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关东》第217/222页
他始终没有透露“飘红手记”的详情。
朱月明诡怪的笑道;“看来,你们这一路上相当投契。”
铁手道:“猛禽兄有相当多过人之处,我宜向他学习。”
朱月明唁咕的笑了几声:“这又是场面话、体面说辞。”
他语锋一转:“可是,既然我来了,而且还来了那么多时了,他为何还睡在里边,不出来见我?”
铁手道:“我想……那是因为他在……”
朱月明笑着追问:“在干啥?哈?也是在研究案情?”
铁手道:“人……我们的确找到了一件很重要的线索……我们怀疑孙摇红不是给掳走的,而是她自行逃走的。”
朱月明却没追问下去,反而猜估地道:“他一定研究得很专心,根深入了吧?否则,以他的精明机智,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已经来了这里,面且已来了好一段时间了?”
铁手忽然明白了。
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脸色似乎有点变了。
他突然掠了出去。
不是向前,而是向后。
――倒后直掠出去,身法之快、之速、之急,比任何一流轻功高手向前飞掠还要疾、还要巧、还要莫测!
他砰地撞开了一盐院的门。
门撞开。
房里无人。
桌子上,还摆了一册书。
书是“飘红小记。”
门一开,乍见那册子、孙家变、孙觅欢、孙出烟几乎都同时掠出,闪人房中。
他们同时出手,抢掠那摆在桌上的册子。
铁子叱道:“不可!”
他隔空挥指,指劲向三大孙氏高手而至,“啪”地弹在那几册串连在一起的手记上。
只见扉页上扬起了一阵薄薄的雾,若运足目力看去,还可以发现那“薄雾”带着惨碧之色。
三孙陡然止步。
孙出烟马上倒纵了回去,回到原地,少看一眼的,都会错以为他未曾动过。
孙觅欢则立即掩鼻遮口,退了出来,一面狠狠的咒骂不已。
只孙家变仍留在房里,屏住呼息,但已憋得变了脸色。
他的脸像一个泡烂了的猪肺。
惟独是孙破家一动也不动,仍留在院子里,只冷笑道:“那是忘我散功粉――这种下三滥的玩怠,居然也京城里来的名捕手下用着了!”
朱月明看看那敞开而空晃晃的房间,他脸上的笑意也是空泛泛的:“你对他是很信任,却对他肯定不够了解。”
他笑看对铁手说:“猛禽似乎辜负了你对他的信托。”
给朋友出卖的滋味,当然下会好受――何况是给你所信任的朋友在生死关头时出卖了,那就更下好受了。
――铁手在群敌环伺下,独自坦然担当应对,留下刘猛禽有足够的时间看完“飘红小记”,可是,他却趁机会开溜了:他一走,就无人可以证实铁手并非是杀孙拔牙的凶手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