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全集》第669/777页


“得想办法把他赶走啊!”

“就是!”

金宗炜不是没有仇家,“东瀛正店”就藏着很多武士,那天如果不是帝姬出手,后果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夷腊葛花了十个大子叫一个街边小混混去给东瀛人送一封信,信上只有螃蟹爬出的几个字:“金宗炜在甜水客栈!”

“这个字?”忒难看,阿没里都在为好友脸红。

夷腊葛一瞪眼睛:“没看见我是用左手写的吗?”

“我还真奇怪:你擦屁股是用左手,写字也是用左手,吃饭却是用右手,到底那只手好使啊?”

夷腊葛难得地脸红,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因为变脸太快,转瞬即逝啊!

“呵呵,你小子观察得还很仔细,也不太笨啊!我就让你一辈子找不到答案:我就用左手写字,怎么了吧?”

真是一个无赖,不管将来发达成什么样,还是一个无赖!

信送到了,他们回到甜水客栈等着瞧热闹:开封府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除了皇帝,都得夹起尾巴做人,闹出事情来,有门路可以摆平,没门路你就等着倒霉吧!

没等多长时间,十几名东瀛武士,气势汹汹地开过来,还带着一名传声筒。将客栈大门堵住,为首的武士做一个手势,传声筒叫起来:“金宗炜,是个男人就别像乌龟一样藏着,出来说话!”

太阳很毒,天气很热,东瀛武士如同威武的木桩子,一动不动,气势不凡。

“金宗炜侮辱了伟大的东瀛武士的光辉荣誉,我们提出决斗的申请,敢不敢应战?”

客栈的伙计没事出来看热闹,东家一人扇一巴掌,轰回去干活。

街边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叫卖的声音越发响亮:“旋炒银杏,又好吃又便宜的旋炒银杏!”

“西川乳糖、狮子糖、芭蕉干、马览子,还有新到的大甘蔗,要啥有啥啊!”

“李家羊肉包子,薄皮大馅的包子啊!”

“曹婆婆肉饼,东京汴梁城最正宗的曹婆婆肉饼喽!”

“待我放下歇一歇吧!待我放下歇一歇吧!”说是歇一歇,卖炊饼的汉子脚下生风,走得正欢呢!

传声筒嗓子冒烟,将大宋礼仪之邦的形象丧失殆尽,说话越来越难听:“金宗炜,你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你吃饱了打厨子,念完经就骂和尚;你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你不拉人屎,好不容易拉一泡人屎,还拉到了人家柴火垛上,你算个什么玩意。

你上克父母下克兄弟,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

突然,从客栈里面飞出一个酒碗,武士首领钢刀挥舞,将酒碗击碎;传声筒正要来几句殷勤话,又飞出十几个酒碗,目标全都是他。

“叮当,喀嚓”,一阵响声过后,传声筒捂着肚子,呜呜大哭。他还是被打中了,他很疼,他就哭啊!街边的百姓大声叫好,也不知是说客栈里面的人酒碗扔的好,东瀛武士劈的好,还是传声筒被打的好,传声筒哭得好。

“巴嘎”,首领过来,拎起传声筒就是几巴掌,又是一阵喝彩声。

武士们站了两个时辰,金宗炜没有出来,不得不灰溜溜地去了。

夷腊葛、阿没里面面相觑,暗叫厉害!习武之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金宗炜被人家堵着大门骂,居然能忍住,不是像韩信一样的绝世大丈夫就是外表光鲜里面草包,一无是处的极品垃圾。

夜了,把伙计叫出来,夷腊葛问道:“金宗炜今天在店里吗?”

“在呀!一下午都没出去!”伙计讨好地说,“看着像个人似的,窝囊死了。”

“最近店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没有吧?”伙计眼睛突然一亮,“昨天,我在收拾金宗炜隔壁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墙壁上有一个洞,如果不是为了抓老鼠,还发现不了呢!木头茬还是新的,这个洞开了应该没多长时间。”

阿没里急忙问道:“那个房间住的是什么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二十多岁的儿子。据说是来东京寻亲戚的,亲戚没找到,只能暂时住下,等攒够了盘缠再回家乡去。平时早出晚归,大概是在外面做些杂活。”

夷腊葛思索着无数的可能,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和金宗炜他们时间差不多,不过他们从来不说话,根本不认识啊!嗨,想起来了:老头哭着说起他们父子的事情,金宗炜还给了老头一贯钱呢!”

伙计拿着五贯钱,屁颠屁颠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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