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之十大杀手》第25/29页


当日老云冷漠的一句:“你是谁?是否当小厮的?”
被小觑的鹰犬,黯然离开“战马。荣城”,再开始他的流浪生涯,直至遇上段皇爷,一个为他扭转命运的机会。
第 9 卷第二章 至高无敌球
一乘四人大轿徐徐抬往“灵觉寺”,轿内的郡主段菲很是喜悦,悄悄掀开垂帘,举目四顾。
段菲今日刻意打扮一番,一身翠绿柳衣,秀眉舒展,娇羞不胜,如花笑靥,莲步姗姗,一对坠耳垂珠,随身子摆动如杨柳摇曳。
她很开心,因为一路上嗅到一阵醉人的“鹰”味,愈接近“灵觉寺”,那股“鹰”味便愈浓烈,令她目眩欲晕。
虽然四周也不见“鹰”的踪影,但她心里非常清楚,他一定就在附近,必然尽心尽意的保护自己安危。
“郡主,烈日当空,不如歇息一会儿,到附近的茶寮喝杯香茶。”
讨厌的声音唤醒了沉醉的心灵,为何蜜蜂总爱纠缠不休,在花前旋飞打转,真惹人讨厌。
心不甘,情不愿,段菲任由风度翩翩的君子旗扶下轿。
这些日子以来,君子旗不时登门造访,又大献殷勤,追求之心又哪能逃过段菲精灵的大眼睛,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看惯官场尔虞我诈的小郡主,总觉君子旗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两眼散发着阴邪。
心有所属,对君子旗的殷勤不屑一顾,段菲又陶醉于吸呼那独特的“鹰”味。
“灵觉寺”大殿上,有一个妙龄少女,垂首下跪,诚心礼佛,念念有词的轻摇手中竹签筒,一枝竹签坠地,少女随手拈来,左手挽着一木篮,徐徐站起来。
原来诚心少女便是段皇爷独生女──段菲郡主,手执竹签,正欲找来解签夫子,迎面便走出四个人。
四个手执刀、剑的彪形大漠,其中一人怒道:“臭婊子,因你爹以致五弟惨死,我们决不就此罢手,捉你卖落妓寨,以报杀弟之仇。”
少女冷冷道:“就凭你四人。”
不徐不疾掀开脸上人皮面具,赫见段菲原是“笑煞”鹰犬所扮。四人莫不骇然惶恐,呆立当场。
鹰犬从木篮内取出他的成名神兵──铁圆球,轻轻放在地上,一手撩起长长纱裙,沉马踏步,注劲在右脚,劲力一揪,铁圆球已射飞向其中一人头首,顿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瞬间鹰犬已疾飞走向三人背后,跃腾半空,横飞双腿,踢中铁圆球,一招“至高无敌”,令铁圆球急旋转向,飞射其他三人背部。
三人一心,转身以刀剑阻截球势,可惜球势不减,再击中一人胸口倒地。剩下二人心感不妙,欲夺门而逃。
鹰犬再来一招“倒挂金钩”,铁圆球不曾触地,又被踢射向一人后脑,即时脑浆四射,惨死当场。
剩下最后一人,双手双脚不停打头,呆若木鸡,已不懂逃逸了。
鹰犬肆意在杀手身旁,盘球旋身,左闪右避,时而控球在脚,时而胸口控球,不断把球花式。
最后一名杀手已被吓得心胆俱裂,一时失禁,洒得一裤子皆屎尿,其臭无比。
终于鹰犬满意了,踏停铁圆球。
“猛虎射球”来了。
铁球注满劲力,直飞射向杀手胸前,贯穿身体,狠狠的嵌在大殿圆柱中。
真正的郡主段菲此时才姗姗步至,环顾地上的四具尸首,并无惊讶,只是甜甜的笑道:“只是四人?”
庶犬冷冷道:“只是四人,无一幸免。”
段菲悄悄走近鹰犬身旁,依偎着他魁梧的胸膛,幽幽道:“的确是真英雄,但愿你能永远伴在我身旁,一生一世的保护我。”
“笑煞”鹰犬哪里是轻薄之徒,连忙推开郡主娇软的身躯,不知如何回答。
“砰”!
突然大殿内一片白茫茫,鹰犬不慎吸入一口浓烟,顿觉全身脱力,头晕心跳,视线开始迷糊,只觉一柄冰冷的匕首,直送入腹部,剧痛难当。
忽见一白衣男子掳走郡主,并消失于白烟中。
脱犬努力强行支持,可惜烟毒、失血已令他浑噩,最后昏倒下来,不省人事。
第 9 卷第三章 含笑赴黄泉
“相公,我好害怕。”
一身犯人衣服的鹰犬,看着同样穿着犯人服的妻子,腹大便便,梨花带雨,哀哀哭泣,纵是铁汉英雄,也不禁洒下男儿泪。
自从“灵觉寺”一役后,郡主段菲为奸徒掳去,音信全无,生死未卜。段皇爷爱女情切,派人四出搜索,更发下榜文,重赏提供线索者,可惜仍杳无音信。
皇爷一怒下,捉拿鹰犬一家大小,处决问斩,以偿他保护不周之罪。
一月限期已过,鹰犬一家便送上刑场。
可怜白发高堂,身披枷锁,跪罪刑场,老泪纵横,仍感动不了无情的刽子手。
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溅刑场,一头白发已染成血红。
鹰犬痛心疾首,只因一时大意误中毒烟,以致郡主被掳,累及老父不得善终。
泪流披面,内心绞痛,无奈凝望跪在身旁的爱妻,与及那尚未出世的婴孩。
鹰犬泣道:“娘子,为夫累了你与孩子。”
妻子泣不成声道:“相公,我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我死不足惜,只可怜我们的孩儿,未出世便要与爹娘一同受苦。呜……鸣……我好害怕。”
鹰犬柔声道:“娘子,不用惊怕,很快为夫便到黄泉,与你及孩子相会。”
两眼凝视,有诉不尽的浓情蜜意,虽离死不远,仍是无怨无悔,两心紧扣。
纵是有情人,难敌无情刀。
痛?
没有痛,只有深情一笑。
生命虽如昙花一现,瞬息消逝,但能找到真爱,又哪在乎生命的长短。只要曾经拥有,已心满意足。
鹰犬看着妻子断落的头颅,脸上没半点惊惶失措,只留下深情的笑容,在自己离开人世的最后一刻,仍为相公留下美好、甜蜜笑脸,深藏脑海。
鹰犬眼内再没有泪,只有等,等待刽子手了结他的生命,快些登上黄泉路,与老父、妻儿再聚首一堂。
合上双目,静候冰凉痛快。
等了又等,仍未觉那冰冷的刀锋。
抬头一望,竟看到一个不应出现又确实出现的──她,就在眼前。
郡主段菲?
郡主走到段皇爷身旁,苦苦哀求道:“爹,菲儿得到君子旗相救,从贼匪手中救回女儿,总算平安回来,求你释放鹰犬,免他一死。”
君子旗恭敬道:“小人幸不辱命,救回郡主,平安无损,并斩下首领头颅。”
段皇爷望了一望君子旗手上的人头,怒道:“乱臣贼子,竟敢伤害我女儿,死不足惜,菲儿,鹰犬保护不周,以致累你受苦,罪该处斩。”
段菲眼内一红,泪如泉涌,凄凄道:“爹,鹰犬已尽了全力保护孩儿,只是奸徒险诈,以致孩儿被掳。只因迟了一点,连累鹰老爹与及鹰大嫂,无辜成为刀下亡魂,孩儿已深感内疚,若然鹰大哥也因女儿而死,女儿自觉罪孽深重,求爹爹网开一面。”
段皇爷轻拭去段菲脸上泪痕,心痛不已道:“傻菲儿,爹又怎忍心见你哭如泪人。来人,快释放鹰犬,本皇免他一死。”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鹰犬心已麻木,不知是喜?是悲?
只叹天意弄人。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心中始终记挂。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遥远的她,可知心中的话,热情并无变,哪管它沧桑变化。
鹰犬呆倚在床边,拥着妻子曾用过的软枕,吸啜那残留的馀香,回味着往日甜蜜温馨,相拥缠绵。
房门轻敞,段菲捧着一盘饭菜,婀娜多姿的走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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