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全集》第11/140页


夏绥远神色如常,唇边多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眸中却是邪气中带了三分的冷淡,“好姑娘,还好你来了。”

静研只觉得和平日大为不用,天生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还来不及反应颈后一麻,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脸上闪出了一抹奇怪的表情,将她平放在地上,目光却是冰冷如刀,冲着几步开外的树丛间刺了过去。

树上躲得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刚要抬手拔剑,腰侧已是一空。锋利的刀刃已经堪堪逼至他的眉心处,他连一声都未出,便见了阎王。

夏绥远伸指将剑上血渍抹了一下,浅笑着望向另一侧的几棵树上,面容狰狞,堪比罗刹。

另几个跟过来的宵小万没想到他会发觉,纷纷从树上跳下,其中三人奔过将他围住,另一人转身向后便要回去报信。

那人窜出了不过几步远,只觉得忽然一轻,整个人如飞起来一般。他低头一瞧,眼睛骤然睁大,不知何时头颅已于身体分离。

有人于他身后将刀收回,默然的扫了一眼断为两截的尸体,转回去瞧夏绥远的动静。

不过片刻,夏绥远已经手刃了两个,正将最后一人逼至岸边,一记利落的横劈,便将那人的腿骨削掉了一截,长臂一舒,剑柄向下敲断了那人的胳膊。

“说,谁派你来的?二王兄?还是三王兄?”他手中的剑峰一转,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并不着急杀了他,而是缓慢的一寸一寸的将刀刃送进他体内。

那刺客倒也硬气,拼尽了最后的力气身体迎着他手中的剑而去,意欲自决。

夏绥远微眯了眼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手下用剑向后一撤,那人顿时扑了个空,却又不死心的想要嚼断舌根。

他双手似电,狠力一掐,那人的下颌骨应声而碎,只能呜咽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呻吟。

那人见他靠的近了,目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恐惧,如今求死不能,落到他手中也不知要受多少零碎苦头。

谁料夏绥远只是无限同情的扫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说也罢,爷现在,不想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自有人上前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那人。

王贲灭了口后,屈膝跪于他身前,低声禀告道:“属下来迟,让小爷受惊。”

夏绥远“唔”了一声,示意他没事儿,信步走到还平躺在草地上的静研跟前,弯腰将她抱起。他怀中闻香玉软,只见她漆黑的睫毛轻颤,水润的唇角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禁不住微微一笑,扭头对着王贲道:“老王啊,一会儿你把这姑娘先藏到你的门房里,记着让若姑看好了她,告诉她不许欺负人啊。”

他便说便很自然的在她身上抖搂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多了一把剪子,一排针。不过那针细小了点,看上去很像绣花用的,杀伤力绝对是有限的。

他挑眉,这姑娘的防范意识也太强烈了点吧。

王贲略一迟疑,脸上露出一个很无语的表情来,“小爷,现在是不是应该想点重要的事情?”大事当前这位爷还不忘了泡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者风范?

“哎哎,你和戴青两个都是没事儿瞎紧张的家伙,怪不得若姑谁也不肯嫁。”夏绥远笑笑,冲他伸出了手,“来,爷叫你偷得东西呢?”

王贲赶忙从衣内将那个小小的锦带掏出来,递到他的手中。

夏绥远拿在手里掂了掂,也不打开看看,自顾自的藏在前襟里。

他远目望去,夜色已经悄然而至,城中也已经燃起了灯火,今夜是他娶妃的前夜,只怕他那位父皇再不待见他,也总要给天下百姓做做皇家的威风的。

夏绥远甩袖,抱紧了怀里的静研,望着腾空而起的烟花,暗暗发了个誓。

他一身的短衣立于夜色中,背影寥寥反倒多了一丝苍凉。王贲皱眉,终是忍不住上前,“小爷,我们必须走了,刚才属下回来时,宫内的车辇已经出发了。”

夏绥远“恩”了一声,抱着静研大步的往回走去。

入宫

当夏绥远第三次被车子的棚顶磕到脑袋时,他开始惊叹内务府还真的能找出这种不知道哪一年的破烂出来。

诸位管仓库的老头,你们辛苦了。为了让他一个人受罪,多年来一直不遗余力的穷折腾,真应该代表朝廷,向这些忠心耿耿揣摩圣意的老头儿们致敬!

他坐在那个车子里缩手缩脚的呆着,索性把头靠在车壁上听着轱辘倾轧在官道上“吱吱”的响动。

过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车辇骤然停下,然后有内侍尖利的公鸭嗓响了起来,“璐王殿下请下车。”

他赶忙从那个狭促的车子内跳了出来,抬眼一瞧却发觉自己正站在平日翰文帝起居的中正殿前。

“李公公,咱们这是走错地了吧?”他笑了笑,扭头问身侧的那名领头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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