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全集.com》第31/362页


“道太远,而且师父让我们一早就得过去。人家说了,这件事很麻烦,恐怕会耽误很长时间。”
我打了哈欠:“那就弄到几点算几点呗,一天的时间怎么都够了。”
“不行。”李扬道:“师父说了,这次观落阴只能白天弄,不能拖到太阳下山。”
“靠。”我骂了一声:“装神弄鬼的。”
穿上外套,出了家门,我和李扬上了他的车。很快驶出了小区。
外面天空阴沉,隐隐有雷声,看样子要下雨。
车里气氛很沉闷,李扬显得心事重重,闷头开着车,也不和我说话。
我靠在座位上,侧脸看向窗外。外面乌云翻卷,一股股旋风吹得地上纸屑草根乱飞,只听“啪嗒啪嗒”天空落下的雨点,打在车窗上。
下雨了。
我的心情也被这阴雨天搅的无比阴郁,昏昏沉沉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车还在开着,而外面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道,早已看不到城市的高楼。
“这是什么地方?”
李扬眼睛盯着前方:“这是我大伯在乡下的房子。他退休以后没事就来这种种地养养鸡什么的。师父交待过作法不能放在城里,要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正好,我大伯这套大瓦房派上了用场。”
行吧,爱去哪去哪。我这一百来斤,今天全交给你们了,看着整吧。
大概又行驶半个多小时,车进了个村子,李扬示意下车。我从车上下来,看到村路两旁都是大块大块的庄稼地,此时已经入冬,黄土地一片荒芜,偶有杂草,随着狂风乱舞,一片萧杀之景。
外面雨下的还挺大,我们都没有雨具,只好用手盖头,顺着村路往里跑。
说是村子,可此地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到了一处院门口,李扬示意我跟他进去。空荡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成年人,有男有女,打着伞聚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
看我们来了,他们迎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小扬,你们可来了。你小姑和小姑父等得都快急死了。”
李扬没接话,面向我介绍:“这是我大姑。大姑,这就是大民那个朋友,刘洋。”
那妇女点点头:“小刘啊,辛苦你了。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快进去吧。”
我心情十分恶劣,胸口像是堵了千斤巨石,也顾不得礼貌招呼,只是冲着他们点点头。
李扬撑起伞,拉我穿过院子,到了房门前。
跨进门,里面是厨房,十分冷清。厨房里用的居然还是老年间灶台垒的锅,地面是黑土地,屋里透着阴冷。
我看到李大民他妈,还有李大民他爸都在。另有一个穿着白衣黑裤,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他们旁边。
李大民他妈白了我一眼,埋怨李扬:“你们可来了。”
李扬抖了抖伞上的水:“我要开车接他,道儿太远,也不好走。”
李大民的爸爸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小伙子,麻烦你了,找大民的希望落在你身上了。”
他爸爸以前当过兵,身材魁梧,尽管五十岁了,可依然跟黑铁塔一样。我勉强笑笑:“叔叔,不客气,能找到就好。”
他爸爸转过身对妻子说:“人都来了,就进去吧。不管怎么样,安全是第一位的,有什么事就喊我。”
李大民妈妈温婉一笑:“知道了。”
白衣男人走过来:“你是刘洋?”
我心一惊,这就是那个师父?看起来貌不惊人啊。
我点点头。
白衣男人说:“刘洋,李扬,唐女士,你们三人跟我进来。”
从侧门进去,是个小屋,屋子旁边有一条通到二楼的楼梯。白衣男人说:“刘洋,李扬,你们先上去。唐女士,请到屋子里换衣服。”
李大民的妈妈没表示任何疑议,径直进入小屋,关上了门。
我听得晕头转向,怎么还要换衣服?可此时气氛压抑诡谲,又不允许我多问。李扬已经沿着楼梯上去了,我只好跟在后面。
走到一半,回头看去,那白衣男人双脚开立,双手交叉放在脐下,一副渊渟山峙的派头,守住门口一动不动。
“他怎么不跟上来?”我低声问李扬。



第三十一章 观落阴
李扬轻笑:“他又不是师父,他上来干嘛。”
那人居然不是师父!那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眼皮子狂跳,越往上走心跳愈快,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楼梯最上面,李扬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我和他走了进去。
房间面积挺大,足有七八十平米,可显得很空旷,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地上铺着榻榻米,窗台拉着窗帘,光线非常幽暗。
房间正中,放着一个神龛,上面供奉着三尊黄灿灿的神像,我努力辨认,才勉强认出其中一尊好像是济公,其他就不知道了。
神龛前放置了一张铺着黄色桌布的大桌子,上面玲琅满目摆满了东西。桌前站着一位大概一米七左右的男人,看身材十分瘦削。我眼皮子猛然一跳,从背影上看,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只大猴子。
“师父,他们来了。”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小男孩,十岁左右,剔着光头。他对那个男人说。
那男人陡然转过身,他穿着一身很老式的西服,皱皱巴巴,看起来很土。留着小平头,慈眉善目,一副老实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这种气氛里,我总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显得非常阴沉。
我正看着,忽然窗外一声沉闷的滚雷,“哗啦哗啦”雨越下越大。屋子里光线也变得特别差。
那男人走到我们近前笑笑:“我姓谢,叫我谢师父好了。”
我学着李扬的样子一躬身:“谢师父好。”
谢师父笑眯眯看着我们:“不用害怕,观落阴不会伤及你们的元神,我们去地府看看就回来。”
这人,说实话给我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就像是一团阴霾的乌云,看不透,觉得十分危险。
我鼓足勇气说道:“谢师父,去地府还用我吗?”
谢师父笑:“如果唐女士去不了,就得麻烦你了。你叫刘洋,是吧?”
“是。”
他看看我,没说什么,又回到桌子前,双手扶住桌面,眼睛微闭,似乎在入神。
我和李扬谁也没敢说话,阴沉沉的屋子,有些凉意,光线之差犹如黑天。那个小男孩坐在屋子的角落里,似乎在打坐,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一动不动。
他坐的位置真是让人牙疼,电灯的拉线就在他身后。我想过去拉,又没有勇气,只好把自己缩在黑暗里。
屋里有种形容不上来的压抑气氛,犹如沼泽般暗暗涌动,让人无法忍受的寂静。我像是被扔进大草原的光屁股婴儿,觉得这间斗室之中危机四伏。
也不知在静默中过了多长时间,门敲响了。李扬拉开门,李大民的妈妈走了进来。
她居然脱到只剩下一套贴身内衣!黑黑的长发散乱披在肩上,遮住了脸,五官不清。
屋子里很冷,她不禁抱住自己肩膀,瑟瑟发抖。
我看着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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