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全集.net》第12/415页


“这老不死,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李密心中大骂,同时也不由暗暗钦佩樊子盖的离间毒计,既不堵死右武卫叛兵的反正之门,又给不愿继续当兵的右武卫叛兵逃命希望,同时又恫吓右武卫叛兵不敢跟着杨玄感死战到底,攻心计玩到这个地步,简直算得上炉火纯青了。
“老匹夫,和本柱国来这套!”杨玄感也不是太笨,马上就明白了樊子盖连下三道命令的真正目的,大怒之下,杨玄感干脆也大吼道:“好,那本柱国现在也下一道命令,但凡是胆敢追随樊子盖抵抗本柱国义军的洛阳士兵,死后也是没收全部家产,处死全家男丁,女眷打入贱籍,发往军中轮营!”
“楚公,你疯了?”李密大声叫苦,“这样我们的大义之名怎么办?”
果不其然,听到杨玄感这道命令,洛阳城墙上立即是嘘声四起,对杨玄感原本还算有点好印象的东都守军将士,对杨玄感的印象一下子就恶劣到了极点。樊子盖则哈哈大笑,道:“逆贼,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不是?亏你还有脸自称义军,轮营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也叫义军?”
“老匹夫!废话少说!”杨玄感彻底的恼羞成怒了,用手中长矛指着樊子盖咆哮道:“够胆子就打开城门,出来与我大战回合!”
“逆贼杨玄感,你要是够胆子,就上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奇峰又起,一名穿着吏员服色的俊秀少年,提着一口横刀忽然跳上了箭垛,站得比东都留守樊子盖还高,用横刀指着杨玄感破口大骂,“你如果不敢来,你就是狗娘养的,来,老子和你奉陪到底!”
“这小子是谁?”羊群里突然跳出一只兔子,杨玄感和李密难免都是为之一楞。
“陈应良,下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樊子盖没好气的喝道。
当众表现的机会难得,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的陈应良自然没时间去理会樊子盖的命令,用横刀指着杨玄感只是大骂,咆哮如雷,“杨玄感,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鲜耻、卑鄙下流的无耻逆贼!有胆子就过来我大战三百会合,没胆子就大喊三声,你是一个没卵子的胆小鼠辈,小爷我今天就饶你一条狗命!”
“小贼,你再骂一句!”杨玄感勃然大怒了。
“骂几句都行!”
身上积攒了几千年骂人精华的陈应良还怕没有骂词了,指着杨玄感口沫横飞的飞快大骂,“杨玄感,你这个逆贼听好了!你背主忘恩,聚众谋反,是为不忠!你爹尸骨未寒,坟土未干,你就背叛他忠心了一辈子的大隋朝廷,是为不孝!你这个逆贼杀人放火,荼毒百姓,是为不仁!你这个奸贼坑骗部下,裹挟无辜民夫船工造反谋逆,害得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遭受战火之灾,是不义!象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无耻逆贼,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天地之间?乘早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才是你的光明正道!你要是没钱买豆腐,小爷我赏你!”
咆哮着,陈应良还真从怀里掏出几枚五铢钱,当众撒下了城下,冲着杨玄感咆哮道:“逆贼,来拿去,拿去买豆腐!豆腐撞不死,就拿去买块砖撞死!不过别用脸撞,你这个奸贼脸皮比城墙还厚!用你那张龌龊丑脸去撞青砖,也只有青砖被撞碎的命!”
东都城墙上再次响起了哄堂大笑声音,樊子盖也是转怒为喜,大叫道:“骂得好,继续骂!骂得越重越好!骂死这个逆贼!”
“樊大人放心,就算没你的命令,我也要骂死这个逆贼的祖宗十八代!”陈应良大声答应,又指着脸色已经铁青的杨玄感继续大骂,“杨玄感逆贼,我替你爹杨素伤心,他老人家忠心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无义逆贼?!他老人家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把你放进尿桶里浸死?他老人家就是生一头猪,也比生你这个奸诈逆贼强!”
“你爷爷杨敷,也会因为你这逆贼后悔!杨敷如果知道你这个逆贼会干出谋反的事,你还没出世,肯定就已经把你娘都给宰了,免得把你生出来丢人现眼!他现在的骨头肯定在坟里打滚,后悔他当初为什么没把他自己阉了,进宫当一个太监,为什么要留下你这个孽种?!”
“还有你曾祖父,叔父大人,杨逆的曾祖父叫杨什么?你说过我忘了。”
笑声中,樊子盖老顽固一反常态的满面笑容,抢着替裴弘策答道:“杨逆的曾祖父叫杨暄,也是华阴人。”
“杨玄感,你曾祖父杨暄也被你害惨了!他现在已经不只是在坟里打滚,肯定已经爬出来了,爬出他的坟,免得华阴县的老百姓天天跑到他的坟头拉屎撒尿!因为你这个逆贼,你们杨家现在都已经是华阴之耻了,华阴的老百姓听到你的名字,都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的名字太臭,臭到了遗臭万年的地步!现在把你丢进茅坑里,茅坑都能吐出来!”
“杨玄感逆贼,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大隋只有十二属相,你偏要去属第十三个属相,属癞皮驴,欠踹更欠抽!”
“杨玄感,小爷我送你一副对联,上联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下联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横批是,贱人至尊!”
“杨玄感,小爷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你怎么还有勇气活下去?你爹当年为什么没把你射在墙上?你娘当年为什么没把你掐死?你爷爷当年为什么……”
听到陈应良这滔滔不绝的骂词,杨玄感的脸色先是铁青,然后变黑,继而转紫,最后杨玄感再也无法忍受了,冲动下干脆扔下长矛,抓起弓箭一拍马,直接冲向了唾沫星子横飞的陈应良,一边拉弓搭箭,一边吼声如雷,“小贼,我要你的命!”
陈应良当然不会傻到继续站在箭垛上给杨玄感当箭靶子,抢在杨玄感放箭下一个后纵跳下箭垛,矮身冲着左右大笑的守军将士大吼,“笑什么?快放箭!”
得陈应良大吼提醒,东都守军将士这才如梦初醒,惊讶发现天上竟然掉下了一个大馅饼――叛军头子杨玄感,竟然自己冲进了城墙的弓箭射程范围内!狂喜之下,隋军将士赶紧争先恐后的拉弓放箭,回过神来的樊子盖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吼,“放箭!放箭!快给老夫放箭!”
“放箭!给我放箭!放箭啊――!”裴弘策也是握着拳头的狂吼起来,最后干脆还抢了一把弓箭亲自对杨玄感拉弓放箭。
“咻”一声,杨玄感射出的羽箭,越过陈应良之前站过的箭垛,射到了箭垛背后的一名隋军士兵身上,羽箭破甲,穿胸而过,箭势仍然不消,又钉到了城楼的青石台阶上,箭镞深深入石,箭杆也被余劲震得粉碎!
“咻咻咻咻”连声,与此同时,无数的守军羽箭也是铺天盖地的射向杨玄感,只是这些隋军弓手本身就箭术一般,匆忙中更是准头大失,所以射出的羽箭不是偏得离谱,就是软弱无力毫无威胁,只有一支羽箭射中了杨玄感的右耳,削去了杨玄感的半片耳朵,让杨玄感惨叫了一声,顿时血满右脸。
“兄长!”
“楚公!”
无数的叛军将士冲了上来,一边用盾牌挡箭,一边把杨玄感拽下战马,把杨玄感架起往后跑,城墙上樊子盖和裴弘策等人虽然吼声如雷,逼迫士兵迅速放箭,可这么做还是晚了一些,城墙上不断射下的羽箭,仅仅只是射死了两名叛军士兵,却再没有一箭能够射中已经被盾牌严密保护的杨玄感。
见此情景,樊子盖不甘的怒吼也在城墙上回荡了起来,“废物!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们这些废物白白错过了!陈应良!陈应良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夫继续骂!继续骂!再能把杨玄感逆贼骂回来,老夫给你记头功!”
“再骂回来?这怎么可能?”陈应良苦笑,但樊子盖都已经掐住了陈应良脖子,为了不被活活掐死,陈应良还是只能继续大骂起杨玄感的祖宗十八代来。
“原来这小贼叫陈应良,小贼,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听到樊子盖咆哮的李密回头,无比阴毒的看了陈应良一眼――这也是隋末起义军的杰出领袖李密,暴君隋炀帝的忠实走狗兼镇压起义军的刽子手陈应良,二人之间的初次见面。
被将士们救回了安全地带后,杨玄感摸了一把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耳,看了看满手的鲜血,杨玄感也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传令三军,全力赶造攻城武器,越多越好!明天清晨,挥师攻城!本柱国要踏平洛阳,把那个小贼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第18章 徒劳无功
六月十六的上午,尽管遭到了李密的全力反对,但右耳被射掉了半片的杨玄感还是坚持发起了攻城战事,目标正是头一天让杨玄感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洛阳上春门,负责督守在此的裴弘策与陈应良这对狼狈为奸的叔侄,也迎来了第一场真刀真枪的守城战考验。
杨玄感的叛军队伍里也有不少人才,几个弟弟杨玄挺、杨玄纵、杨积善和杨万硕都是武艺超群的难得猛将,军师李密足智多谋,军事方面杨玄感得到老爸的杨素倾囊相授,参与过平定汉王杨谅叛乱的大战,文武双全,自身就是一个帅才,又得战场经验丰富的杨素旧部虎贲郎将王仲伯鼎力相助,在将帅这个层次上,杨玄感叛军的实力其实还远在一帮子文官统兵的东都守军之上。
这一点在叛军的军容军势上体现得很明显,尽管是组建不到半个月时间的乌合之众,可是到了杨玄感等叛军首脑手里,却被打造得有声有色,象模象样,按着隋朝府兵的制度进行编制,每五十名士卒编为一队,设队正,两队为一旅,设旅帅,两旅为一校团,设校尉,又将四十队十团为一军,设偏将统帅,每军的旗幡颜色不同,清楚明了,便于辨别指挥,同时队列和阵容也很整齐,几乎看不出这是一支七拼八凑仓促组建的临时队伍。
与之相反的是,装备精良的东都守军就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了,在明明有着城墙和护城河保护的情况下,城墙上的守军士兵仍然显得颇为慌乱,不时可见脱离岗位交头接耳的守军士兵,军中命令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执行到位,城防准备工作进展缓慢,裴弘策急得直跳脚,把樊子盖安排给自己的军事副手虎牙郎将谢子冲骂得狗血淋头,谢子冲也急得亲自挥鞭抽打违反军法的士兵将领,这才勉强赶在叛军列阵结束前完成城墙布防。
尽管是怒而兴兵,但杨玄感仍然比较冷静的接受了李密的一个建议,安排了两千军队分为两队,到邻近的安喜门和徽安门城外列阵佯攻,牵制这道城门的守军,逼迫东都守军不敢集中重兵于上春一门,也让这两座城门上的守军不敢通过最方便的城上道路救援上春门。对此,樊子盖的应变策略是把预备队集结在东都北市,由虎贲郎将刘长恭率领,随时准备救援上春、安喜和徽安三门。
本来陈应良很希望在这次战斗中一显身手,一度向裴弘策提出率领一支军队做为救火队,随时准备救火补缺,但这个要求遭到了裴弘策的断然拒绝,理由一是太危险,二是陈应良没有军职,让陈应良立即统兵怕是士卒不服,陈应良无奈,也只好留在裴弘策身边,继续给裴弘策充当参谋。
巳时正,叛军的攻城准备完毕,杨玄感当即下令发起攻城,战鼓声中,首批攻城的两千叛军士卒列队出城,以校为单位分为了前后两波,第一波五个校彼此之间保持距离,左右四个校都携带着临时赶制的壕车和浮桥,正中那个校则携带着几根巨木,目标直指上春城门――东都城太大,出入的居民也太多,所以护城河上建有固定石桥,方便了城中居民过河,也方便了叛军直接过河。
随着叛军队伍的缓缓逼近,城墙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包括主帅裴弘策和谢子冲在内,都紧张得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陈应良开始时也稍微有些紧张感觉,但随着叛军队伍的逐渐逼近,陈应良反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仿佛天生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一样,开始冷静思考可能出现的各种变数,向裴弘策建议道:“叔父,我军士卒过于紧张,要防着他们胡乱放箭,既浪费羽箭,也影响军心,应该下一道命令,不听鼓响,不许放箭。”
十分欣赏陈应良这个侄子的裴弘策点了点头,立即派出传令兵奔走传令,同时又安排了鼓手准备,陈应良又建议道:“稳妥起见,叔父应该等叛贼队伍逼近八十步内,然后再下令放箭,如果能使首轮箭雨奏效,对我军的军心士气将是极大鼓舞。”
“好。”裴弘策再次点头,又低声吩咐道:“贤侄,紧跟着叔父,有什么好主意,马上说。”
陈应良拱手答应,又继续去观察叛军动静,结果裴弘策也还算听得进劝,当叛军队伍逼近城墙百步左右时,尽管裴弘策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却还是咬着牙没有下令擂鼓。而率军攻城的叛军将领也很有经验,立即就下令全速冲锋,让叛军队伍举起粗糙盾牌护住面门前胸,以最快距离冲过守军箭雨覆盖的位置。
有守军弓手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压力,忍不住抢先放箭,但射出的羽箭不仅偏得离谱,还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飞了五六十步就掉在了地上,陈应良暗骂了一句皇甫无逸练的好兵,却也没有时间去收拾那些违令放箭的弓手。
“叔父,可以放箭了!”当叛军前锋冲进八十步内时,陈应良立即一扯裴弘策的袖子,紧张得满头大汗的裴弘策这才回过神来,大吼道:“擂鼓!放箭!”
咚咚咚咚,战鼓飞快擂响,紧张万分的守军弓手参差不齐的放箭覆盖,尽管因为紧张的缘故,很多的羽箭仍然是软弱无力和准头大失,但架不住羽箭的数量多啊,好几十支羽箭就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射进了叛军队伍中,射死射伤了十来名叛军士兵,其中一支羽箭还奇迹般的正中一名叛军校尉的面门,让他惨叫着带着满脸鲜血摔倒,导致了他身后两百军士兵出现混乱。
“射得好!放箭!放箭!继续给我放箭!”收获远超心中期待,裴弘策大喜之下连紧张都忘了,吼声如雷的只是下令,见到箭雨奏效,城墙上的守军弓手也是信心大增,飞快的拉弓搭箭抛射出去,射出的羽箭在力道上和准头上都有了明显的质量提高。
“咦?”与此同时,在远处观战的杨玄感和王伯仲等沙场老将都忍不住惊奇出声,都没想到手下败将裴弘策能够这么镇定,临阵不乱,冷静的做到了首轮箭雨就收成效。
叛军毕竟士气高昂,在受到城上箭雨威胁的情况下,仍然冒着生命危险冲到了护城河边上,跳进河中搭建浮桥,当中那个校的叛军士兵则举着盾牌直接冲上了过河石桥,抬着巨木准备撞击城门。守军弓手拼命放箭阻止,但距离较远又箭法平平,收效始终不大。
陈应良丝毫没有担心首波攻城的五个校叛军,在守军守城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就凭那几根烂木头也能撞开洛阳城门,那么守军上下就真该全体上吊谢罪了,陈应良注意的是躲在远处的那一千叛军,他们队伍里不仅有着登城飞梯,装备也明显的比较好,很可能就是叛军队伍里的主力战兵,陈应良非常担心,这些叛军主力战兵如果能有一人冲上城墙,那么以守军的薄弱近战能力和低迷士气,很可能就会酿成难以预测的后果。
弓箭覆盖还在持续,但收效还是不大,叛军士兵顶着箭雨飞快搭建浮桥,驮着仅有的两架壕车搭建过河桥梁,偶然也有几名中箭的叛军士兵惨叫着摔进护城河中,但相比起守军弓手发射出去的昂贵羽箭,收效比仍然还是低得发指。
倒是城门这边收获较大,陈应良头一天建议了布置在这里的四架夜叉擂发挥了巨大作用,重达百斤浑身带有尖刺的夜叉擂呼啸落下时,当场就砸死了两名叛军士兵,导致一根撞城木落地,同时不断砸下的羊头石也给叛军士兵造成了不小伤害,十几名叛军士兵很快横尸门前,还导致后面的撞城木不敢靠近城门。
叛军携带的八架浮桥有六架顺利搭成,两架壕车也成功的搭成了更加稳定的过河桥梁,指挥首波攻城的杨玄感之弟虎牙郎将杨万硕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后面的五个校发起冲锋,上春门守军也迎来了守城战中最危险的反蚁附考验。
接下来的战斗就更加残酷了,士气高昂的叛军战兵扛着飞梯飞奔前进,顶着箭雨冲过护城河,七手八脚的把连树皮都没有刮去的飞梯陆续搭上城墙,然后嚎叫着踩着飞梯向上攀爬。而到了这一步,陈应良积攒的军事知识与满肚子坏水也彻底失去了作用,一切都只能看裴弘策和谢子冲麾下的守军士兵表现了。
让陈应良松了口气的是,尽管守军士兵的士气斗志都不够高昂,但高达四丈八尺折合十四米以上的东都城墙还是帮了守军大忙,也给叛军蚁附制造了巨大困难,那怕是攀爬技术再好的叛军士兵,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踩着粗糙的飞梯爬上十四米高的高度,在他们向上攀爬的期间,守军士兵有着足够的时间向他们砸出好几块羊头石和石灰瓶,居高临下这么近的距离自然是准头大增,叛军士兵却是在狭窄的飞梯上难以躲避,许多攀爬蚁附的叛军士兵很快就纷纷被羊头石砸中砸伤,惨叫着摔下飞梯,当场摔死摔成重伤,冲得虽猛,士气斗志也够昂扬,却基本上毫无作用。
与此同时,裴弘策的军事副手谢子冲也证明了他不是光靠阿谀奉承拍马屁登上虎牙郎将的高位,指挥着士兵以十人为一组,抬动擂木撞击叛军飞梯,还真的先撞翻了好几架飞梯,让飞梯上的叛军士兵连人带梯倒翻回去,摔入护城河摔死摔伤相当不少。
也不是没有危险的时候,至少有一架飞梯就没被撞翻,梯上的叛军士兵也没被砸落,踩着飞梯攀爬的叛军士兵一度爬到了与城墙齐平的位置,看到这一点,陈应良急得都直接拔刀子往上冲的时候,两柄长矛及时刺出,一柄长矛还直接刺中了那名先登叛军的眼睛,让他当场毙命,也没让他登上城墙一步,接着其他的守军士兵在将领和督战队的逼迫下一轰而上,七手八脚的用石头灰瓶砸落了飞梯上余下的叛军士兵,担心守军近战能力的陈应良这才松了口气。
杨玄感的这次攻城明显就准备不足,能过河的壕车仅有两架,浮桥只有八架,能登上飞梯也不过五六十架,同时甚至就连能够压制城上守军的弓箭都少得可怜,这些就注定了杨玄感的攻城不可能得手,也苦了蚁附攻城的叛军士兵,在占据了绝对地利优势的守军面前束手无策,光挨打还不了手,空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是一次一次徒劳的把粗糙飞梯重新搭上城墙,飞蛾扑火一般的向上冲锋,结果换来的却是雨点冰雹一般的石头灰瓶,还有偶尔落下的巨大檑木和穿环巨石,被砸死砸伤不计其数,伤亡惨重却毫无进展。
见此情景,之前紧张得连弓都拉不满的守军将士逐渐的镇定了下来,能够按照平时训练那样的镇定拉弓放箭,慌乱的情况逐渐为之改善,缺乏经验的基层将领也能不靠上级指挥就能自行选择抗敌之策,总之就是实战等级刷刷的往上升,一切都在向着稳定有序的方向发展。
与之相反的,则是曾经士气斗志高昂无比,坚信自己能够轻松冲上城墙,象赶鸭子一样的驱逐着屠杀守军的叛军将士,士气在哗哗哗的往下掉,自打起兵以来,破天荒的出现了向后逃窜的现象,之前被杨玄感寄以了厚望的撞木队更是凄惨,携带过河的四根粗大撞木基本上都没能撞城门几下,就已经被城墙上连续砸下的石头大木夜叉擂砸得跌落在地,抬木撞门的叛军士兵死伤惨重,到了后来,干脆都没有叛军士兵敢抬撞木前端,导致撞击威力大减,更加无力对坚固城门造成伤害。
看到这一景象,也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裴弘策哈哈大笑,拍着陈应良的肩膀笑道:“贤侄果然聪明,料定了逆贼队伍攻城武器不足,必然会打撞城主意,建议叔父把夜叉擂装到城门上方,果然收到了奇效!”
“叔父过奖。”陈应良赶紧谦虚,道:“其实在这点上,功劳最大的叔父,如果不是叔父信任从没上过战场的小侄,能够从谏如流的改变夜叉擂位置,小侄就是再好的建议,也是没用。”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以后有什么好主意,只管告诉叔父,只要叔父觉得有理,就一定采纳!你这小子,天才!天才啊!”
与狼狈为奸的这对叔侄截然相反,与此同时的叛军队伍中,叛军主帅杨玄感却已经在暴跳如雷了,如果不是李密和王伯仲死死拦着,杨玄感铁定已经再派军队上前加入攻城,李密则拼命拉住急于报仇的杨玄感,苦口婆心的说道:“楚公,不能再投入兵力了,我们的攻城武器严重不足,派再多的军队上前也是无用,还只会扩大无谓伤亡!在如今的情况下,我们绝对承受不起一场损失千人以上的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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