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全集》第5/140页


夏绥远不以为然的笑笑,将一杯酒举到唇边,冲着那边挑衅状的喝了个干净。世人皆道状元郎惊采绝艳,为世间罕见的美男子,在他眼里不过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也不知道静研看上他哪一点。

陈绍宽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冷淡的将眼垂下去,露出一个分明是不屑的表情。

他和夏绥远可谓是苦大仇深,当年他参加科举,本是以三甲的成绩进了殿试,然而因为与榜眼孙日恭的文采难分高低,当今圣上也无法取舍,便叫这位混日子的给个主意看看。

结果夏绥远来了一句:“人都言状元不过会读书耳,我朝以武开国,也不知二位可是文武兼备否?”

更荒唐的是,皇上正愁没办法,听了这个也是一时兴起,便强令他与孙日恭二人不顾斯文,在朝堂上大打出手。

他虽赢了状元位子,然而自此便被天下的学子背地里耻笑为“手博状元”。

两人这边厢的剑拔弩张,互相瞪来瞪去的,那边的夏绥中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么个苗头,索性执了杯子调笑道:“七弟这是和陈大人做什么呢?莫不是在交流刘家小娘子的花容月貌?呵呵,这事儿你们怎么也得带着三皇兄啊,独乐乐怎比得上众乐乐。”

他这话一出口,夏绥远和陈绍宽的脸色俱是一变。

“前几日下了朝,才瞧见七弟又去翻了人家的院墙,可见这窃玉偷香的活计还真是滋味非凡。”

“五哥还请慎重些,事涉女子闺誉。”夏绥远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眸子一暗低声道:“有些人别忘了当初因为什么挨得揍。”

“七弟你这话说的不好,该罚!那刘家小姐又不是和你订了亲,要发火也是陈大人的事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夏绥中笑的有些张狂。

一旁的陈绍宽已经恢复了常态,仿佛没听到一般,不言不语。

夏绥远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过片刻,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对,她又不是本王的未婚妻。”

“五哥,本王今日累了,酒也喝够了,不想陪着几位皇兄,先行告退。”他说着便起了身,不顾众人就要向外走去。

“哎,七弟,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有些太不给王兄面子了。”一旁一直坐着死盯着他的淮王夏绥靖却是开了口。

夏绥远微眯了眼,心知这位一向阴险的三哥张嘴,决计没有好事儿。四周已经有侍卫团团的围了上来,看来今日是注定了难以善了。

“七弟,你刚从西北回来,听说历练的武艺高强,有人从南边的林子里抓了一只老虎送给本王,不知七弟可否给个面子,让我等开开眼界。”夏绥靖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抬上了一个巨大的黑布罩着的笼子。

这么迫不及待,夏绥远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做的波澜无惊:“三哥,本王服输。”

“七弟,别谦虚。”夏绥靖自席中走出来,“你若是能进笼子走得一圈出来,以前的事儿就当一笔勾销,如何?”

“三哥,以前有什么事儿吗?”夏绥远明知故问。

“既然七弟如此不给面子,那为兄也就只好不客气了。”夏绥靖一挥手,有几个人立刻将他团团的围在了中间,也全然不顾席间还有几位大臣在坐。

夏绥远也不害怕,微微一笑,“都散开吧,既然王兄们想看,那本王就进去走一遭。”

那笼子上罩着的黑布早已掀开,胳膊粗的铁栏里锁着的正是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焦躁的在里面走来走去。

夏绥远长舒了一口气,几乎是被人推进了那个巨大的笼子里。

那虎本就凶猛,又被饿了几天,一见有活物近前,哪里还客气,后腿一蹬便整个扑了上来,巨大的爪子在他胳膊上一抓便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夏绥远敛住了气息,一动也不动的与那畜生对峙,双目流出一抹寒光,转瞬即逝。

那老虎嗤嗤的喘着粗气,在笼中焦躁的度了几步,利爪一跃,整个便将他扑倒在地。

虎口中喷出的恶气就扑在他脸上,夏绥远侧头避过老虎意欲咬断他喉咙的利齿,只是狠狠的扼住那只老虎的脖子,抬腿猛击它柔软的腹部。

他几乎使上了全部的力道,只是一言不发的咬紧牙关与那只老虎拼着。

一人一虎在笼中滚来滚去,毫无章法可言。终于,夏绥远先坚持不住,只觉得胳膊一酸,手下的力道软了三分,那老虎寻了这个机会,一张血盆大口便朝着他的咽喉要害咬了下来。

夏绥远索性闭目等死,那虎的利刃如刀,已经要切入他的皮肤。然而忽的身上一松,那虎咆哮了一声,竟吃痛从他身上跃起。

几只长枪纷纷从笼子外捅入,戳的那老虎浑身是伤,救了他一命。

他有些狼狈的被人从笼子里拖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破烂不堪。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那种死里逃生的滋味,委实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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