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君全集Zei8.com》第63/70页


众人闻言,都是又惊又疑:“怎么西门岳自称是东方公子的师叔?莫非西门岳也是‘北卫’的弟子?”

东方矢慨然道:“今日,我便替太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众人闻言均想,西门岳与东方矢之间似乎还存有什么师门大仇,却不知西门岳曾犯下弑师叛逃的大恶。

东方矢抽剑在手,沿着盘龙塔上盘绕的青龙踏了上去。群豪纷纷一面大呼:“小心啊!”一面盯住塔顶的西门岳,以防其有异动,好及时出言提醒东方矢。

东方矢一口气奔上塔顶,见西门岳仍旧好整以暇地站着,手中却已多了一杆银枪。

东方矢此刻方才看清西门岳的面貌,西门岳也将东方矢全身打量了一番,道:“二师兄生的好儿子。”东方矢道:“教主本是晚辈的师叔,但此刻既已叛出师门多年,请恕晚辈不便叩拜行礼,教主也不必和晚辈叙师门之谊。”西门岳道:“好说。”

西门岳又道:“本座有一事不明,还望阁下见教。”东方矢道:“何事?”心想西门岳如此客气,定是让有意让自己放松警惕,可不能一个不小心,着了西门岳的道,于是全神戒备,以防西门岳发难。

西门岳道:“为什么南军会临阵倒戈?你们究竟使了怎样高明的手段?”东方矢也不愿详述,只道:“你的奸谋被南军识破,却不是我们使了手段。”

西门岳闻言,沉吟不语,心想:“本座料定岳莫休不会不顾与韩教主的情义,被敌人收买了去。那么是卢冠曹不愿遵命,将计策泄露给了岳莫休?会是吗?”转念又想:“唉,卢冠曹既已殉教,本座又何必再怀疑他呢?”叹道:“罢了,我龙教已然覆灭,本座想这些还有何用?”

东方矢见西门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心想西门岳一统四域,却是功败垂成,死亦不能瞑目,此刻便将实情告诉西门岳也无妨,于是道:“南军中有奇人异士擅训飞禽,教主的手谕便由那南军的飞禽捕获。”西门岳“嗯”了一声,道:“多谢。”似乎并不如何吃惊。

西门岳道:“动手吧!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东方矢道:“好!”两人在塔顶相对而立,一动不动。塔下群豪都知东方矢武功高强,且东方矢与西门岳有师门之仇,杀父之仇,且依多胜少不太光彩,不便出手相帮,遂在深沟之外注视着塔顶,静观当世两大绝顶高手的决斗。

塔顶塔下顿时一片寂静,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西门岳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忘了你那义父刚被我打死了吗?”东方矢闻言大怒,这一年来的积怨尽皆涌上心头,喝道:“看招!”倏地一剑刺出,正是“翔羽剑法”中的一招“鹰击毛挚”,只见西门岳举枪一送,直刺东方矢左胸。

东方矢大惊,眼见西门岳便要后发先至,忙回剑一挡,“当”的一声将西门岳长枪隔开,只觉手臂一麻,胸口一闷,暗道:“西门岳所使‘龙王枪法’尽克我‘翔羽剑法’,我心神一乱,竟忘了此节,险些丧命……可万万不能再使‘翔羽剑法’与其对敌了。”

西门岳一枪送出,便即收回,道:“用‘翔羽剑法’接了本座一招,竟然不死,了不得。”东方矢道:“多谢提醒!”西门岳闻言一怔:“莫非这小子还会别的剑法?”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长枪一送,“龙王枪法”中的招数接连使出,东方矢使出东方升所授“雷霆剑法”与之相抗,两人攻守有度,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

西门岳暗暗心惊:“这是什么剑法?似乎不比‘翔羽剑法’弱,却是哪位高人所创?怎得从未听说过?”

两人内力相当,且招数皆精,如此一口气斗了三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败,只瞧得塔下众人神驰目眩,暗暗喝彩。

东方矢心道:“得使出杀手锏了!”忽地避过西门岳一枪,将神剑飞掷下塔,插在塔下,随即从怀中掏出东方升为其打造的一对一尺长的双刀,使出大师伯南宫峦的“凤凰刀法”与西门岳相斗。

众人见东方矢的佩剑猛地插在了塔下,皆惊呼一声,只道东方矢手中长剑被西门岳打脱了手,抬头一望,却见东方矢正使双刀与西门岳相斗,皆为之一惊:“素闻东方家以‘翔羽剑法’见长,东方公子竟然还会刀法。”

东方矢双刀在手,陡然使出“龙王枪法”的克星“凤凰刀法”,着实让西门岳吃了一惊:“早该料到南宫峦将‘凤凰刀法’传给了东方矢,怎没听易冰提过?”

西门岳登时被东方矢双刀攻得连连倒退,两人围着塔顶的龙头转了一圈。忽的西门岳将银枪飞掷下塔,插在塔下,与东方矢的神剑相距不过尺许。

众人见东方矢长剑胜不了西门岳,使双刀竟能片刻将西门岳的长枪打落,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道他东方家向世人留了一手。

西门岳抛去长枪,使出拳脚功夫,顿时没了束缚,掌风呼呼。

东方矢不料西门岳竟会抛去兵刃,徒手与自己相斗,加之自己所使“凤凰刀法”尚未纯熟,顿时被西门岳双掌逼得连连倒退。

众人见状,更是大惊:“东方公子的双刀敌得过西门岳的长枪,怎得却敌不过西门岳徒手?”

东方矢眼见不敌,将双刀倏地掷下了塔,随即双手齐出,与西门岳徒手拆招。两人拳脚功夫皆是‘北卫’一路,顿时又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东方矢蓦地想到秦盛所授的拳脚功夫,心想:“师父所授拳脚,我只与师父拆过,却未曾与他人对敌,此刻使出来,能否收效,实无把握。”只见西门岳拳掌招式皆为自己熟知的,一掌打来,便想到:“当时与师父拆招时,我曾使出这招,师父便用一掌一指破去。”脑海中闪过当时的情形,自己倏地使出一掌一指,便和当时秦盛破己此招的动作一模一样。

西门岳见状大惊:“这一手着实巧妙,却肯定不是东方岱教的。”回掌自卫,终究慢了一步,胸口被东方矢打中一掌。

西门岳胸口剧痛,强忍一口血不吐出来,心想此生与人动手,从未受过半点伤,此刻竟伤于后生小子手下,当真是因果报应吗?想到此节,西门岳心生惧怕,加之受伤,出手已然不如先前迅捷。

东方矢见西门岳出招稍稍迟滞,且又是自己曾经和师父拆招时使过的一招,不及多想,便用秦盛的当时破解的手法,左拳右掌同时击出,登时将西门岳击下塔来。

西门岳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转,后背着地,登时全身多处骨折,却仗着一身深厚的内力护体,一时尚未摔死,气息奄奄。众人见状,登时欢声雷动。

东方矢沿着盘龙塔上盘绕的青龙走了下来,见西门岳已是气若游丝,显然无力再战,收好自己的双刀,拔出神剑举过头顶。众北域士兵见状齐声呼喝:“风行君!风行君……”东方军众士兵也跟着大声呼喝。

只听西门岳低声道:“我……我愧对……恩师,愧对……两位师兄……”东方矢冷冷道:“事到如今方才后悔,未免太迟了吧。”西门岳闭目不答。

东方矢收剑入鞘,右手自胸口抓起西门岳,一个纵跃,已至群豪之中。

东方矢放下西门岳,走到迟重义、萧广远面前,作揖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大王准许。”萧广远道:“贤侄请讲。”

东方矢道:“西门岳与晚辈有杀父之仇,皇兄及晚辈意欲在父皇陵前将其处死,还请二位大王准许我们将西门岳押送回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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