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仙有术全集》第323/4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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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虫子。是子母虫。

直等到天黑，半空中方传来剑啸，是烈日，月胧在嗡嗡作响。

明慈本来刚吃了烤兔子，靠在树上假寐，这时便一下站了起来，道：“怎么才来。”

明湛道：“差点来不了，闲话别说，你先过来。”

如君道：“我去把风。”

“……”

明慈从戒指里一股脑地把剩下的镜子都取了来，只在一个里输入了自己的灵气，然后递给明湛，解释了一下这是什么，又道：“这个给你，有事找我就用这个。这些给你们互相联络用。想来是帮得上忙的。”

明湛把东西收了，道：“你这趟来就是来送东西的？”

明慈道：“不，不是，我要去一趟望海，那里有一头山魈被杀了，肉身成魃作怪。黑市有人出了一千万买这山魈的肉身，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它捉来。青蝶给我准备了足一百斤硝火。”

明湛细细想了一回，道：“你有灵兽，对付一头金丹后期的尸魃不在话下。但是此去你自己要心里有数，打不过就跑，莫贪财。”

明慈道：“嗯。战打得怎么样了？你刚怎么说差点来不了了？”

明湛想了想，似乎在想如何简洁地回答。不防她突然上前了一步，然后一把把他抱住了。

“……”

“我还，真有点想你。”

明湛笑了一声，长出了一口气，摸着她的脑袋瓜子道：“我就说你会想我想得睡不着。”

明慈哼了一声，依在他怀里，道：“仗打得怎么样了？”

明湛道：“卜武已经被我们弄死了，卢圣元也废了一半。现在就剩下个卜文，死了兄弟似乎要发狂，青估计他找卢圣元吃了什么魔药，已经癫狂，有点棘手。近日来我们都落了千斤闸只守不攻。”

“那怎么办？”

明湛道：“这种魔药都是会反噬的，我们犯不着去跟他拼命，他也没有好下场。看他突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怕是元婴也弄不死他。但过几日这股子劲头泄了出去，捏死他就向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们只等着这几日就是了。”

“可不是要快？”

“我们正打算让裕回朝，牵制住那些可能的援军。远近不过这几日。”

明慈笑了，道：“那敢情好，那你们在京城等我。”

明湛用下巴把她的脸蛋勾起来，笑道：“不，等战事平息，你若是还没有回来，我便去找你。裕留在京城平定大月内政，大叔和玄先行一步到乌孙去接手卜氏兄弟的势力，最后我们在九锡汇合。”

“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

最后一个字，被消融在依偎的唇齿间。

月色洒下满林的静谧，风动无痕。

少顷，只听到她还喘着气，依在他怀里道：“一身血腥味和汗味，臭死了。”

明湛笑着去亲她的头发，道：“你汉子身上，现在就是这个味儿。”

明慈想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问他想不想她。但是一句话没有问出口，又总是不想走，像是记挂着什么。

因此便靠在一起，无所事事地说着一些废话。他时不时眷恋地亲亲她的头发。

直到一阵隐约的号角声响起。

明湛迅速把明慈放开了，颦眉道：“那疯子又来攻城了，我先去。你们往西边走，绕开战场。”

明慈道：“嗯你去到时候，九锡见”

明湛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指骨，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先转身走了。

明慈站在原地，直到他走了，才回过头去找如君，结果如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后了，一脸的揶揄。