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逆同流校对版作者七夜茶》第29/246页


  司马做好了晚饭,又批改了几份试卷,老婆终于回家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单薄的四方桌,便吃起了同样单薄的晚饭。
  司马的老婆秀芹曾是国企员工,还是有技术能力的车间主任,但就因为“有能力”这三个字害她自信满满,在岗位改革时没给厂长送礼,于是被稀奇糊涂的淹没在了下岗大潮之中。尔后她响应号召,积极的再培训、再就业,但却一直无法顺利上岗。在被忽悠了三年之后,秀芹终于悟透了一切,再也不奢望什么帮助了,跟做贼似的干起了练地摊的买卖,当然这是无照的。
  现在,秀芹正处更年期,司马一般不敢招惹她,但今天却有事不得不谈。
  “秀芹,我有事跟你说。”司马道。
  “说吧!”
  “我是泥轰人。”
  “哦!”
  “呱唧呱唧”的嚼饭声响起。
  十几分钟后,司马抬头问道:“你咋不吃惊呢?”
  “有啥什么好吃惊的?管你是什么人,反正都是孩她爸。难道你成了泥轰人,还想强迫我做慰安妇不成?”
  “呃!那个不敢。”司马缩了缩脑袋。司马与其它泥轰人不同,他的责任心比东条英机的野心还大。虽然侵略战争的时候,他连粒精子都不是,但每当提到这事上,他就为同胞感到羞耻,觉得自己有罪。
  又“呱唧”了一会儿,司马又说:“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不过又怕会害了你。”
  秀芹舔了舔碗底的米粒,瞪了男人了一眼,道:“吞吞吐吐的,干啥啊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还加个‘又’字啊?”
  “你是不是不长记性啊?当年在我怀连翘的时候,你不是跟学校里的老寡妇主任勾搭上了。”
  “说什么呢!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这是纯洁的同志友谊。”
  “拉倒吧,你……”如亿万更年期的女人一样,秀芹又开始了长篇的唠叨。
  司马老老实实的听着,期间还给老婆倒了一杯水,然后趁她喝水的间隙,搭话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还是说说现在吧!”
  “现在,对了!我听说你正在带一个叫什么樱的实习老师,那大姑娘水灵的不得了,胸脯大得赛甜瓜,屁股圆的像水蜜桃,连翘都被她比下一截。你是不是勾搭上她了?”
  “你觉得可能吗?”司马摸了摸秃脑壳,上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这个节约用电的家里充满了光明。
  “的确不可能!也就我能看上你这丑样。”秀芹“吧哒”了两下嘴,又道:“不过那姑娘太风骚了,把学校里适龄的男老师全勾搭了。连以前那几个经常向连翘示好的,都好几天没有上咱家的门了……”
  又犯上跑题的毛病了,如果放任秀芹说下去,估计能从落樱身上扯到70万光年外的仙女座星云上去。
  司马皱了皱眉头,抢断了老婆的话头,道:“最近,我可能有麻烦!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带连翘回乡下老家,把这儿的一切都卖了。对了,床底下那双旧胶鞋别卖,我在里面藏了三百块的烟钱。”
  秀芹没在意前面的警告,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拿鸡毛胆子打了下来,道:“好啊!你还敢私设小金库。真是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
  在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连翘从外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打包吃剩的茶点。
  秀芹立刻扔掉不成气的老公,转而开始念叼不成气的女儿。这个年纪的母亲对这个年纪的女儿,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
  五十来岁的母亲都保持着她们那个时代的观点,认为女人过了二十五岁还没出嫁,那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了。
  听着熟习的唠叨声,连翘坐到了父亲的一边。女儿只在零岁的时候与母亲亲近,以后的岁月都是父亲的小棉袄,这也是男人们想要个可爱女儿的一大原因。
  连翘嚼碎了一块杏仁饼,嘴角上带着傻傻的笑。她回想起了茶馆里的故事,在结香积极争取不孤作证的时候,她与夕夜好好的畅谈了一番。结果她发现夕夜并没有纨绔子弟的气息,反而流露着一股熟习的平民味道。两人谈了好多平常的事,交流的过程无比的顺畅融洽。
  一位平易近人的贵公子,还有着绝色无双的外表,还有比这更好的佳偶吗?
  而且最让连翘高兴的是,在夕夜主动结账之后,茶点是打包给不孤的,但不孤却转送给了她。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小姑子”的认同啊?连翘露出绯红色的甜蜜笑容。
  司马看了宝贝女儿一眼,露出一丝窥破秘密的笑。连翘的俏脸微微的泛红,调皮的横了秃头老爹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秀芹停止了唠叨,看着“眉来眼去”的父女俩,怒喝一声道:“嘟!你这秃头泥轰鬼子,想对女儿做什么啊?我可是听说了,泥轰鬼子都是变态,如果你敢对女儿做什么,别怪老娘的剪刀认人不认鸡。”
  连翘嘴角抽搐了两下,道:“妈,你在说什么啊?”


第50章 会长风波
  二船与一条最大的不同,也是他最大的优点是稳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因此,三岛和四马都没有接到行动命令,而是从黑白两面密切的监视。而二船最大的缺点则是过于自信,相信敌人在自己的智慧之下,相信手下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实际上,敌人远比他预计的强大,而手下也远比他预计的要麻烦。三岛虽然没有鄙视年轻人,但却也没打算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他所希望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杀掉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最好对手“辉夜”。而四马虽然生命和家人受到了威胁,但他也没有打算再重蹈罪恶的覆辙。
  无数的历史统计指出一项真理,物理学家都是笨蛋或捣蛋,前者代表性人物是牛顿,后者则是伦琴。牛顿的笨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相信曾多次出现在你的小学作文本上,本文就不用再多作赘述了。伦琴就是发明X射线的物理学家,小时候的捣蛋技术比X射线还有穿透力,气得校长直接将他除了名,害得他一辈子没拿到中学毕业证。虽然后来靠努力进入了大学深造,但这倒霉孩子因为以前的捣蛋经历屡次碰壁。
  对于这两位物理界的巨人来说,当年的学习成绩那是差得一塌糊涂,如果当时有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的话,他们铁定连个边都沾不上。
  反过来说,现在那些沾边拿奥物冠军的人,又有几个最后成为物理学家啊?学生只不过将奥赛当成了大学的敲门砖,而学校领导也将此当成了升职的垫脚砖。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功利性,所以奥赛历来被教育界吹捧追逐。一高的奥赛名额分配了下来,不孤自然而然的成为其中一员。但小丫头很是不高兴,因为要晚放学、要多做题,而且参赛时还得去外地,会跟哥哥分离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也没那么久啊!不过三天而已。”夕夜订证道。夕夜支持不孤去,一来多接触一些社会,二来锻炼一下自立能力。
  奥赛带队的指导老师就是司马,另外落樱会随队负责后勤,落荭则跟不孤一同出赛,两姐妹正好可以照顾一下不孤。于是,不孤终于坐上了远去的火车,望着月台上的哥哥无声垂泪,那场面跟《廊桥遗梦》里撒泪挥别那一幕似的。
  “真夸张!”夕夜轻笑了一声,乘车回到了学校,又陷入了往日的生活。
  大学的课还是一样的无聊,课余活动还是一样的无趣,餐厅里的饭菜还是一样的恶心,校门外的馄饨摊还是一样脏乱。
  “好久没见你来了。”胡馄饨笑着盛出一碗馄饨,顺手将酱油壶递给了夕夜。
  “是啊!最近有点忙。”夕夜坐到了缺腿凳子上。
  “那小丫头呢?”
  “学校有比赛去外地了。”
  “哦!都安排好学校了啊,看来你表姐真是有本事的人,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啊?”胡馄饨一脸的三八相。
  “关于她的事啊,你还是尽少知道的好。”
  “我喜欢听新奇的事嘛!赶紧跟我唠叨唠叨,我算你这碗馄饨免费。”
  “我才不差这碗馄饨钱呢!”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连翘路过了馄饨摊,看到夕夜便主动靠了上来,“你怎么吃这种东西啊?”
  夕夜见是连翘,便笑笑道:“今天起来的早,不想在家吃了,过来尝尝老口味。”
  夕夜今天的确起得挺早,半点二点就有些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来回打滚,一直找不到睡觉的感觉。两眼瞪着黑呼呼的天花板,思考了两个小时之后,夕夜终于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没有不孤抱在怀里,他已经没法睡踏实了。
  这太可怕啊!夕夜惊醒了过来,早晨五点就出门,来着学校操场跑了两圈,然后才到这里来吃早饭。
  听到自己摊铺被贬低,胡馄饨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哈!又换女朋友了啊?嗯!这个质量也不错。”
  虽然连翘不喜欢这个满身是油的摊主,但对他的评价还算中意,尤其是其中的“女朋友”三个字。
  但她的兴头还没完全扬起,忽然见浮翠坐到了对面。本来馄饨摊的桌子就小,现在一下子坐了三人,顿时有点瓜苗齐出的感觉,看来是需要间苗了。
  不过在旁人看来,这里的风光格外好,三大“美女”挤在一起,简直是名流宴会上才会出现的场面。
  夕夜埋头喝着馄饨汤,偷眼看了看左右两人。连翘和浮翠在度假时认识的,但都对彼此还不太了解,现在正如斗鸡一般的比对眼。另外,连翘一直没见到过浮翠和浮云一起出现,因此她主观的认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夕夜喝完了满是酱油的馄饨,刚想给两人打打圆场。浮翠一把揪起了他,道:“跟我回去。以后不准来这吃早点了,每次来都会惹上奇怪的女人。”
  连翘气得咬了咬手指,狠狠的跺了跺脚,道:“真是个可恶的女人,明明人家表现出不愿意,还死缠着跟人家同居。”
  “咦!同居?”
  “我亲眼看到的……”连翘话音一滞,扭头看向胡馄饨,接着捂着嘴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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