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夫人全集》第9/190页


铁牛横睨了他一眼,举起拳头,不屑地道:“打得赢老子,就让给你!”

两人身后的人各自踏前一步,喝着:“打就打,谁怕谁?!”

豹子头叉着腰,在月光下冷笑:“都把我这个大哥当狗屎了,是吧?!”

“不敢,大哥,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他要的女人,我也要!”瘦高个也冷笑。

铁牛冷笑得更大声:“那我就跟你抢到底!”

豹子头怒得胡须一根根颤动,他猛然大步走过来,弯腰将我抱起,再冷笑一声,望着满屋子的人,厉声道:“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他眼神凌厉地在所有人面上扫过,一字一句逼问:“你---们---谁还要抢?!”

铁牛和瘦高个讷讷无言,俱低头道:“既是大哥要,我们绝不敢抢。”

豹子头浑身都是酒气,我被刺得连打两个喷嚏,手一直在努力掩紧衣衫。

他冷哼一声,抱着我大步走出柴屋,出门时,对狐狸抛下一句:“去打几盆水,把他们给淋清醒了,敢动老子的女人,操他奶奶的!”

豹子头的房间很大,却很简陋。一床一桌,几把椅子,再无旁物。

我被他用力地丢在床边,额头重重地磕在床沿,疼得眼泪如珠般迸落。

豹子头低头看着我,我捂着额头,仰头看向他。他的眼睛是腥红的,不象是喝醉酒后的红,倒有几分似痛哭之后的红。

他盯着我,过了许久,脸上浮出一个莫测的笑容。

笑过,他退后几步,在桌边坐下,握起酒壶,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我缩在床边不敢动弹,不敢看他,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他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美娘、美娘------”

待我双腿麻木不堪,才听到酒壶珰啷啷滚落在地。我吓得抬起头,只见豹子头摇摇晃晃地往窗前走。他一把将上衣撕开丢在地上,不停拍打着赤袒的胸膛,指着窗外的明月,嘶哑着叫道: “你们有种,就烧死我啊!来啊,来烧死我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烧她------”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洪亮,很嘶哑,仿佛被什么利刃剜过似的,有彻骨的疼痛。

他这般站在窗前吼叫,就象一头发狂的黑熊。我下意识缩到床角,将身躯缩成紧紧的一团,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听不到豹子头的声音了,我才敢壮起胆子慢慢抬头,只见他已四肢撒开,躺在了地上。

再后来,他发出很响的鼻鼾声,偶尔停顿一下,我便会惊悚抬头,但他一直没有醒来。

也曾无数次犹豫,是否要操起椅子将豹子头砸得稀烂,然后逃下山去。可一想起外间传言,豹子头就是喝醉了也能将对手的脖子给拧断,只得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我依着冰冷的床,听着他的鼾声,听着屋外夜风拂过山峦的声音,一夜无眠。

清晨,有人在用力敲门。我正昏昏沉沉,听到敲门声,一个激凌,猛然跳了起来。

豹子头也揉着脖子站起,骂道:“谁他妈的吵人好梦,找死啊!”

门被拉开,狐狸站在门口,他瞄了一眼上身赤袒着的豹子头,又看向我,嘻嘻笑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觉因为猛然跳起,昨夜被撕裂的衣衫再度绽开,滑至胸前。

我满面通红,手忙脚乱将衣衫重新掩上。狐狸却用扇柄轻敲着手心,笑道:“看来大哥昨晚忙了一夜,小弟扰了大哥美事,恕罪恕罪。”

他竟然再向我作了一揖:“嫂嫂早。嫂嫂昨夜累着了吧,小弟和大哥说几句话就走,嫂嫂也好趁机歇息片刻。”

强之暴之(上)

山间的野花,当下应该是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因为蜜蜂就在窗外嗡嗡地叫,还不时有风鼓进来,清香绕鼻。

狐狸和豹子头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入我耳中。

“大哥,昨晚抢回来的女人,又死了一个。”

豹子头啧了一声,道:“这帮兔崽子,太久没碰女人,这么不知道节制。”

“倒也不是,是她趁兄弟们抓阄的时候,自己寻了短见。”

“操!”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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