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音剑全集》第59/131页


费天仇向着芮映雪举手一指,两人立即展开小巧功夫,飞身向那间大房子前纵去。

雨势虽然大,雨点打击在木桩房面上的声音也特别响,但由于下面不少房屋内仍亮着灯光,两人在飞腾纵跃间,依然丝毫不敢大意。

两人轻巧的前进中,发现那座大房子的前面尚有一道屏门,左右建有厢房,屏门上有个横长门楼,屏门外面的一座次大房子,很像是穿厅。

费天仇和芮映雪,细看中央大房子内,灯光明亮,前面的四扇门俱都大开,四个佩刀大汉,分别站立在门内的两边。

大房子的中央摆着一桌酒席,两边共坐着三男一女,正中央的大椅上却空着无人。

由于桌上酒席多是残肴剩菜,看样子正吃了一半因事暂停了。

费天仇根据席面上的情形,断定中央大椅上的那人,很可能因事离开了,不可能原本无人,否则那三男一女便不会―脸的气愤不耐,却没有哪一个人敢饮酒夹菜。

判断一下时刻,这时应该正是戌初时分,也正是晚餐饮宴将尽的时候,根据中央大椅上的那人在酒宴中放下杯箸离去,显然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费天仇先打量那个靠近中央大椅旁的女子,一身红衣背插单刀,柳眉大眼,两片红唇,鹅蛋型的脸颊上薄施了一些脂粉,虽已徐娘半老,倒还残有几分姿色。

红衣女子的双颊酡红,似乎已有了几分酒意,根据她坐的位置,可能是四人中职位最高的一人。

红衣女子的对面是个年约六旬,头发灰花的老人,浓眉环眼,看不见他携有兵刃。

紧临红衣女子旁侧坐着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虬髯江子,突额暴睛,一脸的狰恶,桌角上竖着一柄数十斤重的独脚大铜人。

费天仇一看虬髯黑汉脚旁的大铜人,便知他是一个膂力惊人的莽汉。

另一人则是个脸色惨白的中年人,看年龄不到四十岁,颏下光秃无须,秃眉斜眼,勾鼻薄唇,领后插着一柄乌黑发亮的铁骨大褶扇,那显然就是他的兵器。

四人默默的坐在席桌上,既不敢喝酒;也不敢夹菜,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明显的表示出愤懑和不耐。

费天仇觉得距离太远了,雨声“哗哗”,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大厅两端均有侧门,仅有一名佩刀警卫,想是雨势由东边射来,东侧门下的警卫站的最靠厅内。费天仇一看这情形,立即向着芮映雪悄悄一指,两人迳向东侧门的后檐绕去。

绕到厅后檐,悄悄潜至东侧上的山檐下,费天仇就在房脊角上,一式‘金钩倒卷廉’,翻身隐进了屋檐下。

芮映雪见檐下容不下两个人,只得将轿躯伏卧在木桩房面上。

由于房面是木桩搭建而成,伏在上面尚有一丝暖意,倒是倾盆的大雨,有些透衣生凉!

不过,她伏卧的山檐处,上方正有一株大树遮住,不但四角更楼上的警卫不宜发现,就是地面上的人也不易透空看见;而且,还可以伸手抚摸到隐身在山檐下的费天仇。

费天仇隐身的山檐下,正好有一道木檑通风的长方窗户,厅内情形依然看个清楚。

那桌酒席大椅后的不远尚有一座竹制屏风,屏风的后面即是厅后门,门下也站着两名身佩单刀的劲衣大汉。

费天仇一看这情形,完全和他想象的符合,传说一年多前中原前来掘宝的高手和有名之士,均遭这个神秘组织的软禁和杀害!

目前根据种种状况显示,邓老堡主似乎还没有赶来,也许就在这一半天,也许早已被禁或遇害。

心念间,只见默然坐在席桌上的四人,彼此再度对了个不耐眼神,黑脸虬髯大汉首先看了一眼厅后门,并懊恼的叹了口气,愤愤的低下头去。

须发灰花老人则望着红衣女子,婉转不满的说:“教主也真是的,既然金坛主来了,就叫他到厅上来报告嘛,何必再到密室里商谈?!”

红衣女子尚未表示什么,虬髯黑汉已抬起头来,不满的说:“他是为教主出力卖命的,咱们也是为教主出生人死的,他为什么每次前来都要到密室里去谈?他提出的报告,难道就不能让咱们听听?也参加点儿意见?

话声甫落,惨白脸的中年人已哂然一笑道:“让你知道咱们教中还有个金坛主已经不错了,你呀,也就别挑剔啦……”

虬髯黑汉却愤声道:“可是,至少也应该让咱们知道这个金坛主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摸样儿?万一将来在教外见了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话未说完,红衣女子已解释道:“绝对不会,到了那时候,他自会将他的身份表明出来。”

虬髯黑汉却愤声道:“要是碰见了费天仇那小子,他如果自称是金坛主,也只好放他过去了?”

红衣女子立即正色道:“那怎么可以,那他得拿出教主的‘青龙箭令’来给咱们瞧瞧,再说,我们已经接获了下面的报告和他的相貌衣着……”

话未说完,惨白脸中年人已哼了一声道:“我看这小子连闯三关,还杀了咱们三个香主一个执事,这恐怕是咱们创教以来所遇到的最扎手人物!”

须发灰花老人却哼了一声道:“福宁堡的邓老头儿还不是也够滑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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