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63/88页
曹意意神色奇特的看着我，她幽幽的说初中的时候，我班有位男老师，讲课特别幽默有趣，女生们都喜欢他，在一个春天，他带着我们去郊游，我们在湖面上边划着船边唱着歌，后来意外发生了，小船在我们的摇晃中翻倒了，我记得当时的水还很冷很冷，我是被他最后一个救上来的人，我和其他上了岸的女生就眼睁睁着他在水里游来游去，就和你刚才一样，后来他……再也没有上来，我当时只会哭……后来我学了游泳，如果那时我会的话，我就可以帮他了……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发现你的侧面很象他……
我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悲伤，我一点也不妒忌那个老师，反而有些敬佩。或者曹意意喜欢上我还是因为占了他呢。
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听到浪花的声音……这时候有人从我们旁边游过，我回头看出，还真是一位裸体的女人，正悠闲的仰游着，我指着她说大……大……
曹意意掐了我一把，捂着我的眼睛说大什么大，不许看。
她误解我了，我不是说那个女人的什么大，而是想叫大鸟,我真不该冤枉他。
五十八 回家
我决定回家一次，都说衣锦要还乡，虽然我现在还谈不上已经“衣锦”了，但追到了曹意意这样的美女，不到处显摆显摆，实在对不起我那颗已经委屈很久的贪慕虚荣心。这个念头当然不能放在台面上公开，我是有正当理由的，家里的一位战友要结婚。我指着帖子上“王然及其女友”一脸严肃的对曹意意说咱们可不能浪费这个名额啊，多么宝贵的学习机会，可以吸取别人的先进经验，帮咱们将来少走多少弯路，何况我战友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请你务必出席……
其实战友一再罗嗦的是希望我能回去帮他接亲，但忙碌的我实在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我曾经帮许多好友接过亲，深受新人们，特别是伴娘们的好评，因为和其他接亲者比起来我最老实，从来不动手动脚。调戏伴娘似乎成了一个传统，伴娘们受戏弄的轻重与我们敲开新娘房门所用的时间成正比，当然，如果她们不幸遇到几位猛男，那又当别论。有次我特别留意，在敲门花费了一个小时的那次婚礼，其中一个伴娘竟然被一群狼脱得只剩下三点，这一幕发生在我坐的小车上，应该说是我开的那辆车，因为兴奋的司机看见我坐在那里不动，简直是可耻的浪费，立刻要求和我交换岗位，于是我在观后镜里欣赏到了这一幕，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男人，就用自己的方式帮了那位可怜的伴娘一把，当时我开的车，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象一匹脱缰的野马，脱离了整个接亲的车队，飞速向前，赶到新郎家时，车上所有的彩带已经荡然无存，等待了几乎半个小时，主婚车才到，也就是说我让那位伴娘提前30分钟脱离了魔爪。以至于她现在看到我还感激不尽。
如此疯狂的行为，自然让那些未婚的女孩们谈伴娘而色变，一时间这个职位的人员奇缺，没有伴娘发泄，新娘就会遭殃，所以那些新郎们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人帮忙，有人甚至出钱找小姐以求过关。其中最幸运的是那个“奉子成婚”的家伙，他就是其中猛男之一，在他结婚的那天，大家纷纷叫嚣着报仇雪恨，他笑咪咪大方的打开车门，大家看着新娘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只得含恨而去。
其实我也是一个男人，也无比羡慕那些以搜红包为名义乘机大吃豆腐的家伙们，有次接亲的队伍以我为首，我一路吹嘘，把别人调戏伴娘的事迹全说成自己干的，让一群小弟听的口水直流，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高帽子一个接一个，戴的晕头转向的我暗下决心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次，奶奶的，不就是调戏女孩吗？是男人都会。刚出新娘的门，超车，抢人，一切顺利，在车里我恶狠狠的对伴娘说老实点，把红包交出来，不然的话，哼……
伴娘露出害怕的神色说没，真没红包……
我摩拳擦掌半天，却始终不敢下手，身后的小弟们纷纷催促我快上快上，我掉过头来问谁带了二锅头？众人纷纷摇头。我说操，不知道我开始之前要喝酒的吗？没酒我怎么上啊？还是你们来吧。
老大都放弃了，谁还敢动，于是个个对我做鄙视的动作，然后都沉默不语，一路无事，假装闭目养神的我似乎还听到伴娘的窃笑不已，我发誓下辈子一定去当流氓。事后新娘也嘲笑我没用，怎一个难受了得。
知道我们会顺便回回家，曹意意问了我许多问题，例如我老妈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老头子喜欢什么运动等等。我仔细的想了好久，感觉每个问题我都不能确定答案。曹意意不满的说这都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别人的儿子的？
我说实在是对不起，都怪我当初观察不细致，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会关注这些问题，你问这些做什么？
曹意意瞥了我一眼说准备礼物啊，难道空着手去。
我说天啊，是不是他们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咱家老头子最喜欢收拾我，那怎么办？
曹意意笑着说那我帮他收拾你啊。
虽然我说不用准备，有你这个人去我老妈就够高兴的啦。马屁效果极佳，她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可她依然买了很多东西，车后备箱都装满不说，后排座位也放着一堆，她似乎还不满意，问够不够啊？快到家时她紧张起来，问那我怎么称呼你妈呀？我说如果你现在想提前叫妈妈的话，我基本上也不反对。她给了我温柔一掐后，自言自语的说那合适吗？表情纯洁象个小女孩。
车在我家胡同前停下后，果然引起了哄动，看着漂亮的曹意意，老妈自然高兴的合不上嘴，一边指挥胡同里的小孩们帮忙搬着礼物，一边赶着擦着擦那做着卫生。嘴里还责怪我怎么不先通知一声。老头子不亏是老头子，屁股一动不动的在那玩深沉，我上前恭敬的打了个招呼，他恩了一声，刚想翘起二郎腿，老妈揣了他一脚，还不快去买菜。
我说您老就别忙活了，等会有人结婚，我们出去吃。老妈自然不满意，说这孩子，都回家了还出去做什么，婚礼上的东西有什么味道，就在家吃。
我笑着说都是特好的关系，不去不象话。
老妈又罗嗦上了，你谁的关系不好啊？狐朋狗友一大堆……不管你了，这丫头就在家吃，好不好？
曹意意象个害羞的小媳妇，怯生生的坐在那里，一听老妈问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脸顿时变的绯红绯红。
老头子插嘴说你就别管他们了，去，早去早回，别喝酒啊。
老妈瞪了老头子一眼，转脸又笑呵呵的把曹意意拉进房里，我心想，如果她看到曹意意以前的打扮，还这么喜欢，那才叫希奇。
老头子指指面前的凳子，我赶忙坐了过去，从小被调教好了，一个动作就能领悟老头子的意思，知道他又开始教导栽培我了。我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老头子很满意我的表现，语气难得的祥和，我仔细的看了看老头子，头发花白了，多了许多皱纹，目光倒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出门时，曹意意一脸兴奋的捂着小包包，我暗想难道老妈送什么宝贝给她了？从小也没听说咱们家有什么宝贝啊？车开后，曹意意靠了过来，一脸幸福状。说你妈妈真好。
我说当然，难道谁的妈妈不好啊。说完我就有些后悔。曹意意的妈妈几年前就去世了。
看到曹意意似乎有点伤感，我赶忙说些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没一会就取得了效果，她笑着说你妈妈送了个红包给我，呵呵。
我说原来你这么容易被收买啊，老妈也是，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怎么还这么挥霍。
这次她是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说，怎么说话呢？这可是我第一次收红包。
我揉着大腿心想，小丫，你这也叫会说话，听口气分明想多收几次呀。
吃饭时间还早，我决定先去看看武哥，让他分享分享我的幸福。七弯八拐来到他网吧前，曹意意纳闷的说这么偏僻，会有人来玩吗？
我眼前似乎浮现以前热火朝天一起学习成人知识的场面，感叹的说臭肉再远，也是有苍蝇盯的。你调整下呼吸吧，马上你就要踏入孝感最有名气的“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