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全集》第92/140页


夏绥远耸肩示意她这事儿基本不可能,一言不发的起身。静研诧异的望着他的背影,却见不多时他回身,手里抬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卷,里面有一床被褥,还有一个枕头。

静研失落,原来还是要在这里,这褥子看起来不厚,过一会儿肯定硬的嗝人。

夏绥远动作熟练的铺好褥子,抖着被子,自顾自的解了外衣躺进去,冲她招手。

静研瞪大了眼睛,他也要睡这儿?不嫌难受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个人挤着也许会暖和些,她背对着他,手扯着外衣犹豫着,闭眼一咬牙拖了下去,蹭掉鞋子从一侧钻进被子里,后脊背有些僵直的冲着他,不敢回头。

可是枕头只有一个,他的呼吸就喷在脑后,静研忧郁的闭眼,将鼻子以下用被子蒙住。

果然,身下硬的很,不一会儿就隔得浑身酸痛难受,她咬着牙忍了半天,就受不了翻身坐起,抓了抓头发,一脸的苦闷。

蜡烛已经被吹熄了,室内一片黑暗,她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还有一个微微的叹息。

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放到一具软和温暖的地方,她的头就枕在他胸口处,隔着薄薄的布料仔细听就辩的清有力的心跳。

瞬间舒服了许多,她不由自主的蹭了蹭,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中秋如花姐姐说想带我出去玩,就两个时辰。”静研的声音轻得听不清楚,还有点发闷,相当委屈求权的在和他商量。

她对这事儿几乎不抱希望,毕竟逃跑刚被抓回来不过几天的功夫,那天晚上还非常严重的忤逆了某人。但是李如花在她面前说的天花乱坠,好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那么热闹。

李如花,夏绥眼锤头,他这几天和小丫头几乎形影不离,这人是打哪儿钻的空子?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才跑到孙日恭那里利用李如花的那会儿功夫,他名义上的正王妃亲自跑到柴房来,和侧王妃共叙姐妹情深,一道大义凛然的骂了某人一通以后,就开始恬不知耻的诱拐小孩。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去吗?想去就去吧。”

隔了一会儿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平日也太严苛了?她本来就是自由的,老是这么被关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放出去的。

怀里的人已经发出了甜甜的酣声,这几天都快累的不成样子了。

夏绥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胸口肚腹都被压得一片麻木,心底却像被人塞了个糖馒头,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孙日恭又揉了揉酸胀的肩膀,抬眼一瞧窗外微白的天色,似乎快要到四更了。

他一手拍着眉头,一手舀过冷了的浓茶喝下,眼神不自觉的一瞟,正看到桌案上大大咧咧放着的那个信封。

那个小小的不过一掌宽的东西,放在一堆公文中间,出落得如此刺眼。

他将嘴里险些呛到的茶水咽下,取了那信封过来,开始思索。

到底要不要拆开看?拆了,显得自己妥协了,多没面子似的。不拆,万一她是真的有事,夏绥远那色迷迷的家伙对她做了什么,岂不糟糕……

当然事实证明,孙童鞋他显然想多了……= =|||

算了,踌躇反复了许久,不就是一封信吗?看了会死吗?大不了再无视一回便罢。

他手心内一层汗,信封滑落,俯身又捡起,撕了几下都没撕开。

平日甚少焦躁,这会儿却不耐烦起来,动手猛的一扯,纸张破碎的声音过后,信封碎成两半,里面落出一张薄薄的白纸。

他闭上眼睛展开,将手凑到烛火下,再动作迅速的睁眼。

额,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他皱眉,深呼吸将那张纸翻过来,还是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凑到火上烤了烤,没反应。

浸在水里泡了泡,依旧没反应。

……

各种方法用尽了,好吧,他放弃,这不过是张可怜又无辜的白纸。

动手拾起破碎的信封,撕开赫然在内里发现了写的极烂,无章无体,童叟无欺,夏某人的亲笔泼墨挥毫而成的三个小字――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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