,凭什么跳蚤就能跟随在夫君的身旁自己却要为了白家商社苦捱?曾经最爱做女强人的苦酒现在就想做个婉转君前的小女人,没看到秦国为了立储之事争得头破血流麽?她现在已经达到了‘大女’的标准,已经到了夫君所说的生育孩子的最佳年龄,她也想要宝宝,就像那个小骚~货赢姝一样!可是这种事光靠她一个女人能实现麽?
  “阿嚏!跳蚤啊,我的耳朵怎么又热了,你说会不会是君上和满朝臣子又在念叨我呢?”
  已经接近栎阳的白栋忽然一阵耳热心跳,连连打了两三个喷嚏,万分疑惑地望着坐在身旁的跳蚤。


第五百七十九章 【春天快到了 下】

  经过数年商业大潮的洗礼,苦酒这个白家商业女~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贫弱无依的可怜卖唱女了,现在的苦酒女~王是白家最高效率同时也是最具权威的当家人之一,在白家商社中早有人称她为‘白家的太夫人’,已将她比为秦献公时期秦国最著名的女强人骊姜!
  自从两年前一桩令白栋啼笑皆非却又不得不佩服的商业案例出现后,‘白家的太夫人’就真正竖立起了自己的威信;那时白家窑厂准备推出最高端的彩瓷,这可是经过了无数陶瓷师傅数年潜心研究,墨线为了可以烧出白栋描绘中的彩瓷,整整八个月吃喝拉撒都在窑厂中,硬是没有碰老婆一下,这批彩瓷投入极大,而且主要销售目标就是华夏的贵族和富人,现在这些人都对白家生出了警惕之心,可是不如一开始那样好骗了。
  就连一向信心满满的白栋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苦酒却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所有瓷器的外包木匣上都必须雕刻她的画像!而且这批彩瓷被她悍然命名为‘白夫人细彩’!
  结果竟然是出奇的好,白夫人细彩一上市就引起了轰动,供不应求!
  白栋听到这个消息时直接就喷了,自己当年怎么就没看出苦酒还有这样的潜质呢?幸亏这是在先秦时代,任凭自己如何折腾也折腾不出手机来,否则白家若是卖手机,白夫人的这个创意不是要与两千年后那位制冷行业的铁娘子撞车了?
  现在这位白夫人铁娘子白家商业女~王准备要宝宝了,自从接到白栋要赶来栎阳陪老夫人过年的消息,苦酒造小人的计划就开始提上了日程!
  这次白栋归秦。声势又与先前不同。不但是封疆大员的身份。更是平定蜀国的大功臣,嬴渠梁和老秦满场文武都来了,周天子特遣的天使也来了,无数双眼睛咕噜噜地在白栋身上打着转,满满的都还故事;这些人当然不会在周天使面前提及立储之事,不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揣测他对此事的他态度,白栋很想哭,老秦的规矩还要不要了?周室的礼仪还要不要了?裂土封疆的侯爵怎么可以对立储这种大事指手划脚?这是要人的老命啊!因此只能装傻充愣。拜见了周天使和嬴渠梁后冲群臣拱了拱手,就飞奔到老夫人白越氏面前,一声娘亲叫得感人至深,看得老秦群臣无不点头。孝道起于先贤,就算在理教大兴之前也是人间大善,人家母贤子孝,谁还好意思再提朝堂上的那点腌臜事?
  白栋被老夫人搀起身子时眼角余光就撇到了立在嬴渠梁身后的韩姬,先秦时代女子地位远高于后世,可今天是迎接他这个重臣的日子,身为侧夫人的韩姬出现在这里是无论如何都不合适的。不过现在卜戎异还在蜀国为小赢驷苦心耕耘。嬴渠梁要带她来也无可厚非,只是从此一事便可看出嬴渠梁对这位侧夫人的宠爱了。
  这位侧夫人身材生得小巧。不像是山东女子倒有几分吴越人家的纤巧柔细;而且她的皮肤极白、双眼黑白分明,五官生得端正无媚态,倒不像个狐媚子的样子,这就难怪嬴渠梁与卜戎异夫妻恩深却还会宠爱她了,这样的女子是个男人看了都难免要动心的。
  那韩姬见到白栋瞥他,便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一现即隐,看得白栋微微一愣,也看得苦酒和跳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栋忙转过头来望着白越氏:“娘亲我饿了,最想吃娘做的面鱼儿......”
  喝过了嬴渠梁赐下的接风酒,白越氏和苦酒便命人摆开了家宴,不过是一些白米饭和十几样精巧的菜色和白栋说到的面鱼儿,香喷喷地摆了一地,却没准备嬴渠梁君臣的份儿。既然是白家家宴,老秦君臣便没理由呆在这里了,在白栋的声声告罪之下,老秦君臣回归城中,白栋则坐下开吃,其实不用吃饱,随便吃上两口就可以收拾了回家,接风宴原本就是走个过场,讨个吉利。
  面鱼儿很香,白白细细的面鱼儿搭配着青色的蔬菜,汤中还滴了芝麻油,这样的美食不用吃光是闻一闻就是最大的享受了,白栋轻轻嗅了下,果然还是妈妈的味道。
  可就是这样的美食,居然会没有胃口吃,因为白栋发现自己才是面鱼儿,那个虎视眈眈的食客是已经升级为白家铁娘子的苦酒夫人......
  从嬴渠梁君臣一离开,白栋等一坐下,苦酒就在眼睁睁地盯着他和跳蚤看,看得目不转睛,就好像在欣赏两件完美的艺术品,跳蚤被她看得好像身上有几个跳蚤在爬,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对苦酒姐姐干笑了七八次、整理头发十几次、摆弄衣襟二十多次;白栋也被她看得冷汗直冒,心想苦酒这一定是疯了,怎么看人的眼神儿越来越像怨妇?太瘆人了!
  这饭是没法吃了,白栋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玉箸,望着苦酒和白越氏二人苦笑:“娘亲、苦酒,回家吧......”看看娘亲和苦酒那暧~昧的眼神儿就知道苦酒这是在想什么了,也难怪她会一脸的幽怨,这些年来跳蚤多数时间都是陪在自己身旁,赢姝虽然远在齐国,却是自己的三个女人中唯一一个可以享受到‘偷~情’之乐的,就是苦了苦酒,白家商社能有今天的兴盛倒有一多半是她的功劳,这个白家最大的功臣被自己如此冷落,还不许人家幽怨了?
  白家的车队向白家老庄方向走去的时候,跳蚤从白栋身旁轻轻走过,在他耳旁留下了一句话:“苦酒姐想要孩儿了,我......我也想要......”
  白栋万分诧异地望着跳蚤,这位横剑当胸杀人不眨眼的跳蚤夫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会揣摩人心意了?忽然见到白迟和那几十名常年贴身保护老夫人和苦酒的白家精壮都在低头轻笑,这才知道苦酒的心思全世界都清楚了,自己居然还当是个秘密......
  说完这句话跳蚤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苦酒将白越氏扶上车,便挤到白栋的车上,定定的望着他:“白家商社和文华超市的生意我会逐渐交给狗剩子来主管,白家钱行如今也入了正轨,只是钱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光靠我一个人可不成,好在这些年白家商社也出了几个人才,我想让他们分别做各国乃至西域波斯的大掌柜,你看好不好?”
  “好好好,以后你就没时间忙了,专心为我白家传宗接代才是正经。”
  白栋俯过身去在苦酒额头上轻轻一吻,压低了声音道:“咱家可跟二哥家不同,绝对不会有立储之争,我白家的孩儿,日后都会自己的一份产业,没有哪一房独大的道理,你放心生、慢慢生,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商社的事情就交给狗剩子他们去打理,这些掌柜的都是白家多年搜罗的经商人才,也该他们独当一面的时候了。你记住啊,做生意做到最高境界就不是经营商品买卖了,而是经验人,你只要经营好这些大掌柜就可以了,自己不用如此辛苦的。”
  大掌柜制度是早在白家商社建立前就由白栋确立下来的,只不过苦酒过惯了苦日子,总是要将白家商社的所有事情包揽上身才肯放心,白栋也由着她大权独揽;如今这些掌柜的个个都是副职,苦酒过得简直比诸葛亮还要累,如今她主动提出要放权,老婆以后不用这么辛苦,白栋自然开心。
  见他在担心自己辛苦,苦酒心中甜蜜蜜的,轻轻白了他一眼:“就你最心急。”
  白栋一时无语,咱俩谁更着急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二胎时代 上】

  白家老庄已经被整理的清洁干爽,甚至比白栋当初住在这里的时候还要干净几分。这本来没什么奇怪,嬴渠梁派人去接白越氏的时候就派人来打扫过,白越氏回到白家老庄后,白迟又率人清扫了一遍;可为什么墙角旮旯还被人洒了白灰和驱虫的药物?白迟能干是能干,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见识了?
  将白越氏送入房中,见跳蚤笑着进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白栋这才挽着苦酒的手臂向二人所住的跨院行来,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正翘着二郎腿在院子里喝茶的秦越人。
  这位当代扁鹊现在也跟白栋学会了怎么舒服怎么来,除非在正式场合才会正襟危坐,平日里最爱歪在藤椅上跷着腿晒太阳。可他不是应该出现在老秦的司药监里麽?就算他如今只是挂了个空职,也该去教导他的那帮徒子徒孙才是啊?
  自从在百家讲坛出了名,老秦现在可是老秦的学术明星,门下弟子数不胜数,就连乡下的野郎中都敢自称是扁鹊门生,对这些人胡乱攀扯师承老秦也丝毫不恼,总是笑呵呵的,在他看来医家的人是越多越好,若是大家都来学医了,那不就没人跑去打仗了吗?天下自然太平。
  见到白栋后秦越人连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冲他翻了个白眼。白栋看得一头云雾,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这尊大佛,还是苦酒压低了声音道:“孙先生先你而回,被帝君授了三等子爵。从此可以专领一军。可先生只接受了爵位。却将军权推了,说是要去凤鸣书院撰写兵书、开课育人;可就是这样,还是被卢医先生在君前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当时连帝君都听呆了,没想到卢医先生不只是医术高明,骂起人也是花样百出的高手......”
  “他还在君前骂了孙师兄?”白栋看看一脸不满的秦越人,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他说孙先生的爵位是用血染红的,还说潜水一役打得太惨烈了。潜江水都被染红了百里!孙先生一句话也没说,还是低着头走出的栎阳殿。”
  “那他跑到我们家里做什么?”
  “他见娘亲回了栎阳,就跑到这里来了,说是要等你回来痛骂一番才能解恨。我便命白迟清扫了房间,请他住了下来,每日好酒好茶伺候,卢医先生这些日子住得非常满意......”
  “苦酒你疯了?这个人是要来骂我的,你还请他住下,好酒好茶的伺候?”
  “你知道什么?卢医先生是天下第一神医,这时候怎么可以没有他?先生也不是白住。现在正在为我配药,说是我孕后吃了这些药就可以保证安胎顺生。生个又壮又聪明的大胖小子......”
  “小子,都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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