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厂公》第66/642页
看到满朝文武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东厂说话,房子易不但不担心,反而愈发的放心了。朱载垕不是傻子,朝臣反应如此强烈,心中定然是忌惮东厂,为求权利平衡,他是绝对不会取缔了东厂。
不过房子易看到徐阶与高拱两人面色坦然,垂着眼皮,恭敬的立着,心中思量,这两个老东西又在打什么注意。
整个太和殿吵嚷声一片,如同那菜场集市,朱载垕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声音虽不大,但天子之声震慑之力可想而知,一下朝堂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下面的朝堂重臣,朱载垕阴冷着脸说道:“照众位卿家所说,朕是不是应该将东厂取缔?”
一些明智之人已经看出了事情不对,知道自己等人这次是打错了算盘,虽有朱邰谋反,但皇上仍旧没有彻底抹杀东厂的意思。
不过那里都有不长眼的人,一个大臣,不只是想本着自己已经行将就木,准备大义赴死,拼死觐谏留千古之名,还是年纪是在大了,老眼昏花,耳力不佳,没看清皇上的脸色,听出皇上话中之音,竟上前一步接着皇上的话,回答道:“皇上英明,东厂作恶多端,早该废除,况太祖皇帝早有不得宦官干政的禁令,我等应当尊重祖规。”
朱载垕看到还真有不长眼的东西,脸色更加难看,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大明朝百官之中出了一个奸臣,朕还要放弃我大明江山吗?”
朱载垕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已经是呵斥了,龙颜一怒,百官惊惧,急忙跪伏在地上,叩首说道:“皇上息怒。”
事情到了如今局面,房子易料定这些官员不敢再提废除东厂之事,但显然房子易小看了这些官员的胆量,小看了他们对东厂的恐惧。
跪伏在地上之后,这些官员竟然准备死磕,一个大臣跪在地上,虽不敢抬头,但嘴里还在说:“皇上,历朝历代,宦官干政,都非社稷之福啊,东厂之事也的确有违祖制,还望皇上三思。”
另一个大臣接着说道:“皇上,若是东厂不除,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朱邰,为了社稷着想,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啊。”
保和殿里百官跪伏了一片,磕头声与‘三思’声不绝于耳。
朱载垕生气地说道:“难道列为大臣也要谋反不是?”
“皇上息怒,我等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大明江山更是忠心耿耿,此心天理可昭,还望陛下以社稷为重。”
此话一出,百官就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朱载垕虽贵为皇上,但也不能全然不顾大臣们的意见一意孤行。
顿时朱载垕与百官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百官虽摄于皇帝威严,但心中明白,皇上是不会拿这么多大臣开刀的。
朱载垕虽知这些大臣的心思,但现在群臣反对,他也是无计可施。
第050章 老奸巨猾
大臣们跪伏在下面,朱载垕一脸阴郁的坐在龙椅之上,一时间两方就这样僵持着,除了‘砰砰’的磕头声,再无其他。
房子易向下看去,发现徐阶与高拱二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且其他内阁大臣中狡猾之辈也并不表态。
朱载垕的权威受到了威胁,但群臣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跪伏不起,磕头不止,他也不能治这些人一个欺君犯上之罪。
房子易暗自思量下面两个老东西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东厂之人行事乖张,又只对皇上负责,对满朝文武都颇有威胁,大家想借此铲除这个威胁也属正常,不管是徐阶还是高拱都对东厂痛恨恶绝,这两人此刻的行径就有点不符合常理。
想着想着,房子易突然头脑一明,恍然大悟,这两个老东西久居官场,又深谙皇上的心思,怕是早就知道此事难行,不过是引诱朝臣试上一试,自己好见机行事,这两个人必然有第二手准备,这些大臣怕是已经被卖了。
想到此处,房子易明白只有打破现在的死局,自己才好有机可乘,对着朱载垕附耳说道:“皇上,奴才有一计可施?”
听到有计施,朱载垕眼睛一亮,对着房子易说道:“你有妙计快快说来。”
“皇上,您不防询问一下高大人与徐大人。”
听房子易此言,朱载垕才注意到徐阶与高拱虽然也跪在地上,但两人并没有明确表态,无计可施之下,朱载垕心想倒可以试上一试,沉声对徐阶问道:“徐大人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听到皇上询问,徐阶惶恐地说道:“启禀皇上,东厂多年,多有欺压朝臣之过,时有冤案发生,众位大臣所请,也是情有可原,但东厂这几年来铲除奸佞也不少,功过都有,老臣也没有良策,我想高大人必有处理之法。”
一些聪明之人,听徐阶此言语,已觉不妙,大家同仇敌忾对付东厂,你徐阶此时将自己排除在外,定然是有所打算,明白是明白,但已经晚了。
徐阶将皮球抛给了高拱,显然他不敢彻底的得罪朝堂世上其他所有人,高拱听此言,就知徐阶没有安什么好心,抱拳上前说道:“臣以为,处理此事还是徐大人比较在行。”说着看了一眼徐阶。
看这两人互相踢皮球,皇上就知道这两人必有其他打算,只是不敢直言,心中已然恼怒,心中恨道,朕养你们本就是为朕分忧,但此关键时刻你们却都想做好人,让朕作恶人,朕岂能让你们得逞。
朱载垕脸也一寒,一手拍在龙椅上,瞪着二人,腾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两位大人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皇上发怒非同小可,徐阶与高拱此刻赶紧拜倒在地,跪在地上,两人互相看了看,知道此次谁也不能胜上一筹,再互相推辞下去,对两人都不利,同时对皇上说道:“老臣以为,东厂之过,是人之过,而非制度之过,所以东厂可以保留。”
两人此话一出,朱载垕心底冷笑,老东西给朕打哈哈,以为朕治不了你们,不过脸上却是缓和里很多,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