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大亨校对版作者蒹葭苍苍》第2/280页
李明豹两只手都能自由活动了以后，李明豹的父亲就发话了，说晚上让大家都回茶餐厅来吃个饭，一个意思是为李明豹庆祝，虽然头上还缠着纱布，但毕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也算是康复好了，另外一个意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李明豹多少也能揣摩到一些。
对于父亲的这番心意，李明豹很感动，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因为如果父亲开口了，让他留在茶餐厅，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抵抗，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赚钱门路，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是不能反抗的。
开茶餐厅一类做吃饭生意的人都会知道，别看茶餐厅那些客人们是正常时间吃饭，但茶餐厅的工作人员，却从来没有正点吃饭的习惯，因为那个时候正是饭点，吃饭的人多，客人都来不及伺候，自己的肚子自然要往后照顾一下。
所以真正当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早已过了晚上十点，这年月要是在大陆，晚上十点基本上大家都睡觉了，但在香港，却正是夜市兴起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比白天都还繁华。
李明豹的一家人不算少，上面有一个父亲，两个母亲，也算有大房和二房之分。要是大家族里面，还指不定会怎么斗，但特定到他们李家，却十分的和谐，大房母亲杨青，虽然不是李明豹嫡母，但对李明豹却是十分的好，有时候比自己母亲都还溺爱，主管家里面的财务。而李明豹的母亲陈庆梅，却管着家里面的家务，对外从不出面。
而到了李明豹他们这一辈，算是人丁旺盛，李明豹上面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同辈七人，人丁实在是兴旺。
而兴旺的后果就是原本还算宽裕的家庭，却渐渐的有些负担不起，要是以前还在大陆的时候，别说仅仅是他们李家这些人，就算那些叔伯们一起养，也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在香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虽然李家的人没有废物，大哥的才华出任大公司的CEO都没有任何问题，二哥做导演要独立拍片也没问题，三哥四哥想要混出大名堂同样也没有问题，就更别说老辣的父母，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都不是问题，关键就在于机会，而现在的李家缺乏的又恰恰是机会。这就造成了虽然李家的人有才，但生活方面依旧窘迫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李明豹的折腾，这个家不容易是绝对的。
最先到茶餐厅的是父母和大哥大嫂，因为他们本就在茶餐厅工作，接下来到的是二哥，最近二哥比较忙，所以快到九点半才来，而最后到的，就是李明豹的三哥四哥，至于下面的弟妹，他们早回家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学，不能太晚睡觉。
就在李明豹准备上桌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父亲和四哥的一段对话，一下就让他原本迷糊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脑子，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第3章 民以食为天
“老四，你手上提得是什么？又是那些鱼丸？家里面又不是没有东西吃，你干嘛又去外面买？”李光新坐在主位上面，对着李明虎说道。
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李明虎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些鱼丸，花不了几个钱，等会儿喝酒没有下酒菜，不买鱼丸吃什么？照我说，晚上咱们也弄点鱼丸来卖，再弄点水煮花生，说不定还有些销路，赚钱应该不会少，我可是看到外面那些卖这东西的人，赚钱可不少。”
李明虎这样说，李光新不乐意了：“你就看到他们赚钱？怎么没有看到他们辛苦，你当做鱼丸，煮鱼丸，这些不用时间啊？我们现在这些人手，弄茶餐厅都弄不过来，你小子又不干这个，到时候真做起来，你比谁都跑得快，说了等于没说。”
简简单单一段话，让原本还在想着做什么的李明豹一下子就开了窍。
自己家是做茶餐厅的，还是比较纯粹的那种，等晚上那些客人吃了饭以后，茶餐厅就可以关门了，营业时间最多也就是到十一点左右。
而这条街道上面，很多做吃的店铺都是白天经营吃饭生意，晚上就把店铺租给那些做宵夜的老板，虽然是同一个店铺，但经营的项目却不大相同，白天晚上二十四个小时，就没有说关门的，夜宵摊点收档了的时候，就正好是白天做食品的人开张的时候。
自己家这个茶餐厅，却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一是因为这茶餐厅和其他店面不太相同，那些店面的老板大多都是租住的，那些老板再转租一次也无所谓，而茶餐厅却是李家买下来的，租出去老爸的心里不太舒服，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之前李家虽然缺钱，但也不缺那一点，老爸也不太乐意赚这点小钱。
但现在自己四哥和老爸的对话，算是给了李明豹一个良好的思路。老爸的理由倒也确实，家里面的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晚上再弄宵夜，家里面的人也确实忙不过来。但现在不一样，李明豹感觉自己接手夜宵这个事业，说不定能做出不一样的成绩，毕竟做夜宵，主动权是在自己的手里面，而真的答应自己父亲白天在茶餐厅做事，那主动权就在父亲的手里面了，这样对于自己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
既然下定了决心，李明豹也就不在担心自己父亲等会儿要开的口，很干脆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挨着自己的四哥。
当大哥把茶餐厅的大门放下之后，家宴也就正式开始了。虽然说是家宴，庆祝，但菜品却不怎么丰盛，桌上的那些菜，全都是白天没有卖出去的，正好弄过来消灭掉，反正也没坏，加上徐叔的操持，味道还是想当的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坐在上首的李光新就放下了筷子，对着李明豹说道：“小五啊，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今后啊，还得向前看，现在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光新发问之后，李明豹就知道正题到了，于是也不怯场，对着父亲说道：“老爸，这次的事情，给我的影响是真的很大，这些年来在外面一直是稀里糊涂的，给家里面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在这我要给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道歉，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决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给家里面添麻烦。”
说完，李明豹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然后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小五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了。但道歉什么的，那就算了，周处不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么？改了，那就好了。你以后打算具体做什么？”李光新饶有兴趣的问道，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李光新之前是非常的头疼，但自从李明豹从医院出来了以后，他就敏锐的感觉到李明豹有了很大的改变，而现在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想来李明豹是真的改过了。李明豹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说过的话就从来没有没兑现过的时候，既然说得出，那就肯定能做得到。
“之前老爸你不是和四哥说鱼丸的事情么？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我做夜宵生意，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路子。”李明豹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你想要卖鱼丸？”李光新惊奇的问道。虽然之前他就有想过让李明豹在家里面的茶餐厅做事，但那是让李明豹在茶餐厅当下手，而现在李明豹却要做鱼丸，虽然同样是在茶餐厅，但这主次就有了改变。
“不是，我是做夜宵，不是做鱼丸生意，那东西我也不会弄，再加上这条街晚上卖鱼丸的没有二十家，也有十八家，那么多人，我又是新上手，生意未必会好到哪里去，那样就白白浪费了我们的店铺了。”李明豹一口否认了自己父亲的说法。
“夜宵你不卖鱼丸炒粉什么的，那你想要卖什么？”大哥李明耀这个时候也插嘴说道。
作为李记茶餐厅现在的经理，李明耀虽然没有搞过夜宵，但要说完全不懂，那纯粹就是扯淡，那么多年生意下来，香港这边的餐饮生意，他绝对是深入的了解过。香港这边夜宵，不是鱼丸炸碎面，就是炒粉田螺，除了这些夜宵，还能卖什么？
看到自己大哥发话，李明豹也不卖关子，开口解释到：“不知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晚上在陈叔那里吃的烧烤？”
“烧烤？难道你是想要做烧烤？那东西我们自己吃一下倒还可以，适合我们的口味，但香港这边的人未必会吃那个东西，毕竟那玩意口味比较重，这边都吃得很清淡，你真要做这生意，未必会比卖鱼丸好。”李明耀皱着眉头说道。
“上次陈叔做的烧烤，那是给我们吃的，但我们给外面的人吃，那就不用放那么多佐料，口味自然会清淡很多。这样一来，香港这边的人肯定会喜欢。毕竟对于新鲜的食物，香港人一向比较乐于接受。”李明豹继续说道。
对于香港人的口味，李明豹有着两份记忆，相互佐证之下，绝对比自己大哥这样的老餐饮都还了解得深入。这边的人，那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跑的除了汽车，水里游的除了潜艇，其他的东西，只要是能吃的，香港人都向来不落于人后，别说烧烤了，就算味道再怪异的东西，他们都想尝试一下。那份记忆里的人，在香港回归以后来过香港，晚上去吃小吃，就没少吃烧烤一类的东西，这证明香港人并非不吃烧烤。
“你晚上做宵夜就准备弄烧烤？这主意倒还不错，证明你不是脑袋一拍就想出来的主意。但具体怎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李光新这个时候也开口问道。
具体的情况？李明豹这个时候就有些傻眼了，做烧烤这东西，他也是临时才想出来的，具体的情况，他还真不太清楚。但如果这么说，自己父亲那一关肯定过不了，于是李明豹立即想了想做烧烤的卖点。好在这个东西并没有多深奥的技巧，再结合记忆一想，李明豹就立即有了比较初步的规划。
有了想法，李明豹就侃侃而谈：“在我的想法当中，烧烤这东西并没有太复杂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学会，而且利润点也不少，烤串算一个利润点，但另外一个利润点就在于饮料上面，投入很小，就需要一个烧烤架还有一些燃料，材料这些茶餐厅本就有，到时候依靠茶餐厅的进货渠道，就能把原材料一类的问题解决。桌椅板凳这些东西，咱们家也是有现成的，只要能把烤串做好，想要盈利并不是很难的一个事情，再加上香港现在很少有这一类的东西，竞争的压力也很小，想要快速扩张，也比较容易。”
听到李明豹这么一说，李家的人都明白了做烧烤的好处，真要是能迎合香港人的口味，这烧烤就没有不赚钱的。
“你刚才说烧烤有两个利润点，能详细的说一下么？”李明耀感兴趣的问道。
“烤串的利润我就不多说了，大哥你应该也明白，就算到时候我素菜两毛钱一串，荤菜五毛钱一串，里面的利润都会很高，我觉得烧烤主要的利润点就在于酒水饮料。烤串本就是上火干燥的东西，客人吃了烤串，就肯定想要喝酒水，就像上次我们去吃的时候，烤串我们没有吃多少，但酒却喝了很多，而酒水这种东西，利润那是想当大的，就算我们平价卖，也能赚很多，再说我还并没有打算平价卖酒，那利润绝对非常可观，每瓶酒我就算加一毛钱，那也绝对不会少。”李明豹说道。
“我说小五，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居然还很有商业天赋嘛？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你这烧烤摊赚的钱，那肯定不会少。看来你除了打架之外，别的地方还是有优点的嘛。”这个时候，李明豹的二姐李明琴也开口打趣到。
第4章 烧烤摊开业
随着李明琴的话一出口，家里面其他的成员也纷纷表态。或许是因为以前家里面就只有李明豹最让人担心，而现在李明豹却有了浪子回头的样子，所以即便烧烤摊这东西就好像窗户纸一样，说出来不值一提，但大家都给了李明豹很大的鼓励。
到最后，就连最开始想要让李明豹白天在茶餐厅帮忙的李光新，也觉得让李明豹自己独立出来做烧烤摊，是一个不错的点子。本来家里面茶餐厅晚上关门的做法，在香港这地方就显得比较浪费，如果是晚上把店面租出去，交给外人，李光新又不怎么乐意。而现在正好小五李明豹有了这样的想法，还不如干脆让李明豹来做事，这样不但能拴住李明豹的心，也算是让李明豹有了一个正当的行当，比起以前李明豹在外面鬼混，那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既然全家的人都赞成这个生意，李明豹也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香港本就是一个快节奏的地方，就连拍电影快的都能一个星期搞定，就更别说做个小烧烤摊了。
做烧烤最重要的两个前提，一个是要烧烤架，一个是要会烧烤的师傅，烧烤架虽然香港也有的卖，但那卖的烧烤架都是相当的高端，主要的销售对象是那些香港的富豪，他们自家用的，做烧烤晚会一类的那种高档东西，这样的烧烤架虽然同样适合李明豹的烧烤事业，但那样的烧烤架成本实在是太高，不太适合街边店铺，能用实用才是街边店的特色，所以李明豹根本就不去想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烧烤架，直接找了焊接师傅，材料加上人工，总共也不到三十港元的成本，并且结实耐用，比起那些高端的烧烤架，动不动就几百块，上千块港币的价码，样子虽然没那么好看，但结实程度，那绝对是有得一拼。
有了烧烤架，还需要有烧烤师傅，李明豹有了那份记忆以后，虽然自己也能烧烤，并且味道还算不错，但这样的事情却不好给家里面的人说，所以也就只好劳烦之前说的那位陈叔，让他过来帮一下忙。
这对于陈叔来说，也算是一个机会，之前跟着李家来香港的那些叔伯们，两三百号人，过得好的并没有多少，而陈叔恰好就是过得不太好的那群人，现在做了李明豹的烧烤师傅，只要烧烤摊能在香港立足，肯定会改变他的生活情况。
本来烤串的签子，李明豹同样准备复制大陆那边的竹签或者木签，但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东西，在香港却成了麻烦的事情。因为香港地方小，签子这样的一次性用品，在香港却需要进口，只要是沾上进口两个字的东西，那价格就没有太便宜。如果是能持续用的东西，即便是进口也无所谓，但问题是那些竹签一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用过一次就得扔的玩意，这样成本就会增加很多，后面还是大哥李明耀想了一个办法，直接就用铁签，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铁签虽然价格比起竹签木签贵很多，但是这却是可以回收的玩意，对比下来，成本就显得非常低廉。为此，李明豹原本所有的启动资金，又少了一大块，就这些不太起眼的铁签成本，居然比烧烤架的成本都还要高上几倍。
忙活了三天，李明豹需要的烧烤工具，就算是彻底的准备齐全了。原材料的渠道，也算是打通了，李明豹最关心的酒水问题，也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晚上开业，就知道这烧烤摊到底能不能成功了。而烧烤摊所拥有的人手，暂时就只有李明豹和陈叔两个人，至于李明豹的那些哥哥姐姐们，都只是在幕后给李明豹加油，至于说给李明豹打下手，那就只有呵呵呵了。
当然，家人们也做得不算很过分，至少串烧烤串的工作，他们也是来帮了忙的。而李明豹的两个哥哥，李明煌和李明虎，更是拍着胸脯说道，晚上烧烤摊开业的时候，他们会拉着一群人来给李明豹捧场。
晚上十点钟，李记茶餐厅这条街道上面，开始变得热闹起来，现在虽然才七十年代末期，但铜锣湾这边的商业气氛却是逐渐的显露出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李记茶餐厅基本上都是要关门的样子，而今天，李记茶餐厅旁边那些店铺老板们却发现，李记茶餐厅不但没有关门的迹象，反而开始忙碌起来，不时有人在李记茶餐厅门口忙进忙出，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外面还架起了一个铁架子，看这情况，就好像和其他摊点一样，要摆夜市。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记茶餐厅周边的那些摊贩们，暗暗纳闷的同时，也忍不住发愁起来。
“老周，李记怎么也开始做夜市生意了？你们知道是谁租了他们的店面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他们的保密功夫做得也太好了吧？”李记隔壁也做夜市生意的利老板，对着他旁边的另外一个李老板问道。
听到利老板发问，周老板也觉得莫名其妙。要说这条街道当中，他老周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什么风吹草动，基本上都瞒不过他。可李记这夜市出来，他也觉得纳闷，他都那么消息灵通了，李记的事情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这才是真正让人奇怪的事情。
李记做夜宵生意，对于整条街道来说，也算是一个大事，毕竟李记的门面大，位置好，以前仅仅是做白天生意，对他们这些夜档影响不大，没谁晚上吃个宵夜还去茶餐厅的。但要是做夜市，就凭着李记的好地段，随便做个什么都能有钱赚。
虽然铜锣湾这里地段都算好，夜市也很热闹，但人流总数也就那么多，李记做夜档，肯定会分流客源，离着李记远一些的夜档，或许影响不会太大，但挨着李记的周老板利老板他们，就肯定会吃亏。
如果周老板他们有准备还好，但李记这么不声不响的就弄出夜档，也算是弄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就是辛苦生意，再被李记一搞，谁知道会出什么情况。就算现在还不知道李记要做什么，但也绝对是个威胁。
想到这里，周老板闷闷不乐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李记搞什么，难道还要给咱们通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是被分流了，那也就只有自认倒霉。”
听到周老板这么说，利老板不乐意了：“自认倒霉？我说老周，你平时胆子不时挺大的么？怎么对上李记就焉了？咱们这客源总共就那么多，李记做生意，不就是断了我们的财路么，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搞他一下怎么行？”
“搞他一下？”周老板不屑的看了一眼利老板：“你今天敢搞李记的摊子，明天你的摊子就不要想摆出来了，你当李记是吃素的？我也算是这条街的老人了，这么多年在李记闹事的食客，哪个有好下场？你小子来得晚，不知道他们李记的威风，敢打李记的主意，那纯粹就是闲自己的命长了，你真要有这样的想法，那你就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被你牵连。”
听到周老板这么说，利老板的脸也一下就白了，他刚才就想着李记的夜档挡了他的财路，却忘了李记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样想想，他刚才那番话，还真就是闲自己的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