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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雪,风很大,我在纽约时报出钱租用的酒店当中没有出门。所以我就在网络上察看三天前《人民日报》刊登的公告文章所提供的资料是否真的存在。经过查询,我找到了这些人大决议文件。文件数量远比我想象的丰富得多,除了最终的决议之外,各次讨论都有相应记录文件,只要肯查阅→文・?印と恕?印な椤?印の荨?,就可以了解到中国人大的会议流程。

不得不说,这已经极大地颠覆了我对共和国的认识。我一直以为共和国和苏联应该非常相似,或者说和美国普遍宣传的一样,这是一个由共产党独裁统治的国家。人民仅仅需要服从就可以了。现在我依然认为,人民必须服从中国共产党,不过至少中国共产党的公开程度,很接近美国。

一个独裁而且公开的政党,这真的非常有意思。

中午的时候,电视里面正在播出新闻,中国共产党的副主席沈茂正在发表一次公共讲话。我曾经在美国接收过共和国的节目,也曾经见到过此人露面。和中国共产党的其他高级领导人一样,这个人也是本世纪20年代就起来造反的人之一。在电视上,这个人身穿一件很有趣的制服,不是西装,也不是军装,在镜头扫过列席会议的其他与会者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都穿着与他相同样式的衣服。

这是退役军人的民用正装,这个人曾经是军人。

他的讲话速度很快,我能听懂其中的一部分。就在这一部分当中,这个人在阐述共和国对内政策,大概意思是“推行民主集中体制,反对法西斯倾向”。共产党的领导者反对法西斯主义,怎么都感觉稍微有点滑稽。

吃了午饭后,我就根据杰克叔叔的介绍,在中国共产党的官方网站上搜索,在最新的文稿当中,果然找到了这次的讲话。

讲话稿读起来很容易就理解了,共和国正在警告民众,法西斯主义有泛起的趋势。而公产党副主席沈茂所阐述的就是法西斯理念当中“超阶级”的问题。但凡是法西斯主义,无一例外的都会宣传“超阶级”,也就是整个国家由一个理想统合起来。对此,沈茂是嗤之以鼻的。他认为,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现在的共产党无疑就是中国作为统治阶级的工农联盟的代表者。共产党是不可能背离这个基础。

而共产党执政的手段,就是“为人民服务”,而并非以“超阶级”理论来蛊惑大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政治洗脑,至少我对此并无兴趣。明天,我的记者审批就可完成,那时候,我就可以开始进行自由采访了。

《纽约时报》记者苏珊.贝尔登专栏3月6日

我一直不相信中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不过我现在稍微有些相信了。至少在共和国最大的民间交流平台――网络上,言论自由的程度令我瞠目结舌。不得不承认,美国本土的网络研发仅仅在开始阶段,个人电脑大多数都是从共和国进口的。网络更是极少数的专利。而在共和国,网络普及率高达25%,甚至更高。这些人都是共和国最富有的阶层,如果在美国的话,应该说他们就是社会中坚阶层。

在这些人为主的共和国网络上,你随时可以看到“五毛党”与“五美分党”的争论,当然根据叔叔的宝贵证词,从前年开始,又出现了“一卢布党”。

这些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政治观点,“五毛党”代表了对中国共产党政府的绝对支持。但是叔叔稍微有些遗憾的告诉我,所谓的“五毛党”,更代表的是中国日渐兴起的民族主义情绪。

“五美分党”则代表了民族虚无主义情绪,或者说更像是一群“对政治权力过度渴望”的失败者。

“一卢布党”党则是支持苏联经济模式的那群人,某种意义上,也像是社会上的另一种失败者。

除此之外,还有“五麻袋党”,“五卢比党”等少数派存在。

他们在网络上的争论火药味十足,特别是“五毛党”与“五美分党”之间的争论,我感觉更像是美国国内棒球联赛后,体育酒吧里面那些醉酒者之间的争论。无论什么样的问题,“五美分党”都能够归罪到体制问题,或者归罪于中国人的劣根性。所以我有些怀疑,美国情报机构是不是真的向这些人派发工资。而且说句较为客观的话,如果在美国,有美国公民这样诋毁美国,我认为他绝对享受不到在共和国这样自由发言的权力。

对此,叔叔倒是笑着承认,这就是他喜欢中国的原因,“中国是一个真正言论自由的国度。”

除了对于政治,对于国家施政的争论之外,网络上还有很多对于社会事件,特别是历史辛秘的描述文章。其描写很像是美国三流黄色小报的手笔。

对这些人,叔叔特别引用了共和国网络上的定语――“有良心的年轻历史发明家”。

我很奇怪,这等明显具有道德败坏倾向的人,为何能够如此肆意在网络上宣传自己的言论,叔叔用一句话做了结论,“真正的言论自由,从来都是如此。”

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一贯支持言论自由。公民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力。不过我并不希望言论自由被这样的利用。不正确的言论或许也是言论自由的一部分,但是对不正确的东西,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但是在网络上,我明显没有看到有这样力度的监管。

上帝保佑,我竟然生出监管言论的念头。

《纽约时报》记者苏珊.贝尔登专栏3月10日

凡是接受我采访的中国公民,大部分第一时间都会有些警觉。当然也有非常热情地接受我采访的人。凡是警觉的,言谈都会比较谨慎,其余的则无一例外的批评共产党的执政。对此,我的叔叔希望我能够坚持记者中立立场。他在中国这么多年,对此的评价是,“中国人对于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干涉记忆犹新,无论对共产党是否满意,他们的对外国干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当然,也会有希望外国干涉中国事务的中国人存在,但是他们在中国绝对是少数。而且是不受欢迎的少数。”

保护少数者的利益不受侵害,本身就是民主的一大特点。我和叔叔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叔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解释道:“中国的少数持不同政见的人,他们的理念是要凌驾大多数之上。很明显,这已经不是保护少数人利益的问题了。”

对此,我相当的无言。如果叔叔的话是真的,中国的少数派和美国的少数派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呢。

叔叔继续对此发表了自己的评论,“中国政府习惯性的对少数派不闻不问,不予支持,也不予压迫。而中国多数派对于少数派也是这样的太多在中国有句谚语,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少数派必须弄出更大的动静,才能够得到更多利益,所以中国的少数派更具攻击性。”

听了这个评论,我想起了叔叔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纽约时报》记者苏珊.贝尔登专栏3月19日

今天我采访了中国奥委会的一位主任,他明显非常忙碌,桌子上['文']的固定电话['人']和他的移动电['书']话不停的['屋']在响。所以经过一番简短的充满了官僚主义风格的热情、严谨的发言之后,这位主任就把我打发走了。我不得不去旁听新闻发言人的例行新闻发布会议。

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我在大街上步行回旅馆。遇到了一例当街盗窃事件,失主在狂奔的刀贼背后平民追赶,而周围的群众自发的围堵盗贼。当盗贼被按倒在地的时候,群众自发的对其进行了殴打。

巡警赶到之后,盗贼终于被解救出来。巡警队围殴盗贼的群众讲解了一下基本人权的问题,对此我引用如下,“我知道大家对小偷恨之入骨,我们也支持见义勇为。不过呢,小偷盗窃罪不至死,所以大家以后下手轻点,把他打死了,自己也要吃官司。随便打打就行了。”

这位巡警也在我住的旅馆附近巡逻,我们见过十几次。所以我得以采访了他。对于我询问盗贼的权力如何被保护的问题,巡警倒是很坦然。“我们首先保障的是守法公民的权益不受侵害。群众自发的过激行为,我认为有净化社会环境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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