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诀全集.com》第5/742页


发愁半晌,突然想起自己每次挖土累极的时候,就将流散在全身的热流都引到手上,通过控制热流的强弱来控制挖土的力度,练字又为什么不可以用热流的强弱来催动冰块融化呢?一试之下果然成功,赶忙掏出字帖寻字临摹,的确不错!既然能如此写字,那以后在冰上作画不也是轻而易举?想到此处,云霄不禁抱着字帖傻笑起来。

笑过之后才发觉,眼前潭水上的冰已被取尽,看来要绕到另一边破冰了。云霄站起身,刚刚迈步便踩上一块碎冰,身体一滑朝潭水里栽了进去。云霄大惊,这种天气就这样掉进潭水,不死也得感染风寒,闪念之间看到,刚刚取冰只是在潭边取,稍远一些的并未破开,于是半立半倒之际,双脚一蹬打算落到冰面上,顺势滑到对面去。可惜云霄千算万算,偏偏忘记了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实地,而是碎冰,一发力碎冰又是一滑,这一下力道不够云霄落到冰面之后滑到潭中心便停了下来。

耳边传来咯啦一声轻响,云霄脑袋嗡地一响,“完蛋”两个字还没闪进脑海,整个人就哗啦掉进了冰水。水潭很宽,纵是云霄平时盥洗也没去过潭中间,云霄在水中双脚往下一点,不好,够不着潭底,无奈只好踩水一蹬,钻出水面打算游上岸。谁知双腿突然遇寒,抽筋了!

云霄忍着剧痛的同时又苦笑不已:那块“宅第”恐怕终究还是替自己挖的。万幸双手还能用,目下只能用一只手扶住冰面,一只手下去推拿小腿。潭水冰冷刺骨,云霄只感觉自己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身体似乎已经挡不住寒意,越来越冷。此时云霄才突然想起那套心诀,因抽筋而蜷缩的小腿也不知不觉地摆成了打坐的模样,身体里的那古暖流终于运行了起来,抵御这外面的寒冷,可是这里和自己用枯草铺就的草窝不同,刚刚运行的暖流还没产生一丝热气便被冰水带走。哗啦一声,自己攀住的那块冰终于碎裂,云霄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绝望缓缓沉进了潭底。

遇上这种事还能活下来的小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英雄,一种是恶魔。英雄必须留下性命,因为人生的路还很长,未来还有很多不平路需要你拔刀相助,还有很多江湖女儿在等你,记住,不是江湖儿女,是江湖女儿;恶魔更不能死,恶魔之所以变成恶魔,那是因为他必须要出去祸害百姓,向好人下毒,威胁无辜生命,挟持英雄的朋友或女朋友当人质,或者是想独霸天下,危害社会,收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等,最后要在众望所归中,先将英雄打到重伤,然后被小宇宙爆发的英雄杀死,所以恶魔也没那么容易嗝儿屁。最终论证,云霄不会死,无论他是英雄还是恶魔,至少现在不会死。

不对!怎么我闭气了这么久还没觉得胸闷?我好像还在水里?我还没死么?云霄觉得周身暖暖的,尽管很长时间没有呼吸却安然无恙。不管他了,反正我现在很舒坦!此时身上的暖流已经沸腾不已越聚越多,以往到这个程度云霄就算不再运行这些暖流也会让他一夜燥热无比,可现在他坐在冰水之底,全然没有燥热的感觉,反而觉得那些沸腾暖流让他很舒服。

竺清正站在洞口盘算着明天如何声色俱厉地教训云霄,然后给个甜枣安慰一下之后传他一套内功心法让他边修炼边练习在冰上写字。突然发现,乱葬岗方向升腾起阵阵白雾,暗道一声怪事,便飞身前去一探究竟。来到潭边不看则已,一看就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个死水潭里热气蒸腾,热水翻滚,原本沉在潭底过冬的鱼早已经翻过肚皮浮上水面,潭底隐隐约约坐这一个人,正是刘云霄!

云霄在潭底发现渐渐地没那么舒服了,周围的冰水似乎也和自己体内的暖流一般沸腾起来,一时间热力反噬,让自己体内原本沸腾不已得暖流更加汹涌澎湃,那些挡住暖流的“巨石”已经摇摇欲坠。猛然间这些“巨石”轰地被澎湃的暖流冲开,失去了阻挡得暖流霎时灌满了“江河”朝着“大海”高歌猛进。云霄全身此时又胀又痛又酸又麻,偏偏这种滋味有让他觉得有说不出的快意。“大海”内的暖流越聚越多,云霄却始终没有感觉到他要聚满的迹象,而“大海”又将暖流反哺到周身,结果暖流越来越满越来越强,无论是当初的“溪流”还是后来的“江河”都在被这些暖流不断冲刷、拓宽。恍惚间云霄只觉得身体传来阵阵胀痛,肌肉骨骼传来微微的噼啪声,于是周身一用力双足一蹬四肢用力伸展,整个人冲出水面。

云霄自己都没想到,随便这么一踏居然能飞出水面两丈多高,在空中一愣,又大叫一声落入潭中。

云霄连滚带爬游上岸,却只见竺清正忙不迭捞鱼。一边捞还一边喜滋滋地絮叨:“冬日里能吃到如此鲜鱼,浪费了就是罪过。”原来竺清看清水底的人是云霄之后,反而放下了心。如果云霄真出了什么意外,绝对不会如此泰然在水底打坐。以竺清的智慧,看到沸腾的潭水,立刻便意识到多半是云霄在心诀的练法上有所突破,自己贸然下去拉他上来,恐怕非但不是救人没准还会要他的命。想到这里,竺清反而乐了起来,从二代祖师到自己一直都没在心诀上有什么突破,而云霄却在心诀上走出了新路,他怎能不喜,于是竺清非但不救,反而在潭边捞鱼打发时间,同时也是密切关注水中的云霄,如果发现有入魔迹象再着手施救。看到云霄从潭中一跃而出,竺清更是欢喜无比,想起自己也是练功二十多年之后才能在水中闭气如此之久,从水中一跃而出看似简单,但由于介质不同出水之后能再上两丈之高的,当世已经非常罕见,若是说到能将一潭冰水变成开水,恐怕除了云霄,谁都做不到了。此刻就连竺清都摸不清楚云霄的内力到底是深是潜,不过从他落水的姿态来看,恐怕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当下按住心中狂喜之情,继续捞鱼。

“师父,我都差点淹死了,你还捞鱼……”云霄无不郁闷地说。

“捞鱼算什么?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我都打算喝口鱼汤了。”竺清没有抬头继续捞鱼,倒不是真嘴馋这么点东西,而是因为竺清实在不想让云霄看到自己狂喜不已的表情。

“……”

听到没回音,竺清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抬起头刚刚看了云霄一样,他就再也装不住了。原来云霄这一番折腾,竟然比早上长高两寸多,皮肤也变得细白,虽然才只九岁多,但脸上已是楞棱角分明,双目熠熠生辉,散发出深遂灵动的光芒,这前后模样一比,分明就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脱胎换骨、洗筋伐髓。当下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声问道:“臭小子,老实告诉师父,你的心诀是怎么练的?”

第六章 列入门墙

师徒两个蹲在潭边,一边捞鱼一边谈及云霄修练心诀的过程。云霄便将自己修炼心诀的过程说了一遍,竺清听毕大笑不已:“万般变化啊万般变化!原来祖师留给我们的不是什么保命心诀,而是一套集诸家大成的无上心法!”以往武学,无论一套什么样的功夫,都有与之匹配的心法口诀,如何运气行气,每修一种,便等于重新开始一次。而这套心诀,却是祖师创出的万法根基,诸派功法,只要在心诀的基础上,略做变化甚至直接用心诀催动就行。

此时的竺清兴奋异常,经云霄这么一说,不但解决了师门千年来的悬案,更是让自己对武学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正如一个登山者早已登临绝顶,正在慨叹余生恐怕虚度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还有一座前所未见的高山等待自己去征服,这种兴奋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云霄,事到如今你的师门考验就算通过了。今晚你就住进洞府好了。”竺清笑吟吟地对云霄说道,“今日起你便算正式入我门墙。”

云霄此刻也是激动万分,从“候补”到“在职”,自己的地位总算得到了承认。当下起身,对竺清行师门大礼。竺清也不阻拦,含笑受礼。自此,竺清与云霄师徒名份算是正式确立了。

往后的日子对于云霄来说,没什么变化,依旧每日读书不辍、挖坑不辍,这些已是云霄的生活习惯了,而自己的“宅第”也是越挖越大,就算以后云霄携家带口“住”下都没问题,云霄纯当这是每日读书之余给自己找乐子。不过很快云霄就找到新的乐子,那是在云霄钻进“兵阵”部后不久的事。

“兵阵”部里面都是历代兵书战策,云霄没有亲历过大军交战,读过之后虽有所悟,但却无从验证,不过兵书战策中倒是有不少篇目讲授的是守战之具,攻战器械,加之又从“百家”部里看到的机关布置和“数术”部读到不少算学记数,杂而杂之,云霄倒是设计不少捕兽机关,后来还觉得不过瘾,又将五行阵法加入其中,做起了捕兽阵,要让大兽“战死”,小兽“生俘”。直接带来的后果则是附近山林的野兽要么被抄家灭族,要么举族迁徙;一时间车辚辚,马萧萧,狐狸痛哭野狼嚎,嚎声直上“干云霄”。

一张张草图画给竺清看时,竺清一边嘴上赞叹不已,一边心里替历代祖师叹息:这样的东西用上战场,就算敌将蚩尤再世、刑天重生都够死个几百次了,这小子居然用来捕兽,唉,愧对祖师啊!不过也不全是坏事,洞府中的柴米油盐再也不用竺清跑上几百里找鞑子贵族“借款”了,每隔一段时日云霄总能带着皮货之类到山外青甸镇上换回米粮,还有竺清最馋的好酒。竺清每每笑言云霄天生当猎户的料,云霄也反讥竺清不告而“借”是为偷,竺清则振振有词说自己每次“借款”都在墙上留字,不算不告而“借”,如此云云。师徒二人每日明斗暗斗不止。

日子过得也是飞快,几年过去云霄个子见长,见识也见长,读“百工”部的时候,云霄自己铸造的锁硬是难住了竺清两个时辰,逼得竺清也不得不再去精研自己的“手艺”;读“诸艺”部的时候,无论对句歌赋或者琴棋乐理,也隐隐后来居上,不过云霄却说世人穷讲究这“诸艺”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制艺只求本心本性而已,一味求新求巧反落下乘,自己在谷中逍遥自在,没什么情愁怨恨,哪用得着这些调调,只是把读过的琴谱棋谱中选出上上之作另造一册,其余便汇编目录,留待后人而已。之后便丢到一旁,又钻进“巫医”一部中精读。这一部一直都是云霄的心结,当初自己的父亲一病数年,又遇荒年,为了养活小云霄,父亲的病便一日拖一日,直入膏肓回天无力。因此云霄读“巫医”部格外上心,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就连“巫医”部中卜筮、使毒、种蛊也仔细看过,可惜这这些大部分是南疆秘技,记载也不甚了了。有时还吟唱半宿让竺清点评他跳的大神如何如何,痴迷程度让竺清哭笑不得。

倒不是竺清不想让云霄学武,云霄通过师门考验后不久,竺清就把云霄赶进了“武道”部,可是没几个月打死云霄也不肯再踏进一步,大喊“无趣”。要知道这“武道”一部随便抽出一本便足以在江湖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云霄在此大喊“无趣”,不知道要气杀多少江湖英雄。竺清也是无可奈何,云霄这小子进去不多久就将这些武学典籍通读个遍,用饭的时候每每和竺清论及武学,云霄遍大批特批:某某功实在雕虫小技,某某剑法无聊之极,某某掌法连蚊子都拍不到云云。竺清当时也含怒不已:嫌这嫌那,难道江湖上那些高手几十年功夫都是吃白饭的?

云霄也不说话,站起来用切菜刀舞了一套“刀法”,竺清目瞪口呆,若是诸派掌门再次也必定被气得不轻:恩!剖鱼用的是当年奇侠风破浪的成名刀法,刮鳞剖腹去脏腑,一气呵成;斩鸡用的居然是失传的解牛刀法,一点骨茬儿都没有;削果皮用的好像是飞花剑术,果全皮不断;揉面团居然用的是罗汉拳!整套“刀法”都是从“武道”部的典籍中东一招西一式,或从剑谱或从掌法甚至从刀谱中原封不动剽窃过来整合而成,却偏偏是各大典籍的精髓招数,而且又恰恰融为一体,最关键的是刀刀落在砧板上。

竺清看着碗中饭菜:难怪这小子刀功越来越好,切出的萝卜片几乎透明,原来是从各大派的厨子那里偷艺来的。再看看云霄猎野猪的手段竺清算彻底放心了,昔日庖丁目无全牛,如今云霄目无全猪,这番杀猪的手段如果用来杀人,怕是能从他刀下全身而退的不多。让竺清彻底打消疑虑的还是云霄的一番话:“达到目的就行,需要那么多花哨的虚招、变化干什么?真肯苦练三十年,哪怕只练力劈华山一招,都能名震天下了。”

这番话倒不是云霄胡吹,竺清也是读过“武道”部中有关东瀛剑术和泰西诸国武道的典籍,这些武学多半源于中华武学,也有些是各国自创,但招式却简单之极,但其威力却在不断重复的磨练中飞速提升,虽然不是无上战法,但苦心修炼之下想要名动江湖还是不难的。不过中华武学越来越转变为是“天才的武学”、“精英的武学”一套武功发挥的威力与各人资质关系比较大,域外武学则是依然保留着当初这些武学传入时的“平民的武学”传统,普通人只要肯专心修炼,哪怕只修炼一个动作,也能成为一代宗师。能看透这一点,竺清对云霄的武学造诣也不持怀疑,不过这样也好,不痴迷于武道,就不至于走火入魔,到时自己反而更能放心前往大漠,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眼下云霄已经十四岁,半年前竺清交代一番之后便留下云霄动身前往大漠。临行前嘱咐云霄若是在谷中无事不妨自己下山历练历练,平时读再多书而不经历练终难成器,不过沿途注意留下师门暗记方便日后找寻,另外也嘱托云霄将几个门派的失传武学送给人家掌门,路途上也顺道关注一个日趋式微的门派,如果他们派内上下一心,掌门颇具德行,弟子一身正气,也可以补录一些武学典籍给他们帮帮忙,好让云霄能结交一些江湖后起之秀,方便日后行走。竺清对云霄再放心不过,当年才九岁就能在数九寒天都冻饿不死,如今一身成就除非遇上不世出的顶级高手,恐怕天下之大能要他命的还真不多。纵是竺清浸淫武道数十年,也没把握在重创云霄的同时保全自己身上的零件。

再说就凭云霄那个臭小子的脑袋和手段,他不折腾别人就算万幸了。以竺清的心境修为,在云霄研读“巫医”部“试验”“新药”的时候,依然不寒而栗,单就这手估计能把五毒教全部毒翻的本事,谁与他为敌谁倒霉。临走前罗唆了半天竺清才上路,云霄此时并不责怪竺清,因为他们师徒都知道,这一走两人还能不能见面很难说,竺清早就将自己的牌位都准备好了,约定三年失去音讯,便将牌位供奉到历代祖师房。这次分别近似诀别,两人心中都不好受,磨蹭许久竺清才正式上路。

在竺清的身影没入深林之后,云霄才收回送别的目光。回到洞府,想起往日师徒斗嘴、过招的场面,内心百感交集。当年自己不过一个九岁的孤儿被竺清带回落叶谷,虽然经过万般磨练甚至几乎连小命都交代了,但自己在其中获益多少云霄还是很清楚的,虽然除了师父之外没与人较量过,不过他自己也很清楚,论武,每月到青甸镇上征粮征税的鞑子兵就算来二三十个他都能放倒,论文,镇上那几个秀才也好意思称自己是读书人?因此竺清在自己心里是和父亲一样重要的,虽然平时两人暗斗不歇,但是云霄更清楚,这是竺清自己的授业方式,每次暗斗不论输赢,哪怕自己被竺清下毒而上吐下泻,都能让云霄受益良多。竺清没有让自己立即动身下山,云霄心理更是隐隐有些感激。因为竺清也清楚,山下的青甸镇里,有一个让云霄放不下的人――臭小子思春了。

第七章 所谓伊人

次日便是青甸镇每月一次的乡会,这一天十村八乡的人都把家中一个月采收的山货背来,卖给各地前来的行脚上,或者直接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云霄每次带来的皮货草药卖的价钱最好。因为云霄的身手不错,每次取到的都是完整的皮子,不似寻常猎户送来的皮货难免有些矢石的痕迹,被破坏的皮子只能破开做做靴子、腰带、马鞍什么的,如今鞑子兵占据了整个中原,对皮货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皮褥、座垫都要整张的好皮料,有些行脚商还被下了限期任务,完成不了回去一顿鞭子算轻的。

何况大块头的猛兽都不是好对付的,加上力壮的猎户不是被抓去做了鞑子的辅兵,就是被当作义军拿人头去换军功了,山里的猎户都是些老幼,每次活捉猛兽都要折掉不少人手,所以整张的猛兽皮料价格更加居高不下,纵是如此,每个月回去吃鞭子的行脚商还是很多。不过云霄每个月却都能背来好几张上等皮料,行脚商们慨叹之余,很不得把云霄当亲爹来看待。天刚放亮,就有几个行脚商雇着几个挑工站在镇口如同小媳妇盼丈夫般地等云霄,生怕下手慢了,回去后背开花。

云霄刚到镇口就被团团围上了,旁人叫卖整天讨价还价也可能卖不出一星半点,云霄的皮货还没进镇就被一抢而空,价格还被哄抬了两三倍。云霄满头大汗地从人群力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山货少了许多,没抢到皮货的行脚商们失望之余也不会忘记买走云霄配置的几帖外伤膏药,鞭子虽然免不了了,但是云霄配的外伤药,要比市面上金创药疗效好不少。尽管挨顿鞭子照旧会被抬着出去,但是用了云霄的药,第二天站起来绝对没问题的,行脚商们都是难兄难弟,这点小道消息还是路人皆知的。

云霄的袋子里只剩下一些平日用不上的草药,这些东西不用愁销路,镇上的药铺都是敞开收购的。云霄摸着怀中的钱袋,买了点心和一支簪子,朝老陈家的酒坊晃悠过去。老陈家的酒是青甸镇一绝,竺清已经到了非此酒不喝得程度。云霄也是非老陈家的酒不买,不对,是非老陈女儿的酒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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