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关东》第207/222页


袭邪沉吟道,“这样做的话,你会得罪许多人的。”

铁手道:“怕得罪人就下要当公人、捕快。”

袭邪更进一步:“可是,得罪的人,有很多是达官、贵人、说不定还有你的上司。”

铁手道:“要当官就不要当捕快,要当愉快就不要当官――我想当一个好捕头,为人们百姓做点事,替好人良善还他们一个公道。这就决定了我当不了官。”

袭邪冷哼道:“好个公道――值得付出那大的代价吗?”

铁手道:“如果这个公道是你自己要求的,那就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垄邪依然沉静得来很沉很静,沉着得来很沉很着:“只不过,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例如说:摇红姑娘一口尚未出嫁;她还是黄花闺女,她的一切,得从其父。山君也认为她失去常性,有次发了疯,还杀了她母亲,所以,才把他禁锢起来。你若一意孤行,只听摇红姑限一面之辞,不怕风俗札教所不容么!”

铁手笑了起来。

他的方脸、大耳、大眼、浓眉、挺鼻、人中、嘴角、虎额、燕颔,一齐随着他的笑发光发亮,“你知道我在办案时对待犯人一向都有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袭邪看宕他,沉着得来很平静,平静得来很沉着。只等他说下去。

“那就是:待他是一个人。”

袭邪一时下解。

在场的人也听不明白。

“他是一卜人。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名誉如何,武功高下,人格怎样,我都不管:他只是一个人。”铁手道:“作为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尊严,有他的权利,还他个公道――不管大家怎么说、大官怎么说、他亲人父母怎么看、江湖同道怎么看,我都只作参考。只要他没犯案,就无罪。如果他作好犯科、伤天害理、杀人掠劫,管你是天王老了,享誉武林,我都一样不放过。”

“我对摇红姑娘,也是这样。”

他表明了立场。

摆明了态度。

话已说明。

且也说得很硬。

大伙儿都怔住了。

却不料,只听一阵稀落的掌声传来。

拍掌的人竟是袭邪。

“铁捕头的为人令人起敬,铁爷的话应该鼓掌。”袭邪一面拍掌一面道:“其实,摇红姑娘遭人掳劫,对我而言、留下的也是无限追回和思念。我也希望他早日平安,脱离魔掌。”

“她走了,留下你的思念――”铁手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那么,楼上呢?”

“楼上?”

这次连袭邪也摸不着脑袋。

“那一次,你就在楼上奸污她……是在浅水涉地窖的上层吧?还是在六顶楼里吧?总之,都是发生要楼上的兽行――”锭手毫不留情的道:“那时候,该不是你也神智不清吧?”

袭邪居然面不改容,“可惜。”

铁手奇道:“可惜什么?”

袭邪道,“可惜你那时不在现场。”

铁手道:“我在现场还会让你发生那种事?”

袭邪道,“当时,是摇红姑娘先勾引我的。”

铁手道:“你不如说她强暴了你。”

袭邪道:“就算是我强暴了她,她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已得到山君的首肯,把她许配给我――我俩夫妻行周公之礼,关你啥事?”

铁手道:”我刚才已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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