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6/88页

---

　　“还是这外面的空气好，贼新鲜。”大鸟出来的时候迷起眼睛大口的呼吸着，看上去精神竟然还挺不错。
　　“欢迎归队，大鸟同志。”我向大鸟伸出手。

　　“去你妈的，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小子一出来就变脸。

　　“为了接你刚才差点没把我逮进去，再说考虑到你亲自来一趟这地方不容易，不在里面多呆呆，对不起那三千块。这次开眼了吧？”

　　“你还别说，我刚进去那会满脑子都是革命先辈写的诗歌，在那种环境气氛下只有一种感受，悲壮。不是和你吹，要是我再在里面多呆会，说不定一首震惊世界的现代狱歌就会在我的笔下诞生，要不我给你吟上一段……”

　　“行了，你已经够淫了。别丢人显眼，你也不看看自己犯的什么事。”

　　“他妈的，这破警察干其他事情不行，抓那个倒是挺在行的。”大鸟攒起满嘴口水，准备冲派出所门口发泄一下，没想正好走过来一名警察，他咕咚又一口全咽了下去。恶心的我简直没话说。

　　“知道为什么我虽然被抓进去了却还这么高兴？”大鸟边问边哼着小曲。

　　“你是不是在里面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我仔细的看了他一圈。

　　“瞎说啥呢，猜啊？”

　　“因为那妓有爱滋病，警察在你们没发生关系前就冲了进去，救了你一命。”

　　“挺有想象力的，呵呵，不过错了，再猜。”

　　“那是因为你很无聊。”

　　“错。”

　　“因为你精神有问题。”

　　“错。”

　　“因为你是傻B。”

　　“你才是傻B，不准人身攻击，再猜。”

　　“因为你隔壁的老闺女出嫁了。”

　　“她出嫁关我屁事。”

　　“你高兴不高兴又关我屁事。不说拉倒。”

　　“告诉你，昨天的事实经过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强壮的合格男人。”大鸟摆出一健美造型，咧着嘴傻乐着。

　　“恭喜恭喜……”我对这个异常的“嫖客”五体投地的佩服。

　　“同喜同喜……”

　　“你真是马不知脸长，我还有事。晚上再听你的传奇故事。”

　　“我也要去单位，千万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大恩不言谢，万一你哪天进去了，我保证第一时间来接你。”

　　我刚摆出佛山无影脚的架势，那小子一溜烟跑了。

　　我在超市的办公室里，拿出浑身解数，把那名女主管逗的半小时没有合上过嘴。

　　“你看我公司那调味品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看着她光滑的脸颊快笑得有皱纹的时候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女主管并没有因为我的买力而放一马，只说这是超市的规定，对连续几个月销售不佳的商品必须予以清场退货。你可以把商品先退出去再进来。我知道这一出一进又会花费不少，公司的原则一直是少花钱多办事。我说这可是我上任处理的第一件事情，你好歹帮个忙。女主管说我对你们已经够好了，要是别的公司早就退场了，以前我一直让你们举办一些活动，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她说的也不错，象这样没有知名度的新产品真需要做一些促销活动。现在的人买东西要么看名气，要么看实惠。我公司那样产品两不沾，能卖的好，那才叫出鬼。我说这以前不是不该我负责嘛，以后你再说什么我一定当圣旨一样供着。

　　“你在这瞎耗啥啊，要是都象你这样，我们还工作不工作？”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老早就对我横眉冷对。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正准备和女主管再继续的时候，赵艾打来电话说方歆星从家乡来了，让我晚上早点回。他在电话里迟疑的说还有……算了等你回来再说。我说什么啊？你现在说不就完了。赵艾想了想说柯如梦下个星期结婚。方歆星把帖子都带来了……我挂了电话，一阵痛楚涌上心头。虽然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它到来的时候还是让我措手不及，悲伤不已。我在那里楞了一会，等回过神发现女主管正疑惑的盯着我。我平静了下情绪对她说能不能先别处理，我回去立刻做个活动计划，如果销售再上不去，不用你说，我自己亲自就把它扛回去……正说着，贼眉鼠眼又插句嘴说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这不识相？

　　“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爆发了。

　　贼眉鼠眼伸出马竿一样的胳膊揪住我的领子叫着你骂谁呢？我顺手在他肘后一反压，他被迫跪了下去。

　　“别啊，你行这大礼干什么。”我嘲弄着他。

　　女主管和一些人围过来劝到算了算了。我突然觉得很没什么意思。放开了手，对女主管说我明天再来，刚转头往门口走去，就听到有人惊叫起来，然后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阵眩晕疼痛后，热忽忽的血顺着头发流了下来。我回头看去，贼眉鼠眼拿着一样东西傻傻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恐慌，我一把纠住那小子的头发，对着脸就是猛打。当我刚刚被人拉到一边的时候，贼眉鼠眼已经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几名警察冲了进来。我找了一个座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群人围着警察诉说事情的经过。女主管瞄见我脑袋还在流血，跑过来拿出手绢按在伤口上说你以为流的是水呢？我看了一眼地上正在大声呻吟的贼眉鼠眼，说你们是一家公司，怎么不去照顾他？她低声说他活该，这个人最讨厌了，我会在警察面前帮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