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48/88页



  等我赶到排挡的时候,大鸟正抢着东方难赢手里攥着的半瓶白酒,桌上还歪着两个空酒瓶,看到我来了,东方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跑了过来,把瓶子塞在我手里,大鸟摇晃着走了过来,迷着眼睛瞅了半天才认出是我。

  “把……把酒给我。”

  我一扬手把瓶子丢的老远,他火了,上前推了一把我,你们全给老子滚蛋。

  我稳住身体,冷冷的看着他,他摇晃了一会,转身又坐回桌上,“老板,再拿一瓶来。”

  “不准拿。”

  “上酒。”

  老板为难的看着我,我对东方难赢说我们把他架回去。

  大鸟腾的站了起来,大嚷着今个谁不让老子喝好,老子做了他。说完把桌子给掀翻了。刚想再摆个姿势的他突然出现痛苦的脸色,蹲下身体哇的吐了起来,吐完后,他站了起来,刚想说话,一张嘴,一口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洒在地上,斑斑点点,刹是惊人。他歪着头去看,跟着瘫倒在地,我对发呆的东方难赢叫快拦车啊,冲上前去把大鸟抱了起来,塞进出租车里。



正文 四十七 总不让我幸福

  在医院里跑前跑后忙碌一阵后,我在病房外坐了下来.
  这是我第二个朋友为了女人而喝出问题。什么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那是屁话,哥们什么东西都可以共用,惟独女人不能含糊。什么坚不可摧的友谊,千秋万代的义气,同生共死的经历,往往一个女人就能全部颠覆。我很奇怪香港剧集里那些和同一个女人谈过来谈过去的兄弟们,不仅没有矛盾,感情居然还好的不象话。也许是经济决定思维吧。

  东方难赢愧疚的走过来,在旁边找话题:“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认真。”

  我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确实不是故意,昨天我去的时候,那丫头刚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和大鸟吹你那件事情,正好看见了她,就顺手指给大鸟看,谁知道他妈的这么巧,她竟然是和大鸟一起来的,我以为他可能也就是玩玩……其实大鸟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妓……”

  “闭嘴。”后面一句话让我感觉特不舒服,我不自觉的吼出声。

  东方难赢看了看我,没做声,沉默了半天,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下,把它点燃,吸第一口的时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着,感觉头晕的厉害。我把烟丢在地上踩熄,对东方难赢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东方难赢说一起吧。我摇头说算了,也什么事,何必都在这耗着。

  东方难赢不再坚持,说有事呼我。

  我没有怪他造成大鸟对我的误会,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了的。我只觉得他不懂爱情这个东西,其实又有谁真的懂这个横行于人间的飘渺玩意呢? 我一向认为爱情应该是独立于金钱地位职业之外的。虽是这么说,可自己也无时无刻的在否认这个观点。记得有次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一位哥们说,爱情最终是要体现在婚姻上,而婚姻则紧跟着现实的步伐,是不可能纯洁的,就象你找不到得性病的太监一样。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这哥们的论证法,太监和爱情密度有什么关系?但我认为中学时代的恋情最为纯真,而它却又是老师和家长谈之色变的禁果……

  我拨通了何凤的电话。

  “喂,是我,你先别挂,大鸟现在在医院,我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

  “他……他怎么了?”虽然语气依然冰凉,但感觉到她还是很关心大鸟。

  “昨天为了你喝的胃出血……”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为了他自己吧。没死就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要怎么样,要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

  “刻薄?总比虚伪好,想温柔是吧,行,给钱想怎么样都可以……”

  “行了,你还知道自爱吗?”

  “笑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们别扯远了,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他。”

  “为我受伤的人多了,我没那个功夫。”

  “大鸟都这样了,你……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有人性吗?别总觉得别人都欠你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没人逼你。就算有人看不起你,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我真替大鸟不值,怎么会为你这样的人吐血。真他妈的瞎了眼……”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何凤的态度,一激动就骂开了。何凤挂断了电话。

  我走进病房,经过一番折腾的大鸟,看见我进来,立刻闭上了眼睛,我搬张凳子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们谈谈吧。话刚落音,他就故意发出呼呼的胡噜声。 看他脸色苍白,我又气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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