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君全集Zei8.com》第3/70页


孟钦大惊,双手分别扶住东方岱双臂,口中叫道:“这叫老朽如何敢当,快快请起!”一面向上运力抬起。

东方岱内力浑厚,对孟钦的双手不由微微生出了反力。孟钦又是一惊,喜道:“尊师是‘北卫’北山兄?”东方岱起身道:“正是。”孟钦道:“当年的‘四卫’皆是老朽的挚友,方才陛下双臂弹力,老朽便知是‘北卫’的内功路数。”

东方岱道:“恩师曾向我们提起过孟师伯,说前辈和他是过命的交情,那前辈您便是晚辈的师伯了。”东方岱出生武林,遇到师伯,便以武林身份行礼,毫无皇帝的架子。

孟钦问道:“尊师现下可好?”东方岱想到恩师,心中一酸,道:“恩师已于二十多年前过世。”至于如何逝世,东方岱万万不愿详说。孟钦听后,也不如何惊讶,叹道:“哦,是这样啊。”随即又问:“尊师都说过我什么啊?”东方岱道:“恩师说孟师伯杀敌只用半招,迅捷无比,故人称‘半剑封喉’。恩师对孟师伯是相当佩服的。”

孟钦闻言,呵呵一笑,道:“是么?尊师一向心高气傲,怎得夸起老朽来了?哈哈……”东方岱,荀斐想到过世的师父,都不禁难过。

东方岱看着荀斐手中黄纸,记得那神剑确如纸上所言,有四个圆孔,道:“不过这纸条上所记载的事也太过不可思议,不免让人难以置信。”孟钦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从书柜中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方形木盒,走到东方岱面前打开,道:“陛下请看。”

东方岱,荀斐一同凑过头,只见盒中一颗青色的球形石头,径长不过一尺,倒似一颗特大的玉石。东方岱贵为皇帝,荀斐位居丞相高位,这么大的玉石本也见过,只是这盒中微微地吹出风来,持续不断,屋内本没有丝毫的风,这盒里的微风当真来得令人费解。

孟钦道:“请伸手摸摸看。”荀斐伸手拂过玉石上表面,只觉玉石光滑无比,风吹拂着掌心,很是舒服。东方岱不等荀斐说话,也将手搭在玉石上,心想:“这玉石光滑无孔,怎会吹出风来?真是稀奇,难道真是纸中记载的神石?”

孟钦道:“我本也觉得这纸上所说太过荒诞。十六年前,我在东海之滨游历,路过一个村子时,那里的村民告诉我不可再向东去,说是那边四年前,也就是距今二十年前,来了‘风怪’,那边的沿海渔村都被摧毁了,很多渔民被大风吹到村子附近,或死或伤,那个村子也时时刮着东风。我觉得邪门,便往东去了,果真是越往东,风越大,走到后来,已无法前进,只得回头。”

荀斐道:“如此算来,那‘风怪’和二十年前的从天而降的宝剑是同一年出现的,或许又是同一天。”孟钦道:“不错,我知道宝剑落入皇宫的事,那柄剑必是纸上记载的‘神剑’。”

孟钦接着道:“于是我不甘心,认定那个‘风怪’就是纸上记载的神石‘飚’,只是那地方我无法靠近。五年之后,我又去了那村子,却发现那村子的东风小了不少,村民告诉我东风似乎每年都在变小,想必是‘风怪’慢慢向东走了,去大海里了。于是我又一次向东去了,风还是越往东越大,我走了六里路,终于顶不住,只得回头,但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我只往东大概走了三里路。村民说那渔村离他们村子本有二十余里。之后,我便每年都去,每次都能往东走得更远,直到三年前,我终于能够走到海边,那边被强风刮了二十年,早就没了渔村的痕迹,地上寸草不生,尽是沙子。”说完指着盒中的玉石,道:“只有这个玉石,安然地放置在一个极大的沙坑中,便如一颗宝珠置于一个大盘子里一般。”

东方岱、荀斐知道孟钦所言必定属实,望着盒中的玉石,想到二十年前的坠剑,以及剑上的四个小孔,不得不相信纸上所记载的事。

孟钦又道:“那次,靠近石头的地方风依旧很大,我无法将它带走,于是就暂住在那个村子里,时不时地去海边看看那石头,生怕被人拿了去。两年之后,也就是一年前,我终于能把那石头拿住,并带到了这里。”东方岱,荀斐均想:“为了这块石头,孟师伯花了十六年,真可谓用心良苦。”

孟钦道:“现下,这两样东西就都交付与陛下了,剩下的三块神石凭陛下丞相之能,应该不难找到。”说罢,将盒子盖牢,交与东方岱。东方岱跪地接过盒子。

东方岱道:“孟师伯家小现在何处?我们这就一齐下山吧,请孟师伯一家搬进宫里住,也好让孟师伯安享天伦之乐。”孟钦哈哈一笑,道:“家里早就没了消息……陛下好意,老朽心领了,进宫去住却是不必了。”

荀斐道:“孟师伯不妨搬到旭城住,如此万事方便,也胜过住在这荒山野岭啊。”孟钦笑道:“我来日无多,只求与这青山绿水相伴,了此一生。今日能见到北山兄的高徒,我很是欢喜。陛下请回吧。”

东方岱见孟钦执意留在山上,无可奈何,只得道:“师伯保重。”说罢,与荀斐双双叩头,带着神石与黄纸,起身离开了。

二 使命

再说皇长子东方铳整天无所事事。一日早晨,东方铳正独自在屋中摆弄一盘象棋。

棋盘置于桌上,上面摆满了木制的棋子。东方铳走到红方这边,又走到黑方那边……

其实,东方铳并不擅长象棋,甚至根本不爱下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发时日。

东方铳想到皇位落入弟弟手中之事,而自己与弟弟素来不睦,日后的处境必是惨不忍睹,不由得胸中生恨,随手拿了一颗棋子走到窗前使劲掷了出去。

忽听“啪”的一声,那颗棋子不见了踪影,亦不见棋子从窗户飞出,落在哪儿。东方铳循声转头一看,只见那棋子被一支钢镖钉在棋盘上,心头为之一惊。

东方铳首先想到的便是有人要行刺自己,遂躬身于窗户之下,正待呼救门外侍卫,却瞧见棋盘上那飞镖柄端绑着一张纸条。

东方铳矮着身子慢慢移向棋桌,伸手将棋盘拖到身边,棋盘上的棋子滚落一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门外两名侍卫听见屋里动静,连忙跑了进来,见东方铳抱着棋盘坐在窗下以及散落一地的棋子。一侍卫问道:“殿下需要帮忙吗?”东方铳本想将钢镖之事告知侍卫,却想看看钢镖上的纸条有何玄虚,于是喝道:“出去!”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齐道:“卑职告退。”便退了出去。

东方铳见侍卫退下,拆下钢镖上的纸条打开,见其只一行字:“欲改变命运,今日酉时骋目山顶一见。”字迹苍劲有力。[WWW。Zei8。COM电子书]

东方铳心中暗道:“此人发镖如此精准,定是个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若能得他指点,或能武功大进……”想到这里,东方铳心中一喜,随即又想:“若是此人借机加害于我……不得不防啊。”

东方铳踌躇不定,看着棋盘上的飞镖思索片刻,心中突然转喜:“此人若想害我,方才一镖足以置我于死地,何必费这般周折?何况骋目山就在旭城西郊,近在咫尺,就算远在西域,我也得去走一遭。”于是东方铳打定主意,酉时骋目山一行。

当日未时,东方铳独自出宫后,换上了平民的装束,骑马直奔西郊骋目山去了。骋目山不算太高,也不似莉山野兽出没频繁,但山路险峻,故人迹罕至。

东方铳武功平平,轻功也是一般,要想上这山顶,也并非易事。东方铳到了山下,见暮色将至,便弃了马,提气往山顶奔去,生怕误了时辰,遗憾终身。

奔几百步,歇息片刻,再奔几百步……如此反复,东方铳到达山顶已是酉末。

东方铳登上山顶,只见有一片不大的空地,不见有任何人。东方铳立在空地上,目视远方,内心忐忑:“难道是我不够准时,他已经离开了。”想到此处,不禁神情黯然。

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东方铳。”东方铳转身,见一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出头,面庞瘦削,头发黑中参白,身着布衣,像是江湖上寻常帮派的掌门,不似什么武林名宿,于是轻蔑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这草民可以随便叫的吗?”

那中年男子闻言,哈哈一笑,道:“有事求我,还摆架子。”东方铳闻见笑声,只感觉耳中胀痛,头脑发昏,心中恼其无礼,抽剑出鞘,喝道:“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说完便挥剑劈向那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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