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军莫属全集Zei8.com》第53/101页


“他只知道我想打了他的孩子,他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动这样的念头。”赵枚随手将眼泪擦干,哭笑道:“你们都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可是又谁知道,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我又多么惊喜。恋爱十年,谁不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呢。

可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和他们家一直是死对头,当年我为什么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无非是因为想跟顾玺在一起。可我当时也说过,除非他们心甘情愿,我绝对不会卑躬屈膝。”

我现在怀了孩子,顾玺终究执拗不过我想给我一个身份,那么他就必须公然反对他的父亲。

那是他最尊重的人,却因为我要忍受这样的纠结。他会不快乐的,辛安,他会不快乐的。这样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你知道吗?”

赵枚说着已又泣不成声,素颜的她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辛安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赵枚,在她的印象里,赵枚一直都是一个倔强的,有玫瑰一样的红色激情的女人,是个永远打不垮的万人迷。无论哪一面都应该是强悍的。

可是现在的她如此脆弱。

原来爱情很多时候,不只会让我们变得强大,以温柔的方式对抗这个世界,也让我们变得脆弱,用倔强的面孔来抵挡风雪。

以前她还以为是顾玺太优秀,才会让一个能够驾驭很多男人的赵枚对他情有独钟。现在才知道不是顾玺足够优秀才让赵枚这样骄傲的人仰望崇拜,而是因为,在赵枚的心中顾玺是另一个自己。

赵枚是个不愿意妥协的人,所以她也不愿意顾玺因为她而矛盾。

爱一个人,终究是要让她在你面前自如的生活的。爱人之间始终存在一个天平,一旦这个天平打破,所有的感情最终都会灰飞烟灭。赵枚应是明白,在他们的爱情里,让对方都能自如地生活便是天平最端正的指向。

而这一切,辛安相信顾玺也应该是懂得的。辛安相信,顾玺之所以因为懂得,才会这般失了阵脚。才会以愤怒的方式表达对赵枚的心疼。

“赵赵,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回去一次。”辛安道:“这么多年了,兴许顾家早已经对你没了偏见。你如此抗拒回D市,其实就是在逃避。你怕顾家始终对你不满意。

你怕顾家对你不满意。但你想过没有,在你逃避的这些年,顾玺会有多么辛苦。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你改变什么,只是让你回去见见他的父母。他说的是见,并非要求你要怎样妥协,他甚至只是说让你回去跟她结婚,那么就说明,他已经做了决定,他要选择你。”

“可是,我不想他为难。”赵枚道,“和家人决裂是一件太痛心的事,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他重蹈覆辙。”

“你不想他为难,是因为你怕以后的生活,如若有什么矛盾他会怪罪于你,是不是?”见赵枚没回答,埋着头玩~弄手指,辛安知道她的心在犹豫,于是继续说道:“你说不想他为难,实际说到底你是不相信他,你不相信他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

或者说,在你心里潜意识地觉得,对于顾玺来说顾爸爸和你是一个单选题。而顾爸爸在他心里的份量更重。”

赵枚没有说话,被人看穿不是什么大事,但被人如此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她确实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与顾爸爸是不会同时出现在顾玺生命力的人。而她也妄自菲薄的认为在于顾爸爸的对抗之中她会是位输家。

而即便是赢了,她只怕也不会觉得心喜。自己的父亲都不要的人,拿来干什么呢。

好吧,赵枚承认自己很作,但凡遇见这样的选择,无论顾玺的决定是什么她都可以找到抗拒的理由。她就是个矛盾体,想要爱的那个人以自己为天,又觉得他不能失掉善心。

就好像,现实生活中她会不断谴责那些闯红灯的驾驶员,认为他们没有公德心,但读到言情小说里男主角为了见女主角狂踩油门不可一世却心潮澎湃,感慨他们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勇敢一样,矛盾得毫无理由。

所以这样的话题才一直是她和顾玺之间的禁忌,十年来很少提起。

赵枚丧气似地望着辛安道:“没办法,我一想到‘你妈和老婆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的类似情况会出现在他面前就受不了。而要我逼他选择就更受不了。不过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做的不是纠结他救谁的问题,而是怎样才能让我和他爸不同时掉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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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枚是个聪明人,拿得起也放得下,往往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与其说辛安的开导是味“提点”药,倒不如说是味催化剂――加快了她去解释的速度而已。

脑袋瓜子想通了,赵枚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见辛安还在絮絮叨叨让她“不要妄自菲薄,顾玺定不会放弃你”就瘪了瘪嘴,不无感慨地道:“顾玺才不像我那么混账,爹妈都不要了。”

“你是挺混账的。”辛安铮铮有声地说道,然后扳着手指一板一眼,“你哪里只是不想要爹妈啊。 孩子,男朋友,朋友,哪一个你想要啊?看你刚才那架势,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抛弃了才好呢。”

她有吗?赵枚打直了背,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巴奇,你长斗鸡眼了吧,什么眼神啊?没看出来刚才我是在为争取和你待在一起做准备吗?”

“少来。”辛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我还不知道你,要真是那样你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还是想想现在怎么跟顾玺多待一会儿吧。”辛安拍了拍腿站起来,突然想起好像自己还熬着汤,赶忙跑去厨房。果不其然,煤气灶上的砂锅炖品水分已然烧干一半。

她赶忙关了煤气,将砂锅放在一旁的木板上,随后从格子里拿出一个碗,先盛了一点尝了一下,确定只是汤少而无糊了的味道后才又拿了个碗盛了一碗,搅拌至凉后才端了出去。

“幸亏我刚才盐放得少,才不至于咸。你先喝点吧,待会儿才有力气去解释。”辛安将汤端到赵枚面前,看到她迟疑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喝下后,本想再语重心长一番,让眼前这个女人见识见识她的“成熟”,却没想到,赵枚喝完汤后,很诡谲地盯着她道:“真心看不出来,巴奇。你平常傻啦吧唧的,还挺会帮人分析情感问题。”

“那是。实践经验虽不多,理论知识还挺丰富的。”辛安自动忽略掉那句“傻啦吧唧”,洋洋得意地笑了笑。赵枚一见她那得意样突然就想逗逗她,于是问:“那你和纪天遇的关系理论体系形成了么?”

“额.....那个,你去找顾玺吧,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晚上就别回来了啊。”辛安拍了拍赵枚的肩膀,一副“我很忙没功夫搭理你”的样子道:“待会儿我得去机场接两个朋友,就不去观看你的御男术了。”适时地躲开话题,惹得赵枚不由翻白眼。

她只是打听打听,又不会怎样,这小妮子紧张个啥?

对了!这一翻赵枚才猛然想起,今天晚上她也得去机场接人啊。My God!,那可是个祖宗。她要是敢放那人鸽子,消失算什么,死无全尸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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