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笔记》第393/5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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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小友，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一些。”昆仑子对我施礼道。

“我下手重？他们次次要取我性命，他们的就不重？他们要杀我时，可曾见你出手阻拦？”我看着他道，此时，我只感觉这个人无比的虚伪。

“无论如何，你伤我昆仑之人，有辱昆仑脸面，今日注定无法让你下山。”昆仑子低头，满脸慈悲的道。

他这句话一出，接引道人还有几个曾经见我的我道士齐声跪拜道：“掌门！万万使不得！请掌门三思！”

昆仑子摆手制止道：“今日，昆仑要跟三两小友讨教一二。结阵！”

接引道人叫道：“请掌门三思而后行！”

“我说，结阵！”昆仑子怒喝一声。叉找记圾。

这时候，接引道人终于无奈，此时，九峰的峰主终于持剑，没有持山门的那九剑，而是都出剑，大师兄和师妹也再一次拔剑。

昆仑九峰，昆仑九剑，此时要一齐对我出。

“我说你这个老道士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子也不在这边修炼了，昆仑众人，就是这样的德行？！”林甲第对着昆仑子叫道，要冲出来，却终是被昆仑子给制止住。

此时，昆仑九剑齐出，对准的却是我这个来拜山学艺的年轻人，昆仑九剑结为剑阵，可上诛仙下伏魔。

剑还没有出，我就感觉到了压力，是剑气，无尽的剑气，几乎让我无法抬头，这九个人，除了大师兄还有那个师妹，没有人是真正的想对我下杀手，可是掌门真人昆仑子有命，他们也不能不从。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九剑结阵，对着昆仑子道：“今日，真的要杀我？”

昆仑子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叹了口气背对与我，他要表达的非常明显，昆仑九剑已经结阵了，这边儿的事儿，他也不会再管。

“三两哥，你快逃啊！这个你打不过的！”林甲第在那边儿对我叫道。

逃？我也曾想过，可是此时我哪里能逃的掉？我想过哪一天我会死，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死在求仙的路上，我对昆仑抱了太大的希望，可是昆仑却是让我绝望。

我看着天，泪流满面。

“郭三两今日是否非死不可？！我此生是否真的无力成仙？！”

“既然成不了仙，那就成魔吧！”

泪，已经成了血泪，那一瞬间，青莲摇曳，我感觉我看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红色，不是它们变为了红色，而是我的双目，已经变为了赤红。

上一次我一念成魔，是小六两拉我回来，让我恢复了清静与明智，可是这一次，小六两，爸爸就为了你，活下去，为了你，不能成仙，那就成魔。

何真人有一起化三清，可是我有三念，一念仙，一念佛，还有一念为魔！

那两尊我回头，与这一尊我以犄角之形状对坐。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对他怒吼道：“我一生从未害人，与人为善，未曾想过陷他人与不利，可是他人如何对我？慈悲有用？”

道曰：无为而为，修道之人不为己身，为天下苍生。

我同样对他叫道：“苍生可曾为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佛道两我同时低头，一念阿弥陀佛，一念无量天尊，此时，昆仑子回头，看着这三尊完全不同的我道：“九剑出！”

九剑与空中汇聚万剑，万剑再次归一，成为一剑，一剑破万法，携无上雷霆之势对着我来。

“不能成仙，不愿为佛，此时一念归一，成魔又何妨？”我看着昆仑子，三念终于归为一念，眼前太极图出。

这一张太极，颜色复杂。

太极图上有一个我。

左右双筒，一黑一白。

头发分为两侧，一侧白，一侧黑。

我一生未有这般满脸狰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