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君全集Zei8.com》第25/70页


萧和、萧睦以及围观士兵都退后了三四步,并且静了下来。

迟云海仍是为东方矢使剑感到心神不宁,认定其中有诈,心中暗暗提防,却不抢先出招。东方矢也为迟云海变刀为剑的手法所震慑,暗道:“要小心应付。”也不抢先出招,二人摆好架势,四目相交,竟是谁也不动。

众人见状,皆惊疑不定。萧和、萧睦皆暗道:“高手过招果真是与众不同,还未出手,便已这般气势。”

迟云海心道:“这人纵使会使剑,也不过是萧家这两个草包的哥哥,却能强到哪去?”心中越来越相信这个“大哥”是在装神弄鬼,于是大吼一声,自右上至左下猛劈一刀。

东方矢见迟云海终于发招,毫不松懈,举剑将迟云海的刀拨开,只觉虎口一阵,心道:“此人内力雄浑,不在我之下,不可和他硬碰硬,只能以招式取胜。”此念闪过,东方矢已然乘隙进招,疾刺迟云海右肩。迟云海横刀来挡,心中只道:“好快的剑!”却见东方矢刺肩为虚招。

东方矢此刻所使全为“翔羽剑法”中的“雀式”,旨在迅而不猛,虚招为主,好让对手手忙脚乱,露出破绽。迟云海的“迟家刀法”以刚猛为主,迟云海也从未遇见过这般快捷的剑招,虚招实招全当是实招,一一格挡,以保万全。

如此一来,迟云海虽守得严密,却已无暇还招,心中暗暗着急。东方矢也大惊:“守得如此密不透风,果真厉害。”手上却不放松,仍是一味进招。

骏骁的士兵见东方矢占了上风,欢声雷动,萧睦也叫道:“迟云海,知道我大哥的厉害了吧!”迟云海闻言,心中大怒,大吼一身,不顾被东方矢刺伤的危险,忽地变守为攻,单刀疾刺东方矢胸口,东方矢见状一惊,一剑疾出,料定在迟云海刺中自己之前已能将迟云海刺伤。

迟云海见东方矢的剑便要抢先刺中自己,回刀防守已然来不及,心道:“罢了,终究是技不如人……受他一剑却也无妨。”东方矢眼见便要取胜,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让迟云敏知道我让他的哥哥在众士兵面前失了面子,实在是不妥,更不能刺伤他……”于是剑尖斜了半分,同时自己卖个破绽。

迟云海见东方矢忽然这般,知道东方矢有意相让,自己的刀是万万不能伤了他,索性也将刀尖斜出了半分。

如此一来,二人是相互用兵刃贴近脖颈右侧,便如东方矢所计算的那样,是个平手。

众士兵也为之大惊:“分明是东方矢占了胜面,却怎么打成了平手?”萧和心道:“难道迟云海先前有意示弱,却是蓄势待发?”围观众人武功低微,却无人看出这其中的玄机。

忽的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住手!”,正是迟云敏。众士兵见迟云敏到了,便散了。东方矢、迟云海见迟云敏到了,不约而同撤去兵刃。

东方矢心中大急:“不好,竟然让迟姑娘见到我对他哥持剑相向,坏了坏了。”还没等东方矢解释,迟云敏竟已责备起迟云海来:“哥,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东方公子?”迟云海一听这个萧和、萧睦口口声声叫的“大哥”竟是东方矢,大吃一惊,急道:“哥真的不知道啊,哥刚从山上来到这里。早知是东方公子,如何还敢动手?”

东方矢也忙道:“迟姑娘,是我想动动手脚,才隐瞒了身份,怪不得迟大哥。”迟云敏谓东方矢道:“东方公子的伤都好了吧?”东方矢心中一暖,道:“丝毫不碍事了。”

迟云敏道:“父王命我来请各位去大帐参加宴席,不料你们却在这儿动上手了。”萧和忙道:“迟姑娘,这都是误会一场。”萧睦也附和道:“是是是。”东方矢见萧和、萧睦二兄弟眼睛直盯着迟云敏的面庞,满脸堆欢,心中好不自在,心想:“难道二弟、三弟都对迟姑娘有爱慕之情?”随即又想:“像迟姑娘这样的女子,谁见了不喜欢?”于是稍稍宽心。

随后,五人便往大帐走去,迟云海兄妹走在前面,东方矢、萧和、萧睦走在后面。萧睦小声谓东方矢道:“大哥你是故意相让迟云海,这才打成平手的吧?”东方矢看迟云敏的背影已然入了神,听萧睦这么一问,方才缓过神来,只道:“迟大哥武功很强,二位兄弟可要努力啊。”萧和、萧睦皆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不会给大哥丢脸的。”

到得帐内,只见迟重义、萧广远等已坐在席位上。迟重义见五人到了,连道:“你们都坐吧,东方贤侄请坐到上面来。”东方矢见帐内上席有三个座位,中间座位空着,萧广远坐在左侧,迟重义坐在右侧。东方矢一惊:“莫非是叫我坐那中间的位置?这怎么敢当?”

迟重义见东方矢迟疑不就座,立刻离了座位下来,一个箭步走到东方矢跟前,一手拉住东方矢的手,一手拍着东方矢的背,便把东方矢推了上去,按在了座位上。东方矢一坐下,帐中诸人无不拍手叫好。

东方矢见群雄对自己甚是热情,也不便推辞,只得坐在这大帐之中的第一重要的位子。

东方矢左手边坐着“金刀大王”迟重义,右手边坐着“金枪大王”萧广远,左侧从里向外依次坐着的是:“百慧刀”杨布阵,“千变万化”董思鉴,“追风矢”朱猿飞,“旋风锤”万捷风,以及迟云海,迟云敏。右侧从里向外依次坐着的是:“集智枪”周枉,“插翅将”丁鹏,“血牛”林开山,以及萧和,萧睦。北域的一众豪杰首次欢聚一堂,至少这二十年以来是第一次。

迟重义、萧广远不约而同举起酒碗站起身来,东方矢及群雄也举酒起身。

迟重义发话道:“诸位好汉,我提议这第一碗酒,敬我们的东方公子。”这一句话,中气充沛,只教人听得热血沸腾。

东方矢闻言,道:“多谢诸位!愿弓驰,骏骁,以及我东方国百世交好。”这话语,气势也不输迟重义,群雄闻言纷纷叫好。说罢,众人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无不感畅快淋漓。

饮罢,群雄又将酒碗满上,却不坐下。迟重义举起酒碗又道:“第二碗,是我们弓驰一族敬骏骁一族,是我鲁莽先动的兵,以致骏骁一族折损了许多好汉,我在此给萧兄,在场骏骁一族的诸位好汉以及骏骁的全部族人,赔罪了!”说罢,弓驰一方众人便要将第二碗酒喝尽。萧广远忙上前按住迟重义的小臂,道:“是我萧某行事欠妥,才动了干戈,也使弓驰一族折损了不少好汉,应该是我们骏骁一族赔罪才是。”迟重义闻言,激动道:“总之以后你我两家就是永远的盟友,干!东方贤侄也一起,干了!”众人齐声叫好,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并将酒碗倒满。

东方矢举起酒碗,道:“能与诸位北域的英雄豪杰相聚在此畅饮,实是晚辈三生有幸,请允许晚辈敬诸位叔伯、兄弟一碗!”余人纷纷叫好,群雄又一次将酒饮尽。

饮罢,萧广远道:“诸位都请坐下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必拘束,舞女起舞,乐师奏乐!”此言一出,宴席便算是开始了。大帐之中顿时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群雄都微有醉意,萧广远命令舞乐都停了,道:“东方贤侄,诸位豪杰都请看。”随即朝帐外大喝一声:“抬进来!”此言毕,一个长约一丈的长条形物事,被四个强壮士兵抬了进来。

众人见那物事被一块布盖着,都好奇地站了起来。只见士兵将这物事立了起来,同时将布掀开,随后便退了出去。

随着士兵掀开布,群雄都“唔”了一声,只见一座铜像立在了面前。

东方矢见这铜像下半部分是一个高约五尺的方形底座,底座顶上的铜人与常人一般尺寸,身着皮衣,头戴皮帽,身后背着一个裹着布的长木盒,分明便是自己之前在北域的着装打扮。

众人都不约而同离开席位凑到铜像周围。林开山抢先道:“这分明就是东方公子嘛,瞧这脸,和东方公子是一模一样啊。”周枉、丁鹏、林开山、迟云海、迟云敏都未见过东方矢身背木匣的样子,远看并不知这是东方矢,凑近后仰头看清了这面庞才知这是东方矢的铜像。余人远处一看那铜像所铸之人身背木匣便已确定是东方矢无疑,却没料到连脸都塑的一模一样,群雄都不禁发出惊叹。

萧广远又道:“你们再看这底座上的字。”只见这铜像的底座前后两面都刻有文字。东方矢凑近铜像正面的底座上,见其右侧竖着写道:“风行君东方二公子矢。”其左侧还有三列文字与之平齐,虽然不识,却也知分别是北域、西域、南域的文字。

“风行君……”东方矢口中念叨着。萧广远笑道:“贤侄身法如风,已传遍北域各地,族人们都称贤侄为‘风行君’。”迟重义道:“‘风行’二字那就不必说了,以贤侄的人品,这‘君’字更是当之无愧,‘风行君’……好啊!”东方矢自知风行之术并非自己之能,而是借借助于神力,心下惭愧,却也不便说出来。

东方矢又绕到背面,只见其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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