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校对版作者烽火戏诸侯》第86/174页


  每只蹲在井底的癞蛤蟆即使身边没有天鹅,偶尔抬起脑袋看天空,也能瞄到一两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鹅mm,对男人来说,那些天鹅也许是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永远做公主的女孩,也许是学生时代的校花,也许是职业生涯中的某个女上司,而在陈二狗自认为碌碌无为的人生中,曹蒹葭无疑就是一只他27年平庸生活中最动人的天鹅,当他在新婚之夜和曹蒹葭一起坐在床头,这头幸运的牲口还是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思,他从第一眼看到她起,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在她面前表现得与庸俗拉开距离一点,张三千那孩子不喜欢那个在城市里卑躬屈膝的三叔,陈二狗同样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他不知道如果不在曹蒹葭面前表现得夸张荒诞,他还能做什么,中规中矩做个张家寨村民?那是不能博取眼球的,也是不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开始陈二狗的宗旨就是哪怕不被曹家女人讨喜,也不能被她轻描淡写地遗忘,事实上他赌赢了,起码表面上如此。
  有些时候想一想,如果不是曹蒹葭足够智慧,他的尊严和人生实在不值一提,听到她提起李银桥,讲述那段类似演义小说中的情节,这位在张家寨挺响当当的刁民终于有几分底气,不过这点底气还不足以让陈二狗胆大包天到对身旁的曹蒹葭做什么。平时陈二狗能理直气壮厚着脸皮揩油占便宜,今晚不行。
  不是每个人都能穿旗袍,能穿旗袍的女子要身材,更要气质,否则就是互相糟蹋,不堪入目。陈二狗第一次看到穿旗袍的女人是在上海M2酒吧外的谈家大小姐,那是一次大开眼界,才知道女人原来可以那般霸气,就跟陈二狗学生时代偶尔看黑帮电影里大枭的强势女人一模一样,冷艳到骨子里。
  曹蒹葭一袭象牙色北京老字号手工定制旗袍,织锦缎,古色古香,妖娆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旗袍将她的身体曲线淋漓尽致地凸现出来,仿佛增一分减一分都会多余,女性阴柔的玲珑美在她身上完美表露,低着脑袋凝视脚尖,脸颊绯红,红透耳根,但还算镇定,眼神一如既往清澈。
  这是我的女人。
  不管她如何高高在上,陈二狗也不管是否走狗屎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终归抱得美人归。曹蒹葭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
  陈二狗看痴了,他当然垂涎她的容颜,思想境界高到可以无视女人外貌只关注内心美的男人肯定有,但起码陈二狗肯定不是,媳妇当然要漂亮的,越水灵越好。
  曹蒹葭内心远没有她表面平静,但只能死死硬撑,她再见识过大风大浪,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曹蒹葭素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的认知全部来源圈子里闺蜜她们的交谈,谈不上好奇,也说不上憎恶,她最后确定3点,第1,她不是同性恋,第2,她不会对男女性事如饥似渴,第3,她也不是性冷淡。
  曹蒹葭能做的只有矜持,陈二狗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握住曹蒹葭的手,小心肝扑腾扑腾,曹蒹葭也许属于那种情势愈是无法掌控愈发镇定的女人,一咬牙将房灯关掉,只开两盏床头灯,转头望向一个按照常理如何都闯入不了她世界的男人,轻声道:“你真的很想要?”
  这也许是曹蒹葭这辈子问过最幼稚的一个问题,一个饱尝女人肉体滋味的正常男人憋了一年后是如何禽兽不如,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也幸亏她不谙此事,否则恐怕都不敢放陈二狗进门,欲火大盛的陈二狗一听这话,有点哭笑不得,硬是将那股邪火压下去,连他都佩服自己这方面定力估摸足够媲美钱老爷子那一类老狐狸,道:“媳妇,你说我想不想?”
  “不想?”曹蒹葭促狭道,似乎想要改变房间内旖旎暧昧的香艳氛围,所以歪着脑袋开了个小玩笑。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了。
  一大早就告诉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怂唯独今晚必须爷们的陈二狗顿时邪火大冒三丈,一个饿虎扑羊抱住曹蒹葭,原先还掩饰得斯斯文文像个正经人家孩子,结果曹蒹葭一个无心之举就让他露出原形,而这一个袭击也让曹蒹葭措手不及,两个人翻滚到从未躺过两个人的大床上,陈二狗就跟撵到猎物的白熊一样朝着曹蒹葭就是一阵粗野狂啃,把这位糊里糊涂嫁入陈二狗家门的女人给吓得难免花容失色,就在她准备下意识习惯将这头牲口踹下床的瞬间,陈二狗恰好放缓动作,狂风骤雨的前奏后立即转入温火调情阶段,两者间圆转如意,显然不是青涩愣头青,一下子便把在这种战场先天巨大劣势的曹蒹葭给镇住,陈二狗压在曹蒹葭身上,两只手分别将她的手按在床单上,近距离凝视那张本以为一生一世求之不得的脸庞,摘去眼镜的她虽不似竹叶青胭脂红那般以媚见长,却有一种中国山水画的氤氲朦胧,无比被动的曹蒹葭开始还能够倔强地与这头下定决心大开杀戒的畜生对视,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其实以曹蒹葭的头脑完全不至于如此狼狈,奈何在一个如此陌生尴尬的场地,她要打一场毫无准备的第一仗,偏偏对女人来说又是无比重要,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事实证明这是又一个重大决策失误,某位最擅长得寸进尺的家伙缓缓俯下身子,他不挺拔却异常健硕的身躯能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曹蒹葭的起伏曲线,尤其是她颇为壮观的胸部,让陈二狗满脑子只有两个字,销魂。
  张家寨奶子鼓甸、皮肤雪白、身子丰腴的张寡妇很早就调戏陈二狗说男人要在床上爷们才是真的爷们,那个时候陈二狗只是个被张寡妇一挑逗就败退的无知少年,今非昔比,陈二狗把曹蒹葭死死压在身后,他喜欢这个姿势,居高临下,这一刻他当然不甘心只占有她的嘴唇,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来得爷们,当陈二狗肆意轻薄曹蒹葭的白皙嫩滑脖子,她的双手苦苦挣扎,换来的结果却只是两人十指紧扣,床上悟性一直如玩刀彪悍的陈二狗光是用嘴巴便将曹蒹葭旗袍扣子解开,春光乍泄,曹蒹葭立即就感到这家伙胯下愈发崛起的雄伟,男人天生就是一种侵略性动物,曹蒹葭终于认清这个本质,只不过这事情可不存在亡羊补牢的说法,当她感到胸口微微清凉,陈二狗似乎良心发现,松开双手,就在曹蒹葭想要护住领口解开即将门户大开的胸口,陈二狗已经抢先一步将旗袍近乎粗暴地撕开,然后在曹蒹葭的错愕中娴熟揭去内衣扣子,然后将头埋在曹蒹葭不曾被任何人亵渎过的双峰间,如婴儿般吮吸。
  这一切突如其来如梦如幻,却注定不会如露水闪电稍纵即逝。
  姜子房大叔曾苦口婆心教育陈二狗被男人一碰就媚眼如丝恨不得肉体相搏的女人是没有的,那都是劣质动作片误导毛头小子,降伏女人尤其是骄傲尤物必须讲究刚柔并济,对此陈二狗特地偷偷研究了大叔精心挑选给他的几张精彩碟片,受益匪浅,不敢说一百零八式样样精通,观音坐莲之类的基础姿势绝对是信手拈来,不过这体力活还得循序渐进,陈二狗不敢搞大跃进,怕被恼羞成怒的曹蒹葭踹出房间。
  曹蒹葭没有抗拒,她只是轻轻抱住这个男人的脑袋,闭上眼睛。
  她不是第一个把身子交给他的女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把身子全部交给他的女人,她轻轻叹息,有些遗憾。
  陈二狗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让曹蒹葭彻底没心思开小差。
  旗袍和贴身物件悉数褪下。
  陈二狗也火急火燎脱得赤身裸体,一黑一白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坦诚相见,一具算不上黝黑,相比较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要白净许多,但背部疤痕纵横交错,像一幅不华丽不绚烂只透着一股沉淀古朴气息的图腾,另一具身体则如同最上等的一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一头青丝散乱铺开,陈二狗两只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握住曹蒹葭胸口的丰腴饱满,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他原先紧绷的脸色突然放松,笑容如一株疯狂生长的水草蔓延开来,邪恶而狂野,那是一种谁都可能会感到陌生的神色。
  他身体水到渠成地一挺。
  她便已经深深烙印上他的印痕,一辈子都抹不掉擦不去。
  曹蒹葭猛然睁开眼睛,咬紧嘴唇,面有痛苦之色,初经男女之事,要是太进入状态才是蹊跷怪事。
  深浅交替。
  如同天使拉响的和弦,让男女如痴如醉。爱情能教人以生死相许,和谐的性爱占几分功劳?
  没大文化没高素质的陈二狗懒得研究这类深奥问题,他只负责勤劳耕耘身下只属于他的责任田。
  曹蒹葭苦苦坚持,没有发出声,她一直觉得呻吟这个词汇过于淫秽。
  陈二狗耐心调教。
  额头,耳垂,嘴唇,下巴,脖子,胸脯,小蛮腰,大腿,小腿。
  曹蒹葭身体的每一寸都没有遗漏。
  她是他的,全部都是。
  当他第一次步上情欲巅峰,曹蒹葭死死环住陈二狗肌肉匀称到堪称完美的躯体,水乳交融。
  随后便梅开二度。
  之后又是上演帽子戏法。
  加上层出不穷的手法和温存,耗时巨大。
  大战数百回合。
  等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的曹蒹葭终于能歇口气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陈二狗沉沉睡去,把头埋入曹蒹葭胸口,像个孩子。
  曹蒹葭不怪他第一次与她做这种事情就索要无度,她忍着沁入骨髓的疼痛,轻轻抱着陈二狗,细细抚摸他的沧桑后背,呢喃道:“我只是想做个老式家族里的少奶奶罢了,相夫教子。二狗,你祸害了我,我又该拿什么报答你?”


第二十四章 大青衣
  有些女人跟某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几年几十年,也都会猛然间发觉自己从未读懂过丈夫,曹蒹葭从进入张家寨到与陈二狗睡在一起也不超过两年,但当她凝望着那张酣睡的安详脸庞,却有种“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的感觉,这话来自诗人舒婷《神女峰》,曹蒹葭独自坐轮船过长江的时候也冒出这么一句,只不过远没有此时深刻,她轻轻抚摸陈二狗脸庞,没有老一辈农民的粗糙磨砺,也没有城市男人的脂粉阴柔,光就脸蛋气质而言,说实话的的确确比不得他哥哥陈富贵的阳刚雄魁,或者陈庆之的儒将风度,曹蒹葭左手支起腮帮,侧着身子仔细观察陈二狗的睡相,当清晨光线透过窗帘,曹蒹葭伸手去关掉床头灯,突然被陈二狗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里,措手不及的曹蒹葭象征性挣扎一番,陈二狗哪里容得她脱离魔掌,搂在怀里打趣道:“不是帅哥也能让我们曹家大小姐看那么久?”
  曹蒹葭也不矫情,安静依偎在陈二狗怀里,微笑道:“男人一张皮囊,我才不在乎。”
  陈二狗一只手在她光滑如绸缎的后背上游走,将信将疑道:“不在乎是一回事,但我想在同样内涵的前提下,正常人都会选择陈庆之而不是王虎剩,这就是另一回事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相貌和气质兼得,还是说你的境界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畴?”
  曹蒹葭眨了眨眼睛道:“天机不可泄露。”
  陈二狗没有刨根问底。
  曹蒹葭比他早些起床,柔柔弱弱坐在梳妆镜前,一袭苏州镇湖绸缎睡衣,歪着脑袋打理一头青丝,曲线妖娆,陈二狗虽然谈不上艺术涵养,也懒得附庸风雅,但京剧是陈半闲老爷子从小在他身上栽培下的种子,所以在陈二狗心目中,如果将竹叶青视作花旦,那么曹蒹葭就是他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大青衣”,虽然是女性,妩媚却不失清刚,大气磅礴,曹蒹葭当然是极漂亮动人的,但真正让陈二狗痴醉的还是她身上那股气焰,陈家老爷子说要养陈富贵一身跋扈气焰,可见这气焰二字也不绝对是贬义词,曹家从老太爷到曹上将再到傅家女人集合两个家族才培养出一位继承人,到头来被无名小卒陈二狗拱了去,也怪不得傅颖这个丈母娘看女婿也没办法越看越顺眼,至于李家那位跟曹蒹葭订下娃娃亲的牛叉男人竟然没大打出手,才是外界眼中最吊诡的事情,越是这样,陈二狗就越有畸形的快感,那种酣畅淋漓,就像清末时代一个绿林莽夫绑架了格格妃子一般心满意足的陈二狗躺在床上欣赏自己媳妇的后背,终于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香艳。
  “夏河那边还没有头绪吗?”曹蒹葭转头问道。
  “我打算跟竹叶青做一笔交易,两头筹码就是斗狗场和夏河产业,一换一,希望井水不犯河水,最起码也要在这两三年内保持现状。”陈二狗沉声道,从裤子里掏出一包烟,却没有点燃,只是两指夹着那根烟,他没有太大烟瘾,但是喜欢抽烟的时候思考问题,既然媳妇有洁癖,那就只能做个样子。
  “虽然我不熟悉竹叶青那边的底细,但我想以钱子项的能量差不多能阻缓她一段时间,你真的有必要将夏河的资源全盘托出送给竹叶青?在南京,你是地头蛇,她只是过江龙。”曹蒹葭皱眉道。
  “我害怕这个女人。”陈二狗诚实道。
  “有多忌惮?”看不出曹蒹葭有太大神情变化,只不过她放缓手中象牙梳子梳理青丝的动作,似乎也不是心如止水,一个清高骄傲的女人听到自己的男人示弱,也许总归会有所心思。
  “这3年里我不想跟她正面冲突。”陈二狗靠在床头缓缓道,虽然气氛略显沉闷,但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气馁,这恐怕就是陈二狗的不同于赵鲲鹏、李夸父这类天之骄子的潜在优点,肯低头,不怕蛰伏和委曲求全。
  “你还缺一个智囊。”曹蒹葭对着镜子道。
  “王虎剩野路子很多啊,也有急智,陈庆之虽然在我们面前不动声色,只做事不说话,但听王虎剩提他的一箩筐事迹,也是可以一夫当关的牛人,智商比我肯定高出一大截。”陈二狗纳闷道,费解为何曹蒹葭要说他身边还缺少会动脑子的角色。
  “可以说王虎剩陈庆之都是混黑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就算想要漂白做魏端公那类人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但现在做企业做事业哪里少得了政府公关,所以你缺一个能替你去参与或干涉政府行为的军师,陈圆殊本来可以,但她有自己的家族,每次面临抉择都会优先站在她家族角度思考问题,所以不合适,二狗,做事情,除了具备解决眼前难题的执行力,同样缺不了走一步看三步的宽阔视野,就如同下棋博弈,战术是局部的暂时的,战略却是通盘的长远的。”曹蒹葭语重心长道,侧过身子凝视陈二狗。
  “玄。”陈二狗笑道。“道理听得懂,就怕我做起来不尽如意,蒹葭,要不干脆你帮我做这个智囊好了。”
  “我脸皮薄,也做不来这个角色。”曹蒹葭自嘲道。
  陈二狗也就是随口一说,他哪里舍得真让这个媳妇抛头露面,只想早一天能金屋藏娇,他也不是真傻,以曹蒹葭的家世背景,光是一个从头到尾没正眼瞧他一眼的丈母娘身上就能窥得端倪,一叶落而知秋,曹家肯定不比钱子项这些角色级数低,至于高多少,陈二狗无法想象,也没办法揣测,也不想去动这个脑筋,他已经让曹蒹葭付过一次东方明珠塔的钱,不想有第二次。
  陈二狗喜欢掌握主动,那是在大山里跟畜生数百次作战养出来的习惯,所以他率先找到竹叶青方面,地点在鸡鸣寺,是陈二狗选的,竹叶青也没有耍大牌,答应当天就谈事情。竹叶青答应谈判并不出人意料,不过如此迅速让陈二狗反而觉得充满玄机,不得不小心翼翼。
  黄昏时刻的鸡鸣寺安静而祥和,陈二狗坐在靠窗的位置眺望玄武湖,陈庆之和王虎剩都留在山下,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诚意和示好,竹叶青独自走进豁蒙楼,身后没有那个极富侵略性的光头汉子蒙冲,她的妩媚愈发摧枯拉朽,略显空荡荡的豁蒙楼仅剩游客几乎全部抬头,窒息,惊艳,垂涎,除了陈二狗。
  陈二狗很喜欢这里的素面,点了两碗,竹叶青轻轻坐下,漂亮女人就是有特别的优势,哪怕是轻描淡写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被瞧出婉约或典雅这类气质,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她没多少负罪感,道:“看了几处景点,耽搁了。”
  陈二狗摇了摇头,低头吃面,当初跟陈圆殊苦等诸葛老神仙一个下午,区区30分钟实在算不得什么事情,陈二狗不会有点小权小钱就翘尾巴,他的参照物魏端公用血淋淋的结局敲响警钟,所以陈二狗很有自知之明,恐怕除了曹蒹葭,谁都没有见过这个东北男人豪气纵横的一面,陈二狗见竹叶青并没有动筷子,笑道:“怕我下药?”
  竹叶青拇指和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镯子,面无表情道:“不是怕,只不过我没有吃别人东西的习惯。”
  陈二狗也不客气,端过她面前的素面就吃,很快桌上就剩下两只空碗,结果他竟然又叫了两碗,让竹叶青哭笑不得的是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竟然还说:“我帮你也叫了一碗,就当你请我的。”竹叶青虽然觉得荒唐,却没有拒绝,然后一男一女吃素面,吃完面,陈二狗便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要斗狗场,但那一块我不能放,现在想瓜分魏爷产业的人不在少数,要是你开一个头,我接下来很难做事,你看这样行不行,夏河手里头的秘密资源,我交给你处置,你在上海,我在南京,做盟友。”
  “是想攘外先安内?还是昏了头要与虎谋皮?”竹叶青笑道,言笑晏晏,邻家女人的姿态,谁能想象她有资格与老佛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若非她有一身外人不得而知的孤僻气度,估计谁都会将她视作有钱便可以亵渎的金丝雀。
  “我这是忍辱负重。”陈二狗玩笑道,神态半真半假。
  竹叶青点点头,瞥了眼陈二狗,“根基不稳的时候委曲求全是常有的,我当年也做过,不过理解归理解,我答应与否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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