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全集》第118/140页


院内冷清的很,似乎也无人,她于是走了回来,又抬头望了望,方才对她道:“我们回去吧。”

刚才看过的那处院子门上的锁忽然剧烈的响了起来,她错愕的扭头,正瞧见那门缝里多了一双眼,木讷的直直的盯着外面。

静研一惊,不顾锦绣的阻拦,提了裙子过去,正对上门里那双眼睛。

那是个女人,头发已经花白了,脏污非常,满脸的皱纹如橘皮,瞧不出年龄。

她瞧着静研过来,呵呵的傻笑着,忽然间一口唾沫吐出来,就猛的朝门板上一扑,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拍着门板,尖着嗓子咒骂起来:“萧秋夕,杂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装什么正经,亡了国的奴狗,贱货!皇上,皇上,你怎么可以被她迷惑?这女人是亡国的祸胎,呜呜呜呜,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她说的话呜咽不清,嗓音沙哑,看得出是被严重毁坏过。静研吓了一大跳,瞧见她疯癫的狰狞摸样,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锦绣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小夫人,这里关着的大部分都是些失了宠的妃子,有些早就疯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静研勉强听得那女人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其他的隐隐约约并没听详细。

谁料那疯女人听见锦绣说了一个疯字,忽然间平静了下来,死鱼般的眼睛紧紧的盯在静研的肚腹上,拍着手冷笑出声:“贱人,你居然有了贱种,哈哈,那又怎么样?皇上英明,怎么没一把掐死这个贱种?”

她狰狞的脸上口水泪水纵横,瞧着分外吓人,静研急促的喘息着,忽然间眼前一黑,眩晕着难受,瞬间失去了知觉。

昏过去之前除了锦绣焦急的呼喊,还清楚的听见那个女人大声的狂呼:“你们姓萧的,统统不得好死!老天爷开眼,我天天诅咒你,你果然难产了,哈哈哈,真惨。那贱种就是姓夏也活不下去,和你一样,早晚会死在这冷宫里!哈哈哈哈哈……”

那句难产,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连同女人的大笑,让她再也不想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有点艰难,叹气,但是就算埋下了线索吧。

某人之所以从小就倒霉,其实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他老爹就算不待见他,也从来没有下过狠手真的要他的命。

锦书来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静研勉强撑起身子,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勉强走了几步,腿心间撕裂的痛。

她一身的冷汗,捂着自己的肚子,却发觉孩子似乎还在。

松了一口气,她望着头顶上暴晒的烈日,干涩的唇难受,叫嚣着想要喝水。

有人在她耳边说:你生不下来,生下来也是个该死的杂种,该死的,该死的……

静研捂着耳朵,拼命的忍耐,都听不到,都是胡说八道。

有人掰开了她的嘴,清凉的水流涌进来,她有些贪婪的吸吮着,直到喝的太急,呛进了气管。

“咳咳。”静研猛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咳嗽着,模糊不清中勉强分辨的出两个人立在床侧,一个是正蘀她切脉的安续,另一个则是还带着面具的萧馥郁。

“陛下。”她气若游丝的道了一句,闭上了眼。

“醒了那就无事了。”安续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拱手对着萧馥郁道:“陛下也可以回去歇一会了。”

“我不妨事。”萧馥郁摆手,“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关系?”

“也无事,母子平安。”安续很肯定。

“那就好。”萧馥郁握起她的手,“静儿,你这是怎么弄的?”

静研摇头,浑身如同被火烤过,全是冷汗,黏黏的极不舒服,却又不想让人操心。

好在萧馥郁也没有多问,只叫安续给她开了最温和的药剂,就被人扶着回了中正殿。

静研又多歇了两天才算好起来,身上有了力气,就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扯着锦绣的衣袖道:“你莫声张,随着我再去一趟永巷。”

她总觉得奇奇怪怪,那女人的话让人觉得有些异样,还有萧秋夕这个人,她从未听过这个人,若是先皇的妃子,还生过孩子,怎么可能半点痕迹都没有?

绥远和她提过,那位早就死了的前朝公主,应该也必然是姓萧的。但如果开朝没多久就死了,又怎么可能还曾经难产过孩子,史书拒载那公主从未招婿,终身未嫁才是。

锦绣被她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小夫人,别,上回陛下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再过去,您别难为奴婢。”

“嘘,你别来这套。”静研索性铁了心,自顾自的找鞋子下地:“你今天要是不跟着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一样逃不掉干系。”

跟静研处了几个月,锦绣觉得多少能摸着她的脾气,别看这小夫人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年纪,心事却很重,一旦惹了什么事,总能不动声色的记下来,面上瞧着没心没肺的,暗自里舀主意舀的才好,她确实不怎么敢惹。况且两人处的久了也有感情,虽然明知道静研此话不过是威胁,也无法狠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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