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之十大杀手》第10/29页


手脚不再受困,怒意一式,十二成功力的“爆碎拳”,全数轰向凌丹青胸口。
不虞有变,狠狠吃了丸八一拳,幸好凌丹青情急智生,急忙飞射向墙边,卸去体内爆劲,背后的墙顿然爆碎倒塌,险险保住性命,双手双腿却是经脉尽碎,已成废人。
贾里刁怒不可遏道:“伤我师父,我要你死无全尸。”
抬起师父的长鞭,一轮抢攻,虎虎生威,鞭如雨下,密不透风,任丸八挡得十之七、八,仍有不少打在身上,划出纵横交错的血痕、血洞。
你一鞭挥来,我一拳拒挡,激斗正酣,贾里刁手中神鞭突然不见了。
丸八狂笑道:“哈!哈!臭小子,神鞭已被我击飞失去踪影,这回你死走了!”
贾里刁报以一阵冷笑,全不在意手中无鞭因为神鞭又再出现了。
神鞭从丸八背项的血痕钻入体内,不停绞旋,鞭碎他五脏六腑,再直旋上头,由他左眼爆破而出。
最后神鞭重回贾里刁手中。
凌丹青受了重伤,只剩下贾里刁一人,要完成“血墨画”便只有靠他了。
轻轻展开一卷白纸,以丸八鲜血绘出一幅“雪景翎毛图”。
白雪笼罩大地,暮云千里,寒气逼人。堤岸古柳,老态龙锺,披著一身银装兀然自立。
有两只斑鸠,择高枝而栖,相互依偎。
凌丹青看著徒儿贾里刁轻易杀掉丸八!全里暗惊:“真走漏眼了,本以为他坚强挺下去,终挨过十年,原来这小子竟暗藏实力,莫非他早有预谋,夺我一切。哼,我现今身受重伤,已成残废,不知他如何虐杀?”
贾里刁卷回画纸,便走到师父跟前,眼角隐约见到泪痕。
凌丹青怒道:“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便杀。”
贾里刁低泣道:“师父,你误会了,徒儿怎会大逆不道,杀害师父呢!”
凌丹青再道:“谁信你这狼子野心,我已成废人,只有任由你宰割,废话少说,动手吧!”
既已残废,留下残命
第 4 卷第三章 命运作弄人
偌大的画室内,凌丹青呆呆望著眼前“血墨画”,已快一个多时辰了。脑际并没有浮现虚幻仙境,没有任何禽鸟缠身飞舞,只是呆坐,等候将要发生的事情。
四肢不能动弹,任由贾里刁摆布,不知他会用甚么残忍的手段,内心上忑不安,又全不能自决,活像待屠的羔羊。
二时间飞逝,终于贾里刁重返画室。
他望一望墙上师父的心血结晶,一幅一幅的山水“血墨画”,突然随手取下正中央的一幅,竟将凌丹青的心血撕毁破烂,毫不留情。
凌丹青苦著脸不明所以。
贾里刁满脸笑容,自行再挂上另一幅“血墨画”,道:“师父,徒儿随你学画十年,自问已尽得师父之精粹,意随心动,心随意欲,喜、怒、哀、乐,表露无遗,绝不亚于师父所绘。以后便由徒儿为师父绘出一幅幅心意之作,日夜供师父欣赏,与师父神交于画意之中。
旧有的“血墨画”,只为虚情假意,毁了也罢,不值一晒。“
凌丹青无奈叹息,但又能如何?
贾里刁小心地为师父包扎伤口,再奉上香茶道:“师父,请用茶。”
他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吹凉热茶,再细心的送到师父口边,让他慢慢喝掉香茶。
“晚饭已准备好,师父待徒儿抱你到厅中用膳。”
这一顿饭是凌丹青有生之年最难过的一餐,不能举筷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旁,任由贾里刁把饭菜,一下又一下的送进口里,桌上虽全是自己最喜爱的饭菜,可惜食不知其味,滴滴英雄泪差点儿流出眼眶。
“不要作残废人,我宁可死去!”凌丹青心里狂吼。
心中有两个疑问总是挥之不去,为何贾里刁不杀自己?为何他仍对自己百般殷勤,照顾无微不至?
这若是贾里刁复仇的计策,他已非常成功,因为自己已生不如死,连最后一点点自尊、傲气都没有了。
凌丹青幽幽道:“求你让我死。”
贾里刁没有回话,本来开心的笑脸,因这一句话,已变成苦惨万分,像受了重大打击。
这顿饭就在二人默默无语中过去了。
夜已深,淡淡银光月影从纱窗透射入内,灯台烛影暗明不定,凌丹青静静躺在床上,体贴的徒儿已为他换过单衣,让他能舒适入睡。
可惜不定的心如何入梦?
寻梦也许梦已空。
是非、错对,乐悲、笑痛,幻影中似逝去一梦,愈近愈蒙陇,愈远愈迷惘,红尘尽虚幻终会空,休说苍天作弄。
凌丹青慨叹红尘尽水月镜花,只好一笑沧桑似梦,以往一切光荣、璀璨已成空,徒叹奈何。
一代枭雄,如今只得自怜、自叹。
不知不觉间,贾里刁已坐在床边,凝望著师父沉思的脸容。
多么动人心魄的眼神啊!
贾里刁一只手轻轻撩起凌丹青的散发,动容道:“但愿能服侍师父!永永远远,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自小便被父母遗弃,在乞丐堆中长大,每当乞到食物、金钱回来,便遭其他年长的乞丐夺去,脸上的刀疤便是那时弄伤,何曾有人关心、照顾。自从十年前你收留我作徒弟,我第一次吃到热饭,第一次有个家,第一次有人关心。”
轻轻搂著他入怀,在发鬓印下一吻。
“虽然每天被你鞭打,辛苦训练成为杀手,但每当看到你神游太虚,意象出神,你的醉人脸容,已令幼小的我心灵激荡,那时年纪尚幼,只知道敬服师父的才华,后来长大了,才知晓对师父的感觉,并不单只是师徒之情,而是爱。”
贾里刁深情道:“师父,我爱你。”
凌丹青咽了咽口水,抬起头张口欲言,却冷不防被封住了唇。分开他的嘴唇,以舌尖挑逗他,这个吻像一口烈酒,强迫人饮之即醉。
贾里刁醉了,浑身燥热难安,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渐吻渐深,难舍难离。
“师父,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一人。”
温柔的褪去凌丹青身上的单衣,已急切的赤裸著身子,结实的胸膛有如火焰般滚烫,使对方亦如置身火炉般沸腾起来。
如饿狼扑兔,疯狂吸啜对方结实的胸膛,好甜、好香,啜个不停,啜个痴癫。
全身酸麻得颤抖打震,如万千虫蚁附身,不停乱爬,停啊……好酸……呀!
五指轻柔拂过乌黑发际,再缓缓游下,轻抚五官,指掌再向下滑,指尖轻弹下腹,细意捏了一捏那话儿。
“师父,舒服吗?让徒儿再多爱你一点好吗?”
情爱虽不可知结果,情人用心去爱著你,感激你,真心爱著你,其实你亦是否,真心去爱我?
“停啊!好恶心,呀!变态贱种,啊!痛!痛啊!天啊,好痛!好痛!好痛啊!”


第 5 卷第一章 浅笑血公子
雪在飘,好浪漫、好飘渺、好冷……八月飘雪,是“冰天镇”的特色此镇虽小,在江湖上却大有名头,原因是“冰天镇”外有“冰天狱牢”,令人闻名丧胆的死牢,是有进没出的人生路最后暂居所,只要被判入“冰天狱牢”,放心好了,牛头、马面已在守候著你来。
漫天风雪依著同一时分降临,真好、真妙,因为有“半天烧”闻说是胡圣手胡不归以奇药混和、巧制而成的药酒,只要倒入肚里,便可半天全身火烫热暖,风寒不侵。
苦海当然好想尝尝胡圣手的“半天烧”,他八岁便醉酒,过了十年,仍痴爱不已。可惜啊:他能用以慰藉的,都是贱价酒;要喝一两银才打得四两半的“半天烧”,他只有羡慕的份儿。
犹幸这一天苦海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公子、商贾们穿梭不绝,当行经其身旁,呵气呼出烈酒薰香,天啊:真教苦海乐透。闭目以鼻子偷吸丝毫香气,足教人神迷出窍。
叮,叮!一个铜板落在苦海头上,再弹在其身前,噢,太好了!终于有贵人可怜,投下铜板给跪地求乞的苦海。
对乞求怜悯的苦海来说,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热烫馒头,很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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