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关东》第219/222页


朱月明听了,满脸异色,忽尔哈哈大笑。

铁手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凌空发掌,以掌力摧动书页、驱散毒气,已到末页――却发现手记里最后三页,已给撕去,撕口明显可见,也可以想像撕者临去何等匆匆。

那三页里有什么重大的机密?以致猛禽要将它撕去带走?

这是摇红的绝笔,小红以生命的代价将它快递,可惜,他终于还是没机会将它读毕,看罢。

铁手不免深憾,觉得有负那个薄命女子,以及那位仍在遭劫的红颜。

朱月明也发现了。

他眼小,也眼尖,已发现书页上有缺,不禁问:“这册子……你也没看完么?”

铁手黯然,“是。”

朱月明也颇遗憾:“那太可惜了――既疑此人,何苦信他!”

铁手持平地道:“既是朋友,不忍相疑。”

朱月明有点可笑之意:“你是感谢他昨夜挺身证明你并非杀小红之义?”

铁手道:“非也,他非得证实不可。”

朱月明叹道:“因为他也想看‘飘红小记’,而他又自问未必能从你手上夺得此书之故,所以便要你欠他的情?”

铁手道:“这是一个原因。”

朱月明饶有兴味:“还有?”

铁手道:“因为他话说是去九鼎厅控秘,其实是要潜到了六顶楼,还潜进了浅水涉,要窥在人形荡克的机密――也许,是为了要夺得那本所谓‘人形荡克志异录’.结果,他遇上了也是志在劫夺的袭邪,也许两人曾交过手,因而又教守那儿的孙拔牙撞破,也许是他,或许是袭邪,许或是他和袭邪,为了灭口,便杀了孙拔牙,俟赶回我出事的地点时,他非得要挺身说明是紧追蹑着我不可――尽管他这样做,不但可证他非杀孙拔牙的凶手,同时也可能以为我手上拿的‘飘红小记’就是‘人形荡克异录’――他一旦出面澄清,袭邪也剔无路走,孙拔牙的死,迟早为人所知,为了表示他不在凶案现场,他也只好证明了有这回事。所以,我们三人的关系和命运便这样给锁联在一起了。”

他一面说,一面走入房中。

走向书桌。

自他露出了那一手内力之后,似谁都再也没有意思要对他轻举妄动。

只朱月明看看他,无限惋惜地道:“你的确很清楚,也极清醒我在赶来这儿之前,已先去看过孙拔牙的尸首,小哭小泣都可以为之验证:孙拨牙早已死去多个时辰了。――可惜的是还是给袭邪先溜了一步。”

众人一听,马上搜寻,这才发现:早已不见了袭邪的踪影。

六、案发啦

“案发了!”朱月明无奈地笑道:“他走了,他也溜了。”

他的第一个“他”指的是猛禽;第二个“他”,指的自然是袭邪。

铁手也早已发现猛禽和袭邪的“暧昧”关系――他们两人,一个像是另一和的“影子”,但既貌合神离,又如蛆附尸;既敌对也相依。

袭邪一定,脸色惨变最剧的是孙觅欢。

他真的已完全笑不出来了,嘶声问:“他走?……他真的走了……他居然也敢在这时候溜。”

回答他的居然是铁手:“他当然得要溜了。他原以为可以藉孙拔牙惨死一事,嫁祸到我身上,以孙出烟孙堂主、孙破家孙长老、加上你和他以及孙家变孙总管五人之力,总可以把我做掉――不料,刑总大人突然来了,一下子便验出孙拨牙死去多时,而朱总又并不如他所料的因派系不同而要清除在下,所以,他当然把握机会走之下迭了。,孙觅欢汗涔涔下,脸色比瓦堡里的牛蹄筋还难看。

朱月明居然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大难到头连夫妻也各自分,更何况只是同谋?”

孙觅欢哑声道:“我……我同谋……我谋个啥?”

朱月明好声好气的道:“你也不谋什么。其实,你也只是可怜人,听命行事而已。总堂主孙三点下的命令,难道你敢不听?何况你一心一意要挤人长老的位置,不听话那还行吗!

相爷有的是天下百姓募捐的金银珠宝,他发下了其中一小部分,让你们研究出一种武功高而又只听从命令、决不背叛的高手或武器――最好还是两者合一――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起见,他和他的幕僚或认为远在东北、组织庞大而严密,但又有意图染指中原都无法偿愿的‘神枪会’上,最是适合当这个角色。何况,孙三点跟相爷的交情一向都很好。”

铁手凌然道:“没有蔡大人的密令,孙三点还未必坐得稳‘神枪会’国‘一贯堂’总堂主的位置――长孙飞虹也不致一关天牢数十载!”

朱月明好容好色的道:“说的好。相爷还是有点下放心于是就安排了袭邪去监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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