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之泉水人家全集》第72/545页


今天李悠悠本想着去挖野菜,但是在路上看见三三两两的人拿着鞭炮纸钱往山上走。李悠悠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清明节吗?一想起这个李悠悠转身就往回走。

回到屋里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怎么上坟?正在为难,李仁皓和江仁庭就拎着一堆香烛鞭炮进了院子。

“走吧,今天清明节,知道你记不住,帮你捎了点回来。”李仁皓站在院子里说道。

“我还真没想起来,幸亏你记得,不然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往往啊!”切悠悠笑眯眯地拿起替她买的那份看看,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李仁皓本来就是随便一说,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没想到李悠悠这么郑重其事的感谢他,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没吭声。

三人出了院子就往坟地走,李家村过世的人在都葬在村东头家庭墓地里。上坟的人在都往东边走,可是李悠悠和李仁皓他们却往西头走去。

李悠悠很奇怪,李仁皓的父母爷爷为什么没有葬在村里的墓地里?难道跟她父亲一样是自己要求的?李悠悠满心的疑问却不敢随便开口问,万一不小心戳到人家的痛楚就不好了。

李悠悠的父亲应他自己的要求葬在了西头的荒坡上,离玫瑰园不是很远,李悠悠虽然知道但是却一直没有想起来看看,倒不是不原谅他只是一直没有想起来。

李仁皓见李悠悠一副想问以不敢问的模样便笑着道出了其中的缘由。李仁皓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李家村人,是他爷爷快解放的时候才搬过来的。当年李仁皓的爷爷是洛市里有名的木材商人,快解放的时候因为怕被当成资产阶级批斗,便变卖了家产全家迁居此地了。

原来如此!李悠悠听他一解释才知道其中缘由。看来李仁皓的爷爷挺有远见的,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与其死守着财产在城里受批判,还真不如散了家财在偏僻小山村住的安心。何况那财产死守也不见得守的住啊,李家爷爷真是个聪明人啊!李悠悠对李家爷爷做法很是赞赏。

李仁皓爷爷葬的地方离李悠悠爸爸的墓地也不是很远,在并排的另一个荒坡上。李悠悠和两人在荒坡下分了手,各自行动。

李悠悠看着荒草丛生中伫立的墓碑,不知怎么的非常想哭!曾经那么期盼的人现在却只留下一堆黄土,留给自己的却是一辈子没法圆满的遗憾!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希望你会有天忽然出现,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是爸爸!虽然我可能会气你怨你但是却不会不认你。可是你的自私懦弱让我永远都没有气你怨你的资格,你可以知道我的行踪,可是却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我,请你原谅,我不会认一个只出现在二十多年前照片上的人当父亲,今天来一过是谢谢你留下的房子,为我做的一切,!”李悠悠抬起头努力不让盈眶的眼泪流下来,她不想当着这个人的面为他流泪。

就像努力地想忘记曾经在乎期盼的人,时间一久很少想起便以为相似的忘记了,可是当他再出现在眼前时就会发现,所谓的忘记不过是反伤痛尘封,再见他那一刻所有封印顿时消散,清晰如昨的期盼在乎会像潮水般将你淹没。

李悠悠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才给她父亲上了柱香。袅袅上升的青烟被风一吹就散了,而李悠悠心头那种遗憾却无法像青烟般轻易淡去。

李悠悠将坟头的荒草都拔干净,因为没带铁锹没法培土,所以将墓碑上的灰尘擦了擦,又将李仁皓带来的一堆厚厚的纸钱都烧完,李悠悠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残留的火星之后才放心地下了荒坡。

李悠悠原本就想直接回家,可是走到半路却往河堤走去。她现在需要安静走走,散散心里的闷气。

李悠悠在湖过的荒坡上席地而坐,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迎着满山姹紫嫣红的杜鹃花才觉得心情好了此。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安静又自在任思绪飞扬,也许这就是最自在的生活了。李悠悠躺倒在嫩绿色的草地上,翘着腿闭着眼睛享受着春日温暖的阳光。

江仁庭上完坟就和李仁皓回了家,刚到家李仁皓就被仁山叔急急忙忙地拉走了。江仁庭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他也走到河堤,看见了躺在草地上悠闲晒太阳的李悠悠。

“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江仁庭笑着坐在李悠悠身边问道。

李悠悠闻言睁开眼睛侧躺着撑着头笑着反问道:“你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我怎么就不能琰了?”

江仁庭闻言也笑了“怎么不回家,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只是有些气闷想出来透透气!你呢?你为什么来?”李悠悠抚弄着嫩绿小草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人呆着无聊随便走走而已。”江仁庭看着远处的淡山笑道。

“哦,但愿是这样吧!有时候还是不要想太多。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呢当然得对得起自己喽。咱们现在上够不着天,下不下得了地就是以后的事,所以人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李悠悠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颇有些自得的说着自己人生哲学。

李悠悠并不期待他的答案,江仁庭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每天不管对谁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礼貌温和却又带着淡漠的疏离。虽然笑着李悠悠却常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淡淡的哀伤,似乎他心里有着融不开的愁绪剪不断的情绪。

李悠悠看着淡笑着的男人只觉得可惜,这个斯文帅气又带点忧郁气质的男人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通俗读物所有的女人现在都喜欢李仁皓那种硬朗型的男从吗?

应该不会吧,她觉得像江仁庭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绝对是致使的,只怕是大多的女人不是不喜欢只是缺乏勇气去找个太有魅力的男人吧。

希望江仁庭可以早日找到,那个可以让他解开心结给他温暖的女人吧!李悠悠胡思乱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仁庭听了她的一番话嘴角不由得弯起来。他一直很欣赏李悠悠的乐天,他也很好奇。这个有过这么多不幸遭遇的女子,究竟臬做到不恨不怨乐观的继续生活。

自己多么希望也能像她一样,放下所有继续尽兴的生活,高兴时可以放声大笑,难过时也可以放声痛哭。只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等江仁庭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旁边的李悠悠已经睡着了。白嫩的小脸被太阳晒得微红,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红润的嘴唇带着微笑似乎做着什么好梦。

虽然四月的天气已经转暖了,但是这样躺着睡一定会着凉。江仁庭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的盖在李悠悠身上,动作小心温柔似乎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一下午江仁庭静静的守护在李悠悠身边,心里平静又温暖。似乎只要在她身边,自己总能这么平静安宁,江仁庭对自己的情绪也很莫名,就算是在那个她身边自己都没这么平静过。也许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才能真正贴近自己的心抚慰自己不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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