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关东》第200/222页


――来了。

――要一的,终于来了。

敲门声很轻,甚至敲得很悠闲。

敲门的人继续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铁手没说话。

猛禽也没说什么。

可是,两人心里都非常明白:

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敲门还如此淡定的,来人必定非同凡响。

“笃,笃笃;笃笃笃。”

铁手把“残红”剩下的两页交给猛禽,道:“我去开门.”

猛禽不同意:“我去。”

“我去应付一下。”铁手用下颔在“飘红手记”一努:”你先读完后面几页,正写到要害处。很重要。”

猛禽对这点就很合意:“看来,保护这手记,就是破案的关键,同时也正是证物。”

铁手微笑道:”所以,保护证物也是很重要的事,是不?”

猛禽甩了甩后发,“放心,这里面有好些无辜的性命作代价才换取的血泪字句,我决不让它落人他人手里。”

“那你先看完它吧!”铁手长舒了一口气,长身道:“我去开门迎客。”

他不让第五次敲门声响前,便已打开了门。

阳光,照了进来,耀眼生花。

庭院朝阳向东,正好洒满了阳光。

铁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已是上午了,阳光驱走了曙光,叶特别油绿,花特别艳红,然而山上呢?山下的人,常常会以为山下妈然阳光满地,那么,高山上阳光定必更熙照遍洒了。这大概是个错觉吧?如果是,为什么铁干抬首望去,只是阿尔泰山峰上沉浸、笼罩着蒸腾的雾,令人满目苍茫下已?

――在山上亡命的那对男女,心中阳光正好?还是愁云惨雾?

铁手开门应敌,目中先不见人,不遇敌,只先看到了山,想起了这个,这些,这一件事情。

心情已坏到了完全没有了心情。

本在虎山头的铁锈,淌着血,背着摇红,一路往岱顶冲去。

山枭当然不知道为何要去岱顶。

他甚至也不明白为何要上泰山。

他不知道,不明白,且也不间。

他不会问。

他问不出。

――就算他想知道也不要知道,会问也不去问,因为他只想跟摇红在一起,哪怕是片到也好!

要登泰山的是摇红。

――要上岱顶的也是她。

铁锈已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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