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全集.com》第804/865页
“是知之。”冯文瓒听到声音,先已大喜。快步走到房门口,向之人招呼道,“知之,六殿下也在这里。一起坐吧。”
来人见到冯文瓒。也笑道你也在此?六殿下何时?”带了众人一起走进雅室向李愔见礼。
来人不是别个,乃是庐陵大长公主的乔知之。冯文瓒乃是长沙大长公主之子。说来二人与李愔是姑表。冯文瓒怕李愔心中抑郁,正要越热闹越好。见是乔知之来,便拉了他一同来坐。
乔知之原本与冯文瓒以及李愔关系一般,但他向来与杨悦引为知己,爱乌及乌,竟与李愔渐渐也交好起来。许久不见李愔,相见之下十分开心。
身后几人,刚才被乔知之称作“子安”的,正是王子安王勃。王勃虽然年纪轻轻,但当年天下书社初创之时,他便跟着兄长王勮一起在书社里混,算来也是初创元老。与李愔这个的“总裁”十分熟稔。另外两人,一个叫做崔融,一个叫做李峤,却是李愔并不认识的新“社员”。
乔知之刚才说的诗句正是王勃最有名的诗中句子,乃是今日送别杜少府时所作。如今王勃已是长安分社诗社诗长,诗名已小有成就,隐隐已与“富骆”比肩。
“富”自然是富嘉谟,原是天下书社初创时的诗社社长,诗文名动天下。如今在太原做县尉,与吴少微、魏谷倚同在北都,号称北京三杰,并于太原建书社分社,摇领天下书社总社长一职。
“骆”则是先前与杨悦比诗落败的骆宾王。如今天下才子无不出于天下书社,唯有骆宾王念念不忘当日之侮,竟不屑于加入天下书社。常以讥讽天下书社为生平乐事,却歪打正招,博得个狂浪傲骨之名,渐渐有些名气。然而仕途不顺,如今在道王李元庆府中作幕僚。
说到天下书社,的确人才辈出。当年初创书社之人,如裴炎、王勮、苏味道等人都早入仕。不少已入朝廷。如裴炎如今已入中书省,做起居舍人,深得李治赏识。王勮也进士及第,官至典膳丞。苏味道做了咸阳尉。便是王勃虽然在诗社作诗长,也领个“侯补参军”的闲职。
崔融、李峤二人年轻后进,乃是从外地入国子学学习的生员。如今一个是天下新闻的“记者”,一个是诗刊编辑。皆是少年才俊,意气风发。特别是崔融,少有才名,很有些狂傲之气。
大家一起饮酒,热闹更甚,开怀畅饮,谈旧识新,一时到也极是尽兴。觥筹交,不久便已酒酣意醉。
正热闹间,忽然隔壁雅室,“啪”的一声清脆耳光,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声呼斥。
“你莫生气……我,我让你打。”另外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接着又“啪”、“啪”两声耳光。似是那男子拿起女子的手在面上打。女子反而闪躲着,“哧”的一声笑,问道可打痛了。”
“你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那男子喜道。
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吃酒调笑。
众才子听了,“哄”的一声,一齐大笑起来。
“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隔壁男子听到,高声笑道。
众才子突然也同时怪声叫道没!‘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
李愔不禁纳闷,不知众人何出此言。去看冯文瓒早已笑得打跌。见李愔莫名其妙。边笑边解释道六殿下有所不知,如今这句话是长安城最近最流行的一句话。”
“流行?”李愔不由诧道,“这话怎会成为流行?”
“听说这句话还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王勃边笑边道。
“宫中?”李愔更觉纳闷。
乔知之半晌止住笑,说道据说这话乃是出自陛下金口。不知是宫中那个妃子伤及陛下龙面,被阁臣见到弹劾,陛下大怒,便说了这句话出来。如今流传开来。百姓人人效仿。”
李愔见说也不由一笑,李治性情,对女子向来倍至,这等呆话的确像他所说。但不知是哪个嫔妃竟然如此大胆,到是有趣。突然想到杨悦,暗道如若杨悦气恼。肯打几下,心中也定然欢喜。想着又觉好笑,暗道哄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敢惹她生气……
一面想着,一面几杯酒下肚。不知不觉竟将话题引到了隋国公主身上。
众才子原本对杨悦极是敬仰。便是那几个没有见到过杨悦的新“社员”,也对杨悦之名如雷灌耳。说到杨悦,个个都有一车话要说。纷纷大谈起往日与杨悦一起论诗建社之事,更加热闹。杨悦与李愔是天下书社创始人。天下书局又是天下书社的主要“赞助商”。自然众口一调,皆是誉美之词。
“听说隋国公主近日病重。不知好些了没有。”乔知之微醉,一面说一面去看李愔,李愔与杨悦关系,以为李愔这次是专门探望杨悦的病情。
王勃也道我等前去探问,可惜公主自从归隐三原,便不肯与众人相见,不知病情到底如何。”
李愔也已有了八九分醉,见乔知之似是已将视作杨悦家人,心下甚喜,刚要回答多谢众人挂念,公主已好了许多。”
那个叫做崔融的“记者”突然吃吃笑道公主病重哪要你们来操心,没见陛下派了太医内侍,每日送汤问药。”
李愔不由心头一黯。冯文瓒见到,忙轻咳一声,打断他道这些年隋国公主为国事操劳,与国有功。陛下圣明,派太医病治那是再好不过。”
“这你,你们就不了吧。”崔融并不知情,却一脸嘿嘿大笑,已喝得舌头发直,神秘说道,“隋国公主这次得病,据,据说也是因陛下而起。”
“因陛下而起?”王勃与李峤不由同时诧道。“报社”的消息向来灵通,立时兴致大起。
“据说隋国公主因为去为衡山长公主祝寿,醉宿宫中。结果第二日一早……”崔融显然醉意已深,已有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