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14/88页


  “我没接你不会多打几次,告诉你我是故意不接的,就知道你没一点诚心。”女人不讲起道理来真是没有商量。

  “我……得!我的姑奶奶,原来你还掖着这么个嗜好。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行吧?”

  “呵呵,谁是你姑奶奶?怎么一天没给我打电话?听赵艾说你把工作丢了?”

  “恩。”赵艾不愧是做传媒,总能让讯息的快速转播出去。

  “那以后怎么办?”

  “等人收留呗。最好是找个富婆把自己给嫁了。”我很讨厌别人问我以后的打算,要真把自己心里目标说出来,他们会说你好高鹜远,说低点吧他们又大义凛然的批评你不求上进。反正你怎么难受他们就怎么来,都是他妈的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鬼才要你。晚上……过来看片吗?”江菲在电话里扭捏起来。诱惑的语调有些让我把持不住。

  “恩,咳……其实我准备明天回家养伤,所以晚上还有点事情,你看能不能……等我伤好了天天陪你看。”我突然决定在见到柯如梦前的这段时间不再鬼混。帝王祭天的时候还要斋戒三日,我也应该为我的梦戒色。

  “哼,谁稀罕。我挂了。”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明天回去?”赵艾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绕开话题说是啊,是不是我走你舍不得,别这样,才几天而已。赵艾又坏笑着说什么片?你们非要晚上看?我把他往房间里边拉边说走,我现在陪你看那个片子。方歆星在旁边骂他妈的一对骚玻璃。

  许久没看到武哥了,他潇洒如常,网吧也依然是乌烟瘴气,热闹非凡。在这里上网的妹妹很少,原因是一帮熟主顾看成人网站时,就算隔壁坐着位异性,也从来不避闲。一副真我本“色”的气概,让我这个只敢偷偷摸摸的鼠辈大叹不如。如此也造成了妹妹们大量的水土流失。这大概就是黑吧的特色。

  回来后的几天我一直龟缩在武哥这里,心情极度的矛盾着,我本为如梦而回,但此时却没有勇气去找她。我知道即使我见到她也不可能发生戏剧性的扭转,挽回些什么。我更不知道该和她谈些什么。而我见完了她,也许就永远的远离了她。以后连梦想的机会都将失去。我甚至不敢上街,怕见到那些熟悉的街道胡同,它们让会我忆起和如梦在那里漫步过的黄昏和夜晚。让我感到温馨而又悲伤。也怕遇到她挽着别人臂弯的场面……我每餐都把自己灌的大醉,酒醒后就在网上流窜,毫不吝惜的透支着自己的精力,让疲倦的大脑没空去理会感情。

  武哥抢过我的酒杯,叹息着说何必如此,你今天去吧。我茫然的看着他。

  镜子中的我如同乞丐,那片包扎的白布早就扯掉了,露出缝着伤口的线。胡须已经很长了,象杂草般迷布,双眼深凹,满是血丝,憔悴无比。我努力冲自己笑笑。武哥在身后说伙计,我为你祈祷。

  站在柯如梦家楼下,我感受万千,这里的每一砖一木都吐露出亲切,似乎空气都芬芳许多。我贪婪的注视着一切。想把它们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喂,我……”

  “你……你好。有事吗?”

  “没事,我……我想见见你。”

  “何必呢,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这样,好吗?”

  “难道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

  “就算见面又怎么样,我都要……忘了我吧,你自己要好好的。”

  “我就是想见你,我就在你楼下,如果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不要……他……也在这里。有时候不见比见了好,你以前从不为难我的……”

  我挂了电话,站在我们以前分别时亲别的地方,想着以往这里她对我的依依不舍,禁不住泪流满面。我破口大骂王然,别他妈再傻比,你和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去医院把线拆了,顺便剃了个光头,和武哥告别时他看着我的头说这伤疤好啊,平添了几分男人的冷俊,就冲这你也别伤心,莫愁前路无妹妹,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突然想起方歆星说的一句话,心都没有,何来之伤?

  在车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妈在电话里叮嘱了一大串,让我又开始心酸,我摸着眼泪假笑着哄她说我在外面特好的,您就别为我操心,长途挺贵的,不和您多说了,过年我给您带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

  。

  我站在一个垃圾箱前,解下脖子上挂着玉石,这是如梦为我求的,为了买这开过光的石头她那山上从凌晨就开始排队等。也让我感动不已。我紧紧的握了一会后,把它丢在垃圾箱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汽车刚发动,我拼命的难受起来,叫司机停车后,我飞一般跑到那个垃圾箱,推开正在那里拾捣的老头,疯狂的翻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玉石,绝望时抬头看见老头的口袋露出那熟悉的红绳,我一把拽了过来,老头大喊抢东西了。我红着眼对他说什么叫抢,这本来就是我的。老头惧怕的看了我一眼,发现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又拉着我不依不休。我说我他妈给你钱,我用我的钱买我的东西,你再满意了吧。

  我细心的擦去玉石上面的灰尘,擦着擦着眼泪又出来了。我对它说算了,既然丢不下,我就把你藏起来。藏在心里最深最安静的角落,谁也不打扰谁……

  


正文 十六

  大背头站起来对我说今天就到这儿,等我们有了结果就通知你。我心里十分清楚所谓等通知只是客套话,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没有相中。但我还是礼貌的和他客气了几句。从家乡回来后我参加了几家公司的面试,每次结束后都让我脆弱的心灵倍受打击,赵艾分析原因说人家公司又不是招杀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张脸板的象块锈铁,谁看了都不舒服,我是老板也不会要你这样摆酷的大爷。你就不能笑笑。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我总改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后我的泪腺变得异常敏感发达起来,在电视里看到稍微有点煽情的对白就能把我弄的热泪盈眶。我讨厌自己这样,不象个大老爷们,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甚至还喜欢上泪水滑过脸颊的感觉。后来我索性放任自己,管他妈的,想哭就哭,男人哭吧不是罪。

  我懒懒的走出写字楼,外面灿烂的阳光让我不自觉的迷起眼睛。我蹲在花坛边点上一根烟,发现街对面有人在看着我,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时候走来三个人停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穿白衬衣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一脚,摔到在地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热点般的拳脚开始砸在我的身上,我蜷缩着,一只手护住脑袋,一只手本能得在地上摸索着,终于在地上摸到一块大石头,我盲目的挥舞起来,他们散开了。这时候有人在大喊住手。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着一名警察往这边冲了过来,白色衬衣指着我说这次便宜了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说完和那两个家伙转身跑了。

当前:第14/8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