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遭遇全集》第34/39页


因为白素当时已经掌握了这个资料,知道伍路元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所以她很快就看出来,部长有一个目的,那目的是想伍路元同意他的主张。

至于是在什么事情上,部长需要伍路元的同意,白素也不知道。

她只是希望在部长和伍路元的交谈,争论之中,得到更多的资料,当时我所知道的比白素少,可是却看出了白素的意图,总算配合得不错。

而当时眼看伍路元就要将“第三个梦”说出来了,部长在情急之下,才提出了要“问问王主任”,才使我们知道这王主任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中关键性的人物。

而且从种种感觉上,都使人感到王主任和部长先生是一夥的,这又使人莫名其炒。

我感到事情的复杂程度。可能远在我们想像之上。

我正在想着,白素接上了刚才我所说的话,她道:“不是‘离事实不会太远’,而根本是事实,那位西方记者的议论是有感而发的两年前,岛上的山区,发现了有丰富放射性元素的蕴藏,引起东西方强国纷纷去商议合作开采,不论岛国和谁合作,都可以坐收庞大的利益。可是在举行国务会议的时候,伍路元一声反对,所有的合作计划就完全报废了。”

我感到好奇:“送上门来的利益,伍路元为什么要反对,拒绝?”

白素道:“伍路元的理据是:小国寡民,日子过得很好,完全不必要和强国扯关系,和强国关系密切,暂时看起来可以有好处,时间长了,必然吃亏,所以免谈。”

我哈哈一笑:“原来是闭门自守政策,我还以为他是反核份子,所以反对放射性元素的开采。”

白素也笑:“那位西方记者也这样感叹,说是真的难以想像现在还有用这种理念来治国的。其实伍路元的做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尽管合作的条件越来越优厚,他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本来白素说起这件事来,是完全和我们在讨论的事情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是说明伍路元在岛国拥有无上权威而已。可是我听了之后。突然之间,恍惚感到两者之间,好像有很微妙的关系。

然而那只是非常不可捉摸的一种感觉,我想进一步把这种感觉具体化,所以皱着眉在思索。

白素开始并不打扰我,过了一会,我还是没有抓住什么,白素道:“你是在想,开采放射性元素这件事,是不是和第三个梦之间行联系?”

我望向白素她这样问,证明她也有和我同样的感觉,而且情形很类似,部是感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完全不能具体说上来。

我们互相望着对方,白素道:“在我找寻岛国的资料,发现曾经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可是经过伍路元和部长第二次来到之后,部长像是一直在企图说服伍路元接受他的意见,我就有了这种感觉。”

我吸了一口气我一听就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早已经过伍路元第二次来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是伍路元第二次来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使我们有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假设开采事件和第三个梦之间真有关系,那么由此可以进一步设想伍路元和部长之间的意见不同?是反对开采和赞成开采的分歧部长一直想要伍路元同意他的意见,然而真要将两件事联在一起,还有很多地方接不上头,使人难以明白。

\奇\既然我和白素都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就应该从这个方向想下去,我提出了问题:“伍路元反对开采,部长是不是赞成开采?”

\书\白素道:“没有确切的资料不过这样的事情,总是有人反对有人赞成的,尤其在巨大的利益利诱之下”

白素说到这里,我想到放射性元素涉及核武器的制造,是各强国都费尽心机要争取的重要资源。在争取(实际上是争夺)的过程之中,岂止“利诱”而已,简直是什么样的手段,都会使出来,其中的过程,肯定涉及人类最丑恶的种种行为,甚至于反对派的生命,都会莫名其妙消失!

譬如说,如果只是伍路元坚持反对,为了要达到目的,令伍路元死亡就是最直接的办法,在这种过程中,什么样的家族亲情,都比不上权利和财富的增长!

一想到了这一点,联系部长和王主任神神秘秘的行为和语言,虽然其中还有很多地方我们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完全说不出所以然来,然而根据这样的联想,就足以使人为伍路元的生命安全担心了。

而且伍路元本人,虽然久历江湖风浪,恐怕也想不到要反对他意见的力量,绝对会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

我陡然跳了起来,叫道:“必须立刻提醒伍路元,他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并没有将刚才的思路历程告诉白素,只是陡然叫出了结论,可是白素对我的思想方法实在太熟悉,而且她思考问题的方法,和我同一路子,我们往往各自思考,却能够在相同的时间,得到相同的结论。

所以这时候我一叫出来,白素立刻道:“立即和伍路元联络,提醒他。”

在我们想到要这样做的时候,以为并不困难,因为还在那个经济合作会议期间,伍路元虽然不是代表,只要找到了部长先生,就可以找到伍路元了。

可是当我们向举办会议的机构查询,得到的结果却是,岛国经济部长已经提前回国,问出他回国的日子,就是那天他离开我们的同一天。

部长已经回国,要找他就难了,长途电话打到岛国经济部,经过了几十个不同职位的人听电话,就是无法和部长联络。

我们当然更应该和伍路元直接联络,可是伍路元根本没有留下联络的方法,我们甚至于连他在岛国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算去到岛国,总不能向人家说“要找贵国最权威的一位老人”!

在接下来两天之中,我们用尽了方法,都无法把我们想到的传达给伍路元知道。

而在这两天中,我们还是不断地在设想,分析究竟整件事情的真正内容,可是并没有进展。

白素甚至于远赴法国,去找白老大伍路元和白老大最近见过,可能在白老大那里留下联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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