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全集.com》第511/634页


想归这么想,但没问清楚之前,一切的猜测都只能是猜测,就算是真跑了,王况估计这帮新罗棒子应该不会就此死心,他们万里迢迢的赶到建安,然后又辗转到东治港,如果就此空手而归,以王况对新罗棒子那无耻心性的理解,他们应该是不会罢手的。

相对来说,只要他们是在大唐的疆域之内,王况想要收拾他们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就如同摁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一点力气・只是看王况愿意不愿意做罢了。就算是他们跑回了新罗,只要王况一封书信过去,尉迟保琳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不颠颠的去帮他把整个新罗给翻了个底朝天?小黑碳最近可没少写信来向王况抱怨,说是东瀛的倭人实在是太萎了・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安份,个个对大唐军士都是俯首贴耳的,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经常是打了他们的脸,他们还会转个身,将个屁"股腚撅起老高让你过瘾的,初时军士们还有兴趣玩一玩虐人的游戏・但时间长了,也就都腻了。..

如果不是说东瀛的倭女们还有那么点味道,经常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到军营外等着兵士们去“惩罚”她们的话,恐怕在东瀛的那帮子的大唐兵早就闲得蛋都发酶了。也幸好王况暗中跟李靖老头子通过了气,任由着大唐军士们找倭女,只要不捅出大乱子来就行,他们也才能有这么个乐趣。

王况当初说服李老爷子可是费了好大一番的唇舌,从倭人贪婪隐忍的心性一直说到倭人们有“借种”的风气・最后好不容易用了以我华夏血脉断了倭人血脉从而永绝后患这一条,这才让那正直得王况都有点发怵的李老爷子默许了这件事的存在(最近灰雀看到一篇文章,说是支持我们的人"口"政"策的就以倭人最为积极・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因此王况并不怎么担心这帮棒子跑到哪里去,他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计划可能要流产了,那就不可乐了。虽然说王况就算现在宣告说棒子辱了他王家先祖而请东瀛两州镇将尉迟保琳帮他出兵讨伐新罗也不会有人拦着他,但必定会给人留下一个他王况太过强势的印象。毕竟,他还只是个散官,虽然也带着个侯字,可也要知道,就连李靖这个执掌兵部的国公都没这个权力,不要说出兵征讨一国,就是境内超过五千人的换防都还需要皇帝的大印盖上。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这是王况的做人准则,不声不响的不通过朝廷就把东瀛给拿下来了,虽然是大功劳,但也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现在王况手中只剩了一次的机会可以不宣而战不会太引起朝廷的反感,可要是再来个第三次・估计李世民都要敲打于他了。因此对这剩下的一次机会,王况很是珍惜的,不肯轻易的动用,在他看来,最好是永远也不再用,那么王家至此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王况需要一把刀,这把刀不能握在自己手里,所以王况就挑上了这帮的棒子和建南军的武元庆,算来算去,武元庆是握这把刀的不二人选了,自己防着武媚娘,或许李世民不知道,但长孙皇后却是看出了点端倪的,她以她一个做母亲的直觉,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王况在千方百计的防着晋王李治这个小子和武才人有过多的接触,再加上前些时日让女医官进献的海露,虽然没人说是谁搞出来的,但以长孙皇后的聪慧,多半也能猜得出来这里面绝对是王二郎搞的首尾。

事实证明,做人适当的低调是很有好处的,王况虽然在朝堂上下是风光无限,但对于海外的具体涉及到的可能的大利益,却是坚决不沾,除非没办法,比如说建东是个贫脊之地,需要一个能理解并且贯彻王况的思路的官员去主持,这才有林荃淼去当县令;伏罗唐林两州也是李世民察觉到了王况对林邑的企图,恰好又很符合李世民的心愿,加之那两州也是很贫穷的,短时间内不会有多大的利益,所以林明才被派了过去,但这两人首先却是李世民这个当皇帝的自己任命的,王况是一丝一毫的力都没出。

而对于建南和东瀛这两个马上就有巨大利益的地方,王况自己的亲人们是绝对都没去沾边的,当然开酒楼那是要去的,不去就没人跟风,这是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半点也沾不着边。就是以后建东及伏罗唐林这两个地方发展起来之后,王况也会想办法的让林明父子脱身回来,就冲着王况不染指建南和东瀛这两地,如果有人跑去跟李世民说王况有二心,保准整个朝廷上下,包括了那几个和王况不对眼的家伙,都会跳出来将那人给拿下,煽上几个耳光才会解气。

也正是基于此,王况才有把握自己再来一次的不宣而战,朝廷上下都会非常一致的认为王况这是为的大唐天下,是有着一颗以天下为公的大无私之心的。但面对可能的只剩下一次不引起别人反感的机会,王况还真的不想动用,一个小小新罗就要这么大张旗鼓,以后面对西方那些还处在蛮荒时代的诸国呢?它们和大唐可没有冲突,至少暂时还没有,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得留着以后万一时好用。

想得虽然是多,但用的时间却是非常的少,也就那么眨两三下眼睛的时间而已,王况就有了决断,他安慰正被黄大狠狠的怒视有些惴惴不安的黄泽楷道:“不急,坐下来吃一碗茶,慢慢说,你又不是那帮家伙肚里的虫,哪能知道他们等下是要去嗬屎还是拉尿呢?大郎你也莫要责怪于他,咱们千算万算,又岂知他们不是千防万防的呢?他们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准还是因为误打误撞的事碰到一起了呢。”黄大听了这话,这才脸色稍霁。

那被叫做十六仔的童子很是有点眼力色,在旁边听到王况这么说,就给黄泽楷也端了一碗茶,但同时也将王况和徐国绪他们手中原来的茶换成了用后来拿出来的那一管茶叶煮的茶了,果老爹眼睛是看不到情况,但这童子可是看到眼里,见这情况哪里还不知道,就连黄将军也要听眼前的小郎哥的。

黄泽楷许是渴了,接过茶,也不坐下来,就那么站着咕嘟咕嘟的牛饮而尽,黄大笑骂:“你还真是头牛啊,这么一大海碗全灌下肚了。现在茶也饮了,还不快快将事情原委说清楚,怎么个不好了?”

黄泽楷一抹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过循即,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手臂及额头上冒了出来,幸亏他刚喝的是温茶,要是刚刚就是一大碗的凉水下肚,恐怕得有好几天下不来床去(大热天,感觉非常口渴和热的时候,千万不能贪图一时间的痛快而喝凉的东西,一定得是温热的)。

但黄泽楷却是顾不得擦汗了,寻了个靠近王况的石头坐了下来,张嘴就说。

却原来这帮子的新罗棒子到这渔村落脚之后,他们虽然衣着和唐人无异,但言谈举止却是大异常人的,说是做生意的吧,又没带那么多钱,且无货物随身,也无车马跟着,因此他们的到来,自然就引起了渔村里的人的注意,加之建州水军和这一带的渔民关系处得非常的好,寻常里有碰到什么可疑之人,附近的百姓就是连夜也会赶上个几十里去水军大营报信的,就别说这里离东治港才十来里路了,天天有渔船有渔民往来于东治港的。因此这些棒子的举止异常很快就传到了东治水军的耳中。

第五五二章果老爹的身世

二更到′票票有木有啊7

还真的是王况刚刚说的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一起,王况来东治港的目的就是改楼船,而看棒子要做什么却是个顺带的事,要是棒子不走东治港而是取道岭南或者说折返到松江前往建南和建东,王况也没那个闲心去盯他们。..但王霖泊却是不知道王况其实已经注意到了这帮棒子呀,加上棒子在建安被王况的突然到来而吓了一跳,到东治港后就再也没提什么他们是王况的族亲,是要来寻王况让王况认祖归宗之类的话,要不然王霖泊肯定会把这事跟王况说个清楚,看看王况要怎么个处理

正是因为王况没说,王霖泊也以为不过是一些外番来打探大唐水军的消息的人,这点事,自然是不能惊动了建安侯的,所以他也没说,两厢里都不清楚之下,水军这边一听说有一伙子人行为异常,而建安侯又来了东治港了,要是在平时,他们大多也是暗中的盯一盯的,但现在呢,担心有人会暗中使坏,就派了一队人前来查看一番。

这队兵士就是王霖泊送了王况登上艨艟之后,想起来有这么股子来路不明的家伙才派了出来的,基本上是王况到二老屿的同时,王霖泊派的人也到了小渔村里。虽然派来的人只是来查看查看,毕竟这帮人到了东治港后也是安安份份的窝在渔村里面没有乱走动,也没有什么违法的事情做出来,因此兵士们也只能借了查看路引这个由头来探一探路,并不能拿这帮人怎么样。

可这帮的棒子本来也是惊弓之鸟,加上他们从北往南,纵穿了几乎整个大唐,除了在边境地区衙门及各关卡查得比较严一点外,到了内地,就几乎没什么人来过问他们了,现在到了东治港突然来一队兵士说是要查路引,虽然也没有针对他们,而是整个村里借宿的人都查过了,但他们也怕了起来。

但这样还没有足够的动力让他们跑路因为再有三天,前往建南和建东的楼船就要出发了,黄泽楷他们早就打听到了这帮人已经买好了前去建南的船引(引即是证明,票据的意思,而唐时的票,却是单,批的意思比如说一票货,一票人马等等),所以见兵士们走后,这帮棒子虽然不安,但还是呆在渔村里面,就也没有怎么在意。

但谁知,王况的到来,尤其是有个尕娃跟着却是个变数有渔民从码头回去的时候就寻了一个叫关大的开玩笑说是尕娃带了他的上官来了,可能是要抢亲云云,结果关大不干了抄起家伙就想冲到码头上来,因为惊动了那批棒子,因为那批棒子就是借住在关大家里的。....

这下棒子真的怕了,刚刚陆上去了一批人,说是查路引的倒也罢了,可前脚刚走,后脚从海路上又来艨艟巡逻?要查路引那也应该是常态化的巡逻艨艟来查吧?既然你有艨艟,那你还派一队人专门来查是什么意思?要是艨艟没来,用艨艟的巡逻临时有事还说得过去。

所以,关大这一闹起来那伙棒子乘乱就跑了,不过他们倒也留下了借宿舍的钱在房里,因此村民们只是起疑,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刚刚水军大营可是派人来查过了的,都是来路很正的人既然官军都说没问题,而且棒子们离开前又留下了银钱,并没有白吃白住的意思,也就都不以为意。

但身在暗处的苗九却是看出了棒子们的离去恐怕和水军官兵们来查路引及小东家的到来有联系的,因此就让黄泽楷前来报信,而他们两个则又一路的缀了下去。

“这关大是何人?”王况隐隐的记得自己等人还没靠岸的时候,就有渔民跟尕娃开玩笑说要去跟关大说尕娃来抢亲了,当时王况以为他们说的关大应该是尕娃所看上的小娘子的家人,也就不以为意,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却不是,这关大说不定还是尕娃的有力竞争者呢。

都说上帝既然关上了你一道门,那么必然会为你开一扇窗,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凡是五官中有某一个有缺陷的,那么一般的在另一方面都会比常人优秀得多,而大抵上都是眼睛不好用的,耳朵就很好用,一般顺带着心思也比较敏感一些,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用心的去体会周遭的一切来弥补本身的缺陷。

果老爹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先前抢白了王况两次,但后来在旁边没说话,却也听了出来,那个被自己抢白了两次但没生气的小郎子的地位恐怕比黄将军还要高不少去,不然也不会以他小小的年纪就能指挥得动黄将军,他眼瞎耳朵可不聋,心知就连王将军怕也是指挥不动黄将军的,那么小郎子能指挥得动,说不得地位比王将军还要高许多,不是个小王就是小公爷之流,甚至还有可能是圣人的几个儿子之一呢,却是没有想到会是王况来了,概因王况从长安到建安再到东治港所花时间很短,就是消息传来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现在东治港里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王况还在长安忙着搞新稻种新牛羊种这样的民生大计呢。

现在见王况问起,本来因为抢白了王况两次的果老爹总算是抓到了个破解尴尬的机会,就清了清嗓子:“小郎君原谅老汉先前的无知之罪,老汉眼瞅不见,自然以常理来揣度小郎子的身份,如今看来小郎子说的话怕是比黄将军还管用的。”好嘛,刚刚还口口声声的说眼瞎心不瞎的,现在就用了眼瞎来当借口了。

王况自然不会在意他这些,就笑笑:“无妨,果老爹的心情某也是理解的,谁家的阿爹不希望自家儿女过得舒舒服服的呢?要换了某是果老爹的话,恐怕开起口来,尕娃都要吓得一逃几千里去了。”他这也是实话,如今的王况也是为人父了,两子一女,谁以后要娶他的女儿,恐怕难度不小,不是钱财的难度,这个王况并没看在眼里,王况看中的是为人心性,要与世无争,却又不能是懦弱怕事的;要做事有分寸,却又不能是墨守成规的。这两个条件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能做到的却也是没几个,就说马周吧,做事是有分寸,但在王况的眼中,还是有点墨守成规了。虽然马周品性也是好的,而且在朝野里也有个好名声,文采也不错。但要是他年轻个二十来岁,也不是王况心目中的细郎人选。

王况的话倒是让旁人一阵的轰笑,有人就捅捅尕娃:“尕娃子,你还真是遇到贵人了呀。”王况的话很是中他们的意,这些人里,大多都是已经成家了的,家中或是有女或是有子,因此对王况的话也是深以为然,直觉着这个小郎君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尕娃子憨憨一笑,也不答话,心里却暗自道,哪是贵人,这是星君呢,说出来怕你们吓一跳。

见王况并不计较他之前的得罪之处,果老爹又往下说了:“这关大呀,说来也是个苦娃,某当时眼睛还是好的,和他阿爹相交莫逆,两家人一起出钱造了艘小渔船,一同出海捕鱼,哪曾想那一年,碰上了大风浪,船毁了,老汉和关老大也被海浪拍散了,等老汉醒来,已经是被冲到了兴化(今福建莆"田)一带去了,而关老大则不知去向,等老汉回转来后,央了同村的老少帮着去寻,只寻回来半截的身子,可怜呐,那时候建州水军还没有,关大也只是个三岁的小娃娃,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老汉因关老大是跟着一起而出事的,就揽过了他们母子的生计,平日里也将关大当成自家儿郎看顾,他们母子也因为乡亲们平日多有帮衬,这才捱了过来,过第三年,老汉就有了玫玲这个女儿,关大视他为亲妹一样的爱护着的。

“老汉毁了一条船,却是心有不甘,几年后,老汉又攒了些钱,寻思着若是女儿出嫁了,某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以后养老却也只能靠细郎,但也不能白吃白住细郎的呀,小两口要养活两家长辈,那得多艰难,于是便咬咬牙,等关大娶了亲后,又买了条船出海去了,却不料,唉!”果老爹说到这里已经是神色黯然,声音沙哑,再也说不下去了。见他如此,旁边的渔民就七嘴八舌的帮着补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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